此時,國王公會暗黑色的圓形穹頂之下的王座上——
“King,你讓我盯着着的那隊人,他們去了「鬼樓」。”披着黑鬥篷的人單膝跪地。
King支着下巴,半張臉隐匿在光線的暗部之下,一條腿曲起放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微微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是擺渡者帶他們去的。”鬥篷人繼續說道。
“這隻臭蟲還真是難纏……”King感歎完,眸中閃過一瞬的幽光,問道:“他們成功了?”
“沒有。”鬥篷人低下頭,“他們把擺渡者暫時封印了,不過……「祂」應該很快就會發現了。”
王座上發出一聲淺笑:“還真是小看他了……”接着是King森寒且帶着威嚴的聲音:“想辦法拖延一段時間,擺渡者太快醒來,遊戲就不好玩了。”
“那裡困不住它了,要把它關在哪呢?”鬥篷人戰戰兢兢地問。
“現在又可以了。”King的眼裡多了一絲玩味,“還得多謝他呢。”
鬥篷人不知道對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但還是幹脆地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孤獨的王座上,King嘴角的笑意不減,眼神卻變得冰冷:“真想……把你變成我的收藏品啊……”
……
青年還沒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先在物業辦公室的門口被蔣興宇撞上并說了一通:“小黎啊,你怎麼回事,昨天曠了一天工,到你房間找你也沒人。你……”他看了一眼黎林可來的方向,“你又去B1了?B1到底有什麼啊,值得你天天往那跑,不怕死嗎?”
“抱歉,”黎林可先就自己曠工的問題做了檢讨,“正常扣我工資吧,我可能還要請幾天假,麻煩你跟周周說一聲。還有……陳姐那裡要怎麼報備?”
“你就别擔心陳姐了,她都消失好久了,基本不管事了。哎……算了,我幫你掩護下吧,成天扣工資也不是個事啊,你到底在做什麼啊?”蔣興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不是我說你啊,這麼年輕,怎麼就沒事業心呢?我都說了,陳姐坐在那個位置上不管事,遲早會有手底下的人升上去的,你就一點也不動心?”
“哦?”青年聽出一點關鍵信息的印子,問道:“我要是升到她那個位子,能怎麼樣?”
“當然是漲工資啊,而且沒人管你,你愛來上班就來,不愛來就不來,底下人哪敢說什麼啊?”蔣興宇見青年似乎不太感興趣的樣子,才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是喜歡往停車場跑嗎?B1層你去過了,但是B2層沒有吧?因為B2層的鑰匙在陳姐那裡,隻有她可以去。”
“所以你之前說的是騙我的?停車場沒人停車不是因為B1層出了事,而是B2層也有問題?”黎林可眯着眼睛打量他。
“我哪兒知道啊,那裡封了之後,隻有陳姐知道發生了什麼。”蔣興宇出了一頭的汗,“我可沒你那麼好奇心旺盛。算了算了,我要忙去了。”
“你别走,”黎林可叫住他,“如果要升任陳姐的位置,我需要做什麼?”
“當然是努力工作了!”蔣興宇給了一個十分片面的回答,“首先曠工這事就不可取,你這一點要不改改,就别想了。”
“那你天天努力工作,怎麼也沒見你升職啊?”青年故意激他。
“那當然是因為……”小蔣就差說出口,但關鍵時刻卻收住了聲,隻神秘兮兮地留下一句:“你聽我的就是了。”就走了。
這麼欲蓋彌彰……恐怕其中必有貓膩。
黎林可回到房間之後,洗完澡換了件舒适的衣服,出來就看到陸辭昭正大剌剌地坐在他客廳的沙發上。那人見他出來,還色眯眯地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略帶痞氣地頂了頂腮,說道:“果然睡過了就是不一樣,我現在看你,**就抑制不住地興奮……”
“什麼睡過了?你在說什麼屁話。”青年白了他一眼,随手将一個抱枕朝他扔了過去,然後順勢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坐下,“私闖民宅,你這頂帽子恐怕不想要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啊~”陸辭昭的目光帶着極強的侵略性,“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今天早上才把你交到同伴手裡?”
黎林可挑了挑眉:“陸隊原來是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你别冤枉我。”陸辭昭舉手投降,無奈笑了笑,“隻是抱着你睡了一晚上而已,别把我說的跟強*犯似的,我對*屍可沒興趣。”他看着青年,像是用眼神把他的衣服剝了個幹淨,“你還是反抗的時候比較帶勁,用那種恨不得刀了我的眼神瞪着我,我就*了;如果再扇我一巴掌,就更* 了。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一句話裡被“哔”了多少次?青年内心吐槽。
“你變态啊?抱着我睡?”黎林可的眼刀幽幽地剜了過去,要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也沒告訴我,自己的san值那麼低啊。”陸辭昭寵溺地看着他,“要不是我把你的san值鎖住,恐怕以後就隻能*屍了。”
他知道san值,可以從光明超市的貨架進入倉庫……不是NPC,也不是複生人。
但是……他也沒有正面承認過自己是玩家,且曾經刻意回避過這個問題。
青年狐疑地看着他:“鎖san,你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