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想跑。”司方宇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分,将那胡亂扭動的腰肢按下,“剛剛是怎麼說的?要和我永遠在一起?怎麼,說話不算話?”
“我哪有!”黎林可打抱不平,“我說的是,你和我一起跳下去,我以後就待在你身邊!可是你跳了嗎?你沒有!”
“還亂動。”屁股又被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這下某人是徹底紅着臉消停了,主要是尾椎骨那裡痛的。
過了一會兒,果然如同司方宇所說,痛感慢慢消退了。青年仿佛又活了過來,趕緊坐起身來和司方宇拉開了距離。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對方,試探性說道:“哥哥,現在是什麼時間?我……要去一個地方,很着急。”
“你的同伴把你們的計劃告訴我了。”男人不緊不慢地端起桌上咖啡,在黎林可惴惴不安地等下他下一句話的時候,惡趣味地開始喝起了咖啡。
就在青年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聽他說道:“「聖光盾」配合「虛空之門」,我們所有人都可以在合适的時候去支援你。”他看着黎林可的眼睛,“謝南杉可以把道具交給你,你從國王公會内部開門,這樣我們就能從外面進去。有什麼意外的情況,還可以展開光盾抵擋黑霧。”
青年怔住,他原以為司方宇不會讓他去冒險,甚至早就做好了被對方拒絕然後偷偷溜出去執行計劃的準備。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連作戰計劃都制定好了?
“這是「秘言珠」,”男人将一個紅色的、彈珠一樣的東西交給了他,“對着它說一句話然後砸碎,我就可以聽到,你可以用它來傳遞行動開始的信号。”
黎林可接過來,捏在手裡透光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名堂,但還是乖乖收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不會同意。”
“我每次不同意,你不都做了。”司方宇摸着他的臉,捏了捏,“但是我要你知道,一旦你做出危險的行為,或者陷入危險的境地,我會不顧一切代價去救你。”他黑色的眸子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讓黎林可的心髒微微一緊。
他知道……司方宇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也見過,對方決絕地将這句話執行的樣子。
他一下子撲到了男人的懷裡,有些害怕不真實的觸感:“哥哥……我不會讓你再……”
男人摟着他的腰,輕輕将他從懷裡拉出來一點,從下往上看着他,像一隻忠誠又委屈的大狗:“那你也替我分擔一點,好不好……”
黎林可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被漸漸放大的臉和撲鼻而來的熟悉氣息所淹沒。
他眼神迷離地被哥哥壓倒在了沙發上,不斷地索取着。呼出的氣息很燙,但舌尖的溫度更燙。他感到自己好像快要呼吸不過來,整個人像泡在一汪溫暖的池水中,如同擱淺的魚一般,因為窒息而感到暈眩。但即便他不說,司方宇也主動拉開了距離。他終于得到了允許,偏過頭去大口呼氣,嘴唇又紅又腫還被水漬滋潤地瑩瑩亮亮,于是又被捏着下巴轉了回來,再一次被深深吻住。
男人戴着皮質手套的手在青年的腰側暧昧地撫摸,突然狠狠掐住他往自己身邊帶。
“嗯……”黎林可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尾椎骨好像又有點刺痛,但又像是芯片由于過載而發燙。
好燙……燙得他快要……
“啊……”他的頭靠在沙發臂上,微微朝後仰着,脖頸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像瀕死的天鵝。他的喉結在chocker下劇烈地滾動,然後被兇猛的野獸一口叼住……
太,激烈了啊。
他這樣想着,不明白男人的掠奪性為什麼會那麼強烈,就好像……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樣。
“不能留下痕迹。”他虛虛地推搡了一下,“晚上還要……”
男人從他的頸間擡頭,眼裡滿是控制不住的欲望和掙紮。随即,輕柔的吻落了下來,從嘴角到下巴,再到側頸,一路往下……
……
黎林可是紅着臉從房間裡出來的。
司方宇沒有跟着,他因為行為實在太過惡劣而被妹妹打了一巴掌,并且被勒令不能和他同時出房門。怎麼能……他怎麼能……想到這裡,青年還是覺得有些羞恥。但是匍匐在腿間的那顆毛茸茸的頭,還是在他腦中揮之不去。還好……還好他及時推開了哥哥。
不然,以後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了。
這麼一想,他的臉更加紅溫了。
霜月和三傻幾個人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有看見似的,如常和他打招呼:“你現在要回Doll的别墅嗎?差不多快要天黑了。”
“嗯。”青年淡淡應了一句,“我自己就可以,你們都留在這裡吧。”
霜月說道:“嗯,神之意志應該給了你一個追蹤器,他說那個東西和他本源綁定,你在哪裡他都可以感知到,所以到時候我們會直接前往你所在的位置。”
嗯?原來追蹤器是用來……黎林可太陽穴抽了抽,他還以為是出去以後用來抓他的……
果然,哥哥心,海底針。
“大神,到時候又要看我大顯神通了~”謝南杉勾起手臂露出肱二頭肌,“哎呀,我這個道具怎麼這麼好用啊~嘿嘿~”
“你顯擺一天了還不夠?”毖卓白了他一眼。
“靠!要不換你來試試?我都累死了好嗎,手臂到現在還發酸呢!”謝狗子嗷嗷大叫,突然想起來什麼,趕緊走過來把「虛空之門」交給黎林可,“大神,神之意志跟我說,這個要放在你手裡,你從國王公會内部開門,我們才能進去。”
“嗯,沒有被邀請的人,看不見公會建築。”青年淡淡回複了一句,和他們道别之後就回到了Doll的别墅。他倒是不擔心還會有不速之客來打擾他,畢竟某些人鴻門宴都擺上了,怎麼也得讓他親自去看看,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