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五百平的大平層裡看外面的風景,虞音又覺得昨晚的付出是值得的。
她站在窗前拿起手機對着自己拍了一張十分做作的照片,但二手手機像素拍出的照片十分失真,像是P的,發出去說不定還會被嘲笑,虞音又十分好面子,忍不了一點。
就在這時,門鎖聲音響起。
虞音下意識望去,她的金主開門而來,穿着貼身職業西裝,眉眼疏冷,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樣,但虞音記得對方在她耳邊喘得濕熱的氣息。
黏膩窒息,仿佛要把她舔幹。
虞音不适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握緊雙手,手心被金屬異物硌到的冷硬感讓虞音反應過來,難道她還要再過用破舊二手手機的日子嗎?
不,絕不。
她趕緊露出笑臉,迎上去,“怎麼回來了,是落東西了嗎?”
回答她的不是聲音,而是動作,冰涼的觸感沿着她的臉頰往下,像是毒蛇緩緩爬過,最後盤旋在她的鎖骨上,虞音忍不住生理性瑟縮,她擡起下巴,虛虛抓着放在她鎖骨上的指尖,臉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怎麼了嘛?為什麼不說話?”
虞音有一張十分秾豔漂亮的臉,眼睫密而翹,眼型偏圓,自帶天然的無辜感。
孟聞舒稠黑的眼珠動了動,隻有黑與白的臉上突然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語氣莫名:“身上髒了。”
這話讓虞音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一早起來可是立馬就洗澡了,要髒也是身上密密麻麻洗不幹淨的吻痕髒,跟沒見過肉的狗似的,氣得虞音發誓要把這人撈幹淨。
虞音忍着憤恨,嬌嗔:“人家剛剛才洗澡,你不信聞一聞。”
隐隐帶着引誘的話,在虞音視線裡,孟聞舒蒼白的臉上忽地蔓上一層潮粉,那雙稠黑的眼睛帶着奇異的光彩,沉重的呼吸忽地落下,虞音頸邊的肌膚被濕熱黏膩舔舐着。
那種仿佛被吞噬的感覺,又一次襲來。
虞音忍不住顫抖哭泣。
她陷在柔軟仿佛雲朵的沙發上,眼皮經不住顫抖,眼中蓄滿淚水,不受控制的咬着指尖,終于受不住的給了在她大腿内側作亂的人重重一腳,帶着哭泣聲:“滾開。”
孟聞舒慌張地爬到虞音面前:“音音,怎麼了?”
察覺到金主小心翼翼的虞音頓時脾氣很大:“一點也不舒服。”
随着這句話落,眼皮紅紅的虞音就看到曾經高高在上的金主哭了,虞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孟聞舒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黑幽的眼睛固執盯着虞音,整個人仿佛碎掉了。
虞音想着要不要說點什麼,畢竟她現在也沒撈到多少錢,還沒等她開口,隻見對方一言不發的套上衣服,然後垂着頭,渾身散發着死寂,丢下一句:“我知道了,音音,我不會再出現你的面前。”
走得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