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死了。

是因為承受不住高額的債務，從高樓一躍而下。

知道這個消息的虞音第一反應高興極了，猥瑣男就是該死，興奮過後隐隐感到不安，畢竟她剛和孟聞舒說了要給王明一個教訓，就是那麼恰巧王明就死在這個時間節點。

心黑的有錢人有許多見不得光的手段。

王明的下場瞬間警醒了虞音，虞音焦躁地咬着指尖，牙齒在柔軟的指腹細磨，明麗的眉眼緊擰着，孟聞舒這段時間有求必應到給了她錯覺，萬一哪天對方翻臉，她怎麼鬥得過孟聞舒。

想到自己被摔得稀巴爛，虞音害怕得忍不住縮起來，眼尾不自覺泛紅。

下一刻，熟透了的香味緊緊包裹住虞音。

“音音，好可憐，有人欺負你了嗎？”

濕冷的聲音貼着耳邊，吓得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虞音一激靈，齒尖無意識碾過指尖，疼痛瞬間蔓延，虞音痛得嘶了一聲，下一秒，手指被人虛虛地握着。

“音音，還痛不痛？”

“對不起，是我吓到你了。”

孟聞舒小心翼翼，本就蒼白的臉頰仿若變成了透明色，顫着指尖就想拉着虞音的手指往嘴裡送，吓得虞音趕緊縮回手指，有些被惡心到，“你幹什麼？”

孟聞舒顫着眼珠，露出一個像是哭的笑容：“舔舔就不痛了。”

虞音把手藏懷裡，“不要，惡心死了。”

孟聞舒臉上的笑容更扭曲了，漆黑的眼睛緊緊盯着虞音，像是要把人揉進骨血裡，就在虞音感到害怕不安的時候，她被緊緊抱住，是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地力道。

那股熟透的香味此刻仿佛帶着糜爛的味道。

在虞音受不住的時候，她被放開。

“再見，音音。”

下一刻，孟聞舒開門出去。

不到一秒，孟聞舒又開門進來。

虞音：“......”

門關的時候，虞音好像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像是拖扯重物的悶響聲。

但下一刻，虞音就顧不得分神，熟透的香味再次包裹住她，這次沒有那種糜爛味，虞音這才反應過來似的，推了一下抱住她的孟聞舒，“你不是出去了嗎？”

孟聞舒濃黑的眼眸帶着滿足喟歎，好聲好氣道歉：“是我離不開音音。”

虞音哼了一聲：“誰知道是不是呢？”

虞音本意是想拿喬一下，沒想到孟聞舒隻聽得懂字面意思，她着急表明心意：“音音若是不信，我把心挖給你看好不好？”

虞音也沒理解孟聞舒說的是物理挖心，她隻覺得油膩：“我才不信呢。”

她打住孟聞舒還要冒出的油話，輕咬着嘴唇，“王明的死是不是你動的手？”

孟聞舒拉過虞音的手指，從共享記憶中仔細檢查被咬傷的地方，齒印已經消失了，遺留一點點紅，從孟聞舒拉着她手指開始，虞音臉上就充滿了防備，深怕自己的手指被對方舔得濕答答的，好在對方那個沒有這麼做，虞音不可避免松了一口氣。

拿着答卷的孟聞舒放開虞音的手指，稠黑的眼睛注視着心上人，蒼白清麗的臉上露出直白的委屈，“音音，不是我，我隻是弄掉了他的工作。”

虞音眼中充滿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