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式的莊園風格,非常符合虞音的審美,她沒什麼事的四處閑逛,孟聞舒非要黏一起,被她兇了一頓,才消停。
想到她離開之前,孟聞舒露出可憐又害怕的樣子,虞音沒好氣哼了一聲,怎麼是怕她跑了不成?
她才不跑呢,這樣好的日子,虞音覺得除非自己是傻了,才會想着離開。
暖洋洋的光線撒在虞音身上,她脖子上圓潤的珍珠項鍊折射出柔和人的光暈,裙擺随着輕盈的步伐搖曳,她站在石亭下,望着不遠處寬敞的草坪,計劃着養幾匹馬。
四周養得嬌豔的玫瑰散着好聞的花香,虞音心情十分舒暢,隻覺得現在過得才是真正的豪門生活,她拿起手機對着自己自拍了一張,心機的露出身後寬敞的私人草坪。
拍好後,虞音正準備發出去,突然發現草坪外圍的橡樹粗壯樹幹後鬼鬼祟祟藏着什麼。
虞音眼睛一利,她放大照片,是一根冷白細長的指尖,還有一截沒藏好的黑色裙擺。
明顯是一個女人。
為什麼要藏起來?
虞音舉起手機開着錄屏往前走了兩步,對方似乎知道自己暴露了,整個人緊緊貼着樹幹,不露出臉,高挑纖細的身子帶着細微的顫抖。
虞音冷笑,現在知道怕了,剛剛偷窺她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
虞音緩慢移動,謹慎隔了五米遠才停下,放大音量:“你是誰?”
回應虞音的是對方更為害怕的顫抖。
虞音半點沒有心軟,隻覺得孟聞舒真是心大,這麼大的莊園居然連個安保也沒有,很有氣勢的大聲:“再不說話我就報警了?”
對方終于有了動作,肩背在用力,貼在樹幹上的頭緩緩往外動,即将露出臉時,虞音的手機被一隻冷白的手蓋住,把本就緊張的虞音吓了一哆嗦,擡眼一見是蒼冷着臉的孟聞舒,氣不打一處來,“你幹什麼,一點聲音也沒有,是想吓死我嗎?”
孟聞舒按熄掌中的手機,誠懇認錯:“是我不好,吓到音音了。”
這句話虞音耳朵都聽起繭子了,不過現在不是讨論對錯的時候,虞音靠着孟聞舒,整個人被包裹住後,她雙手搭在孟聞舒的手臂上,開始告狀:“親愛的,有個很奇怪的人。”
孟聞舒漆黑稠郁的眼珠盯着緊緊貼在樹幹上的同類,她還沒死呢,就想接近音音,蒼冷的眉眼帶着陰翳殺意,她緊緊摟着愛人,恨得滴血的不得不為同類遮掩,“她是莊園的農藝師,相貌醜陋,平時很少見人。”
虞音皺起眉毛。
孟聞舒摟着虞音轉了一下身,手臂緊緊強勢橫在愛人的腰間,迫使虞音背對着不安好心的同類,“音音不要看,會吓到你。”
虞音一聽,隻覺得那農藝師肯定長得很吓人,她腦袋裡閃過恐怖電影裡那些畸形的臉來,是會做噩夢的存在,心髒砰砰地,心有餘悸埋在孟聞舒懷裡,熟透的香味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低聲催促:“趕緊走。”
孟聞舒彎身,手臂穩穩托住虞音的雙腿,輕而易舉把人抱在懷裡,宛如打了勝仗似的,一步步遠離宛如藏在下水道老鼠似的同類。
被音音厭惡的同類。
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孟聞舒抱緊懷裡的愛人,鼻尖輕輕在愛人嗅了一下,眉眼是沒在愛人面前展示過的陰狠扭曲。
該死的,觊觎她愛人的家夥實在太多了。
若是她再晚一點。
她的愛人肯定會被那些惡心的同類欺騙,把屬于她的寵愛錯給那些見不得光的惡心家夥,像是陰溝裡的老鼠,隻會竊取别人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