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非要叫孟聞舒去公司,孟聞舒也不會發生車禍。
虞音睫毛顫了一下,晶瑩的淚珠從眼裡滴落。
“虞姐姐,别哭,我會替姐姐照顧你的。”孟聞意心疼地抹掉虞音的眼淚,她更想舔掉,像記憶裡那些同類那樣安撫愛人,可現在她和音音并不是愛人關系。
被眼淚迷糊視線虞音看着手足無措的孟聞意,她和孟聞舒長得真的很像,像到虞音根本分辨不出來,虞音吸了吸鼻子,兩姐妹身上的香水味也是用的一樣。
也是因為這個家夥的出現,她才會逼孟聞舒。
虞音重重打開對方的手,“用不着你假惺惺,你為什麼要回來?”
四周寂靜仿佛按下暫停鍵,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在虞音身上,觸及到她臉上的淚珠,瞳孔緊縮,心髒控制不住的抽痛,有的更是跟着落下淚來。
焦點中心無人在意的孟聞意仿佛碎掉了一般注視着愛人,企圖求得愛人的憐憫。
虞音恨死孟聞意了,哪裡會憐憫這個罪魁禍首。
她想叫孟聞意滾出莊園,話還沒說出口,三個職業西裝的精英人士出現在葬禮上。
是律師。
虞音心顫了一下,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宴客廳。
“不可能。”虞音尖聲打斷律師的宣讀聲,“孟聞舒不會這麼對我的。”
律師遺憾表示:“虞小姐,很抱歉,您和孟聞舒女士并沒有法定關系。”
虞音眼皮是哭過的暈紅,她站起來,神色崩潰:“孟聞舒說過,她以後的錢都給我。”
“抱歉,虞小姐,口頭約定是沒有法律效力的。”律師愛憐的看向這個可憐的姑娘,她見過太多被花言巧語蒙蔽的姑娘,事實上有錢人一分一厘都是标好價的。
虞音咬着指尖,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律師走流程宣讀完,等孟聞意簽好字,帶着公文包離開莊園。
其中一個離開的律師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我怎麼覺得這座莊園陰恻恻的。”
有一個壓着聲音附和:“是啊,你們有沒有覺得來吊唁的人都很詭異。”
今天他們剛出現在葬禮上時,所有人的視線一同落在他們身上,神色不約而同帶着被冒犯的陰郁,仿佛他們是闖進領地的破壞者。
第三位律師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她心裡也覺得不對勁。
孟氏近日推行的特效治愈藥,異常火爆,很多人都說是神藥,屬于是有價無市,她原本還想拖關系買上一瓶,這會不免躊躇。
直覺告訴她真的很邪門。
宴客廳。
虞音恍惚地咬着指尖,她不敢置信,她竟然真的什麼也沒有。
口頭約定沒有法律效力。
孟聞舒一直是在騙她嗎?
安排着這一切的孟聞意知道自己該出場了,她從單人沙發上起來,走到虞音身邊,緩緩蹲在虞音腿邊,伸手強硬把虞音的手指從虞音的嘴裡抽離,“虞姐姐,我姐姐就是這樣。”
“她是不是和你說過,我們從小關系不好。”
本來想叫孟聞意滾開的虞音一下止聲,垂着濕漉漉的眼睫看向腳邊的孟聞意,仿佛在問你怎麼知道。
孟聞意臉上露出無奈的神采:“姐姐把家産一直看做是自己的私産,我不想與姐姐争,隻能遠走海外。”
“其實今天不是我第一次回國,我不久前回來過。”
“說起來虞姐姐你是第一個發現我的呢。”
虞音緩緩瞪大眼睛:“在公司那次。”
孟聞意嗯了一聲,臉上帶出幾分羞愧:“那時候我還覺得虞姐姐很笨,怎麼會想跟着姐姐。”
“姐姐她最會算計了。”
“虞姐姐,是姐姐辜負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