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春.色滿園關不住,隻能言猶抱琵琶半遮面。
粗重的呼吸交織間,安果果迷離了神色。
她想要拒絕,奈何身體不争氣,本以為又是肉包子打狗,可這一次先抽離的居然是許卓妍。
略微粗糙的手指摩挲唇.瓣,本意是為了擦拭安果果嘴角沾染的口紅,可随着那唇愈發水潤,許卓妍眸色深沉。
胭脂染紅了指尖,滾燙似火。
她難耐的咽了咽口水,卻還是放過了身下這人。
“果果找衣服是準備出門了嗎?”
許卓妍不着痕迹的将那件藍色的裙子扯到了地上,輕聲問道。
腦子還迷迷糊糊的安果果胡亂的點了點頭。
“那剛好,我聽員工說商場來了些新款,我帶你去。”
“啊。”迷迷糊糊的安果果唇微微張着,水潤的眼中滿是迷離。
“好,我先穿裙子。”
說完,安果果就要去拿藍色的裙子。
卻突然發現,裙子不見了。
“裙子呢。”安果果一臉茫然。
許卓妍也裝出無辜的樣子,“剛剛不是還在床上嗎。”
安果果掀開被子,又掀了一下枕頭,都沒有。
她有些不信邪的跪在床上轉了兩三圈,藍色的裙子就像突然消失一眼,許卓妍瞧着專心尋找小裙子的小妻子,眼見就要惱怒的小妻子,腳輕動幾下,将裙子踢到了床下。
毀屍滅迹後,許卓妍裝模作樣的安慰自家小妻子,“找不到就不要找了,剛剛不是還有其他衣服嗎,我們穿其他就好啦。”
安果果又不死心的看了床沿兩邊,見确實沒有衣服後,一邊納悶一邊點頭,“隻能這樣了,我們在挑一件。”
許卓妍沒有多言,隻是将那黃色的旗袍拿了出來。
瞧着面的旗袍,安果果先是一愣,随後問道:“怎麼拿這件?”
“不喜歡?”許卓妍明知故問道。
“倒也不是,隻是年紀大了,穿這個有些不合适吧。”安果果坦言道,眼神中帶着一點點的惋惜。
那七年雖然也是她過的,但是因為性格詫異太大的緣故,安果果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惋惜。
那個她本該屬于她的最燦爛最漂亮的年紀,她卻不曾留有記憶。
似是無奈,安果果淺笑落寞道:“我記得裡面還有一個淡青色的裙子,那個也不錯。”
許卓妍沒有動,聳肩道:“那個,剛剛洗了。”
安果果:???
“那還有一個米白色。”
“那個,也洗了。”
“藏青那個深色的,總不可能和其他淺色系的一起洗吧?”
“确實,但我泡水裡了。”
安果果:……
“你就說,還有哪件沒有被洗吧。”安果果扶額,似乎有些頭疼可眯起的眼睛卻緊緊盯着許卓妍。
“就剩我手裡這件了。”
許卓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的安果果咬牙切齒。
“你是不是故意的!”
許卓妍笑了。
陽光正對着她,她的笑容極其燦爛,就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和安果果印象中的許卓妍一點也不一像。
最起碼,在安果果的記憶裡,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陽光溫暖極了,她的笑也是。
風進了屋,她說:“對,我就是故意的。”
突如其來的陽光,總是耀眼奪目的。
安果果突然止住了口中的話。
不是沒有話說,而是被溫柔包裹後她失去言語。
很突兀的,安果果想,難得她不壓抑自己,順着她一回吧。
這種想法浮現讓安果果微微歪頭,似乎在思考這個念頭從何而來。
許卓妍壓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