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碎片帶着冷戾的光芒,抵在女人的脖頸,一股森冷的寒意将女人瞬間包裹,身體不受控制般汗毛乍起,臉色更是不受控制的發白,額頭布滿冷汗。
安果果臉色絲毫不變,作為孤兒以前她遇到過更多比這還要惡劣的事情。
吸了一口奶茶,安果果看向喬雲。
呃——此刻她一臉激動的看着餘子安,要不是時候不對,她已經撲上去了。
不愧是你,澀圖老司機。
餘子安就更不用說了,一手插兜,一隻手拿着鋒利的瓷片,豔麗到妖異的眉間戾氣似刀,冰寒刺骨,完全沒有半點不适。
觀察完兩位好友的情況,安果果才看向門口的人——那個用信息素叫嚣的人。
這個人是個omega,一個女性omega.
安果果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這個人的信息素還有惡意都是沖着她來的。
“安果果!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臉來這裡!”女人的聲音尖細,刺的人耳朵疼。
她快步朝着裡面走來,然後,安果果看清了。
這個女人,她穿淡粉色緊身衣和包臀小皮裙。兩條腿瘦的像麻杆的一樣的腿暴露空氣中,皮膚呈現的顔色卻不是白皙健康的,而是一種凍的發青發紫的不健康色。
安果果眉頭一挑,餘子安滿臉問号,喜歡畫澀圖的喬雲更是直接閉眼,一副污穢之物不配入我眼的樣子。
女人卻根本不管她們三人的表情,禁止走到她們的面前,毫不掩飾臉上的惡意。
“安果果,你不會真的以為連姐姐會喜歡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吧。”
随着女人的走進,那股甜膩到令人惡心的信息素越發的濃郁,喬雲最先受不了。
她悄悄的放出一點自己的信息素,包裹自己算是一種保護了。
而,安果果因為實驗問題,信息素根本就調動不了。
不夠眼神夠好的她瞧見喬雲臉色逐漸變好,朝着喬雲挪了挪身子,一抹淡淡的果香在鼻尖萦繞,她緩了臉色,看向了這個陌生的女人。
“你是?”
安果果是真的不認識,那失去理智的七年,雖然确實是她,但許是因為激素的原因,對于那七年她的記憶少的可憐,要不是那一點點稀薄的記憶支撐她,讓她的感官知道,那就是她的人生。
安果果都可能會懷疑,那七年她是被人穿越了。
女人見安果果不認識她,表情一愣。
“你不認識我!”瞬間拔高的聲音裡寫滿了憤怒。
似乎是有意,那股濃郁的信息素更濃了。
餘子安有些犯惡心,她想要離開這裡,但是又擔心安果果危險,渾身不自在。
喬雲注意到了餘子安的皺起的眉,屬于她的信息素迅速朝着餘子安包裹而去。
心裡有些詫異,她沒有想到餘子安居然是beta,難怪剛剛安果果沒有說餘子安的性别。
雖然現在确實是人人平等,但是有些beta總是對于自己的性别有些自卑。
而衆所周知,beta沒有信息素,雖然會嗅到a和o的信息素,卻不會被信息素影響。
所以,喬雲便用自己的信息素将餘子安圍了起來後,看向了這個前來鬧事的女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喬雲完美的錯過了餘子安臉上的紅暈,那是alpha分化前會出現的分化期。
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甚至用信息素攻擊惡心人的人,安果果從來沒有好臉色。
一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人,對内溫和,對外,她們向來有着最鋒利的爪子。
“這位女士,你這話真有意思,你很有名?是這所學校某個專業的老師?還是說您在CNS上有發表過論文?”安果果笑着揮了揮手上論文網站。
女人可能是沒有聽說過CNS,臉色有些不好看。
周圍的人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絲戲谑,到底是頂尖學府的學生,雖然也愛看這些狗血八卦,但對于學術,她們同樣也是認真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周圍人的輕視,女人臉色不好看,反問一句,“我确實沒有,怎麼,你有?”
安果果似乎是有些羞澀,“七年前,曾經有幸在Cell上發表過幾篇。”
周圍但凡有些了解的學生,看向安果果的眼神都變了。
還沒等她們贊歎,女人噗呲一聲笑了,似乎是找到發洩口,她開口譏諷道:“cell?問我是CNS,自己就是cell,看來你也沒有發表過什麼,裝什麼裝。”
聞言,安果果還沒有說話,坐在角落的女人看不下去,她“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的極其嚣張,笑的眼淚都留下來了。
“CNS和cell沒有關系,笑死我了,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唉呀媽呀,笑不活了。”
周圍的人見此,也都笑了起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或許有人一開始不了解cns是什麼,但是看着那個人短發女人的樣子,就知道兩者必然是有聯系的。
突然響起的笑,裡面或許不是嘲笑,但聽在女人的耳朵裡是那麼的刺耳。
女人的臉色鐵黑,又帶着極其羞恥的紅,嘴唇氣的有些哆嗦。
站在原地的她,發青的腿有些發顫。
喬雲見此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可憐,再想到女人那颠三倒四的話,總覺得這期可以不畫澀圖,來個小劇場也挺不錯。
一個人千萬不要太愛一個人,也千萬不要因為一個人而失去了自我。
“所以,你到底是誰。”随着安果果這句平靜的話出口,剛剛還笑聲不斷的奶茶店恢複平靜,大家都是禮貌的吃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