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不麻了,但身上沒勁兒。”
“……”
沈瑤小聲嘀咕,“這種藥不是吃完挺厲害的嘛,怎麼你……例外了?”
“那是全身勁都集中到一處了。”
魏洛咬緊牙關,恨恨不已,緩了一會,那種感覺不僅沒消退,反而越發高漲,再這樣下去,他都要爆體而亡了。
“你去幫我打些涼水,準備幹淨的帕子。”魏洛調整姿勢,盡量避開她身體的敏感地帶,起身。
甫一掙開束縛,沈瑤立馬跳起身,拿起臉盆,就逃命似的沖向門外,跑到水井邊,打了一盆涼水,端進屋。
櫃子裡還有些幹淨帕子,沈瑤一并丢給魏洛,讓他在裡屋解決,自己躲到屏風外去了。
她的床榻他睡過,被褥他也蓋過,沈瑤想着今夜,就讓他睡裡屋好了,自己睡在外側竹塌上,等到明日送他離開,再把被褥都給換掉。
她想着想着,便側身躺在竹塌上。
窗外,一輪圓月高懸,絲絲月光穿透窗棂,照入室内。夜晚很是岑靜,屏風内側,隐隐傳來衣衫抖簌的聲音,還有喉間溢出的淺淺呻吟、喘息。
過了許久,沈瑤幾乎都要睡着了,冷不丁魏洛聲音傳了出來,帶着些戰栗,“沈瑤,你進來。”
她腦袋瞬間清醒,想了想,還是下了塌,蹑手蹑腳,像個小偷似的眼睛亂瞟,這裡明明是她房間,可現在她倒像個外客。
魏洛已不在地上,而是躺在了床榻上,蓋着厚厚的錦被,沈瑤走進,他将臉轉了過來,微微擡起頭,嗓音低沉,“幫我找個女人,我、我實在受不了了。”
“……”
如五雷轟頂,腦袋瞬間被炸開,沈瑤愣在原地,張着嘴巴,連話都忘記回了。
經過幾番“不懈”努力,魏洛終于妥協了,那藥實在太過兇猛,他自認為耐力超強,能忍受炮火的攻勢,可真正實踐起來,才發現以往那些“手段”,這次完全不夠用。
它不聽話了,居然像個瘋子一樣,失控了。
軍隊渙散,指揮失靈,現在他需要“勤王”。
沈瑤木樁似的杵在原地,魏洛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麼令人尴尬,可他實在忍不住了,再忍人就要死了。
皇位還沒登基,他可不想死。
“你去外面找個女人,什麼女人都行……快去。”魏洛兩頰漲得绯紅,不停地催促。
“好、好,我去。”
如狼似虎、饑渴難耐的眼神,沈瑤終于回過神來,也不敢再待下去,怕直接被他吃了;而且萬一他真憋出病來,壞了根兒,難保不會記恨報複沈家,畢竟藥是缺德老爹下的。
論缺德,沈瑤算再次體會到了,門不知什麼時候,從外面鎖了。
沈瑤把門搖地吱吱作響,就是打不開,叫人也沒人應答,想到還有窗戶,跑去一看,被木棍從外面抵住了。
靠!
牆在哪兒,她幹脆一頭撞死得了!
沈瑤來到魏洛身邊,倆人大眼瞪小眼,床上之人喘着濁氣,難受得要死要活,床下之人聽得面紅耳赤,恨不能立時失聰。
沈瑤視線停留在他身上,無奈道:“你也看到了,門被鎖上了,我出不去。”
魏洛難受得呻吟。
他鼻腔裡再次流出了血,沈瑤吓得一愣,忙走上前去,拿一方帕子捂住,幾經猶豫,沈瑤終是愧疚了,“要不,我幫你?”
魏洛想也不想就拒絕,這種事與沈瑤做,以後他還怎麼見人,魏洛将身上被子裹得更緊了,“不、不,你别碰我,離我遠點。”
貞潔烈男既視感。
不知為何,沈瑤控制不住,翹起了嘴角,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過了心裡那關,有些事好像也沒那麼尴尬。
“殿下,那藥很猛的,你這麼難受,萬一憋壞了,以後可有的後悔。這次我幫幫你,你記得我的好就行。”
沈瑤捏起被褥,就往外掀。
魏洛大驚失色,死死捏緊被子,将身體裹成粽子,堅決拒絕:“不行,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讓徐瑄怎麼辦?”
提到徐瑄,沈瑤蹙眉,立馬不開心了,“我與他是清白的,以後我們會和離,而且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答應什麼?”魏洛渾渾噩噩,腦袋都轉不過來了。
沈瑤懷疑地看向他,“與徐瑄和離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魏洛喘着氣,沒吭聲了。
沈瑤頓時生氣了,敢情之前說的話,他轉頭就選擇性忘記。
這個混蛋。
他緊緊裹着身體,沈瑤奈何不得,但是腳掌是外露的,她眉頭一縱,伸手就往他腳上抓去。
魏洛顧得上身子,卻顧不得腳掌,此刻沈瑤正抓着他腳玩弄。
奇恥大辱。
魏洛忙掙脫,這一折騰,被褥也散了,沈瑤立時抓住機會,把手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