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洛看了眼,絲毫不接,反而徑直躺下,閉上眼睛,讓沈瑤擦拭。
送佛送到西,魏大爺不動,隻好她來了。
魏洛生的膚白,眉骨分明,錦帕順着他臉頰,依次向下,到唇邊時,堪堪停止。
“殿下,你張開嘴,唇角有血漬。”
是他的鼻血。
魏洛很聽話,配合張開嘴,然後在她擦拭時,猝不及防咬住了她的指腹,含在嘴裡,舌尖舔舐。
沈瑤隻覺得渾身一麻,差點哼唧出聲,明明剛才更加刺激,她卻無絲毫感覺,而現在這麼微小的親密吸吮,卻覺得渾身酥麻,仿佛有蟲子在咬。
她下意識抽出指腹,可魏洛不讓,他閉着眼,牙齒卻厲害地緊,無目自視,咬人功夫極巧。
“殿下,你别這樣~”
“哪樣?”
魏洛猛地掀開眼。
他一個翻身,視線突然颠倒,他在上,她在下。
沈瑤氣息紊亂,吓得花容失色,欺負别人可以,被欺負不行;假的可以,真的不行。
“那藥太厲害,我又難受了,你讓我親親,我不做别的。”
他說完,唇便壓了上來,親吻她的臉,濕潤的舌尖像小蛇一樣,蜿蜒爬過她的臉龐,留下絲絲水漬。
怎麼回事?好像還挺舒服,還想他繼續。被愛的滋味,她很喜歡。
沈瑤突然就沒了力氣,索性閉上眼睛,開始享受魏洛的親吻,他親到了女子溫軟的唇間,試着進入,沈瑤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便伸出手掌阻止他。
那吻便落在了她掌心處,很癢很癢,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魏洛也笑了,他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孤初次服侍女人,請阿瑤多多指教。”聲音帶了些餘韻未消的沙啞。
沈瑤骨頭都要化了,他長得這麼俊,怎麼還可以這麼溫柔。
“你不用這樣……”
“禮尚往來,别客氣,我也讓你舒服。”
趁着沈瑤說話功夫,魏洛抓緊時機,将舌頭送了進去,與她共舞。唇舌糾纏,粗糙地磨蹭着,粘潤的津液肆虐,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還是他們共同的。
“不親了,口渴。”
沈瑤将他舌頭趕了出去,口腔裡全是他的味道,被人侵占的感覺,突然有點害怕。他是儲君,未來的皇帝,一個掌控不了的男人,太過沉淪不好。
食髓知味,魏洛才剛剛得到好處,自然不願淺嘗辄止,他還想繼續,笑道:“渴了怎麼不早說?”
從女人身上爬起來,魏洛就往桌下鑽,出來時,手裡赫然握着一小壇酒。
沈瑤驚呆了!
這是她的房間,魏洛居然比她還清楚,是了,他從來都是那麼謹慎,這個房間定早被他摸透了。
“我喂你喝。”
拔開酒塞,魏洛就往自己嘴裡倒,再然後,那口酒就轉移到了沈瑤口中,一滴不剩。
他手輕輕撫着女子腦袋,将她圈在懷裡,一口一口、耐心地喂她酒,眼裡滿是愛與欲。
魏洛不善飲酒,因此大半酒都到了沈瑤肚裡,雖說酒水度數低,可喝了許多,頭也暈沉沉的。
沈瑤推開他,搖頭道:“不喝了。”困意襲來,她眯了眯眼,想睡覺。
“真不喝了?”
沈瑤“嗯”了一聲,眼睛已經閉上了。
她感覺到,魏洛把她的手,放進酒壇裡浸潤,然後又拿了出來,一根、一根挨個舔完,然後他大掌覆蓋着自己小掌,不停摩擦着,彈跳富有熱度。
她胳膊都酸了。
魏洛胳膊也酸了,他後悔了,早知不灌醉她,不然自己就是享受之人。
沈瑤的技術雖然不太好,有時還弄得他疼,但心理層面的愉悅,早已勝過身體的愉悅,不是冷冰冰的爽,而是讓人想死的爽。
他愛死她了。
今夜,屋内沒有炭火,但倆人相擁而眠,溫度比炭火還暖和。
沈瑤睡着了,魏洛便躺在她身邊,輕輕描摹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喃喃自語:“如果你愛我,我也會愛你。如果你不愛我,我會詛咒你,咒你丈夫不愛、兒女不順、家庭不幸,咒你孤獨老死、不得往生……”
他心裡蓦然沉痛,眼中閃着瘋狂的光,猶如毒蛇吐信,盯死自己的獵物,向衆人宣示主權:她是我的,誰也不許碰!
屋内,呼吸聲漸漸平穩,美妙的夜晚,總是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