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泰:“這東西是雙憶蜜露!”
“雙憶蜜露這是什麼東西?”郁西用手捂住了鼻子,聲音聽起來有些甕聲甕氣。
“雙憶蜜露是一種藥水,它有緻幻昏迷的效果。我們協會之前剛買來的時候讓我們看過。”銀泰說,“這東西你第一次聞就是你剛說的木頭的氣味。聞過這種氣味的人,他們會無意識記住這個氣味。”
“當人第二次接觸到雙憶蜜露的時候,人的嗅覺神經會被激活。這時候它的氣味就不在是之前木制家具的氣味,會轉變成甜膩的焦糖味。也就是我之前說的甜味。”
銀泰:“這氣味三分鐘會讓人輕微頭暈與思維遲緩。”
郁西聽見這話,立馬去把窗戶開到最大。
“五分鐘讓人陷入清醒夢的狀态,能回答問題,但無法自主行動,記憶還會被藥水操控者篡改。若無人幹預,目标隻會昏睡,醒來後隻會覺得疲憊。”
“我們要麼趕緊離開,要麼把這東西找出來。要是吸食過量的話,它會呼吸抑制,心髒驟停,死亡症狀跟“突發性心力衰竭”一模一樣,而且極難檢測出藥物殘留。”
“你怎麼不早點說!趕緊跑!”
“這東西我隻聞過一次。”銀泰有些委屈,“第二次味道,我們老師隻是跟我們簡單提過一嘴,我怎麼會一下就想起來。”
郁西第一反應就是先離開這兒,她跑到門口手已經摁到門把手上了,她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誰會在一個普通的辦公室放這種東西?除非是有人故意想害人?
是有人知道她今晚會來,所以特意為她準備的嗎?如果是,要不是她今天陰差陽錯地帶上,曾經聞過雙憶甜露的銀泰,那對方可能現在已經成功了。
“你怎麼不走啊?”銀泰跟在郁西的身後,見她捏住門把手卻遲遲不開門。
“先不出去。”郁西向後後退幾步,拉着銀泰遠離門口。
“為什麼不出去?”銀泰有些不明白,他們在房間待得時間越久就越危險。為什麼郁西會讓他不要出去。
郁西:“說不定門外正有什麼東西正在等着我們,你說的雙憶蜜露大概長什麼樣?是植物還是?總之我們先把這東西找出來,丢到窗戶外去。”
“是液體。”銀泰說,“琥珀色的液體,在光線下會呈現細微的虹彩效應。”
“液體?”郁西捂着口鼻,轉身在辦公室裡翻找被稱為雙憶蜜露的東西。
“還沒出來……”戴着眼鏡的黑衣人盯着面前,寫着二樓走廊的那個監控。
正如郁西所想的那樣,二樓走廊的天花闆上,正挂着一些體型跟人差不多大的蝙蝠。密密麻麻得像是一片活得黑色黴菌,看得人頭皮發麻。
寬大的翅膀遮掩住它的身體,漆黑油亮的短毛,有些地方粘連到一塊兒,那是陳舊的血迹。長長的鼻子向外翻着,乍一看有點像狗鼻子,鼻孔不斷低落着腥臭粘液。
鼻子下是一片參差不齊的細長獠牙,牙縫間還嵌着不知名的碎肉。
偶爾有蝙蝠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渾濁發黃的大眼珠。那陰冷帶着對血肉渴望的眼神,便是隔着監控都讓人通體發寒。
“哀歌鳥還在盯着窗戶,他們沒從窗戶翻出去吧?”戴眼鏡的男人突然發問。
“還在盯着。”
眼睛男聽到這個答案,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敢保證,他們既然已經進了這棟樓,不脫層皮是不會讓他們出去的。”身後黑衣人說道。
大樓樓頂的邊緣,此時正站着幾個人頭鳥身的怪物。風吹動身上的灰色羽毛,他們是郁西口中的鳥人,是眼鏡男口中的哀歌鳥。
保留着一些人的意識,能聽懂指令 ,但在已經變成了魔物的人。
今晚他們的任務就是盯緊這棟樓的窗戶,一但有人從裡面跳出來,它們便會用鋒利的爪子,抓緊獵物再将他們帶到指定的地點。
插花瓶子翻了,裡面已經沒有水。郁西弓着腰在地上、桌子下,抽屜裡尋找裝着液體的可疑的瓶子。
銀泰更是把白色鐵皮櫃每一個櫃子,都打開翻看了一遍,依舊沒找到那所謂的雙憶蜜露。
“那東西到底藏哪兒了?沒有!沒有!”郁西将亂七八糟堆疊在桌面上的文件,通通扔到地上。桌面越來越空蕩,地面上到處是散落的文件。
當桌面上的文件,一掃而空。郁西的眼神落到那瓶沒擰緊的墨水,該不會是它吧?
郁西拿起那瓶墨水,把銀泰叫了過來,“你看是不是這個?”
銀泰打着手電,明亮的光源透過瓶口照了進去,那裡面裝着的既不是黑色,也不是紅色的墨水。而是他之前說的琥珀色!
誰會想到辦公室的一瓶墨水會存在貓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