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郁西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痛得臉色通紅得路行,她像觸電般地把手縮了回來,随即露出了一個尴尬的笑容,“哈哈,對不起啊不是故意要摸你的。”
路行歎了口氣,看着頭頂被風吹到輕輕搖晃的樹枝,這一刻他才有劫後餘生的放松感。
郁西見路行沒說話也沒吭聲,兩人一個躺在草裡,一個坐在一時間現場安靜得隻能聽到水聲,以及樹葉草木間的沙沙摩擦聲。
又過了幾分鐘。
“謝謝。”
“嗯?”
安靜許久的環境,突然響起一句謝謝再也沒有别的聲音,郁西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轉頭路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見郁西看過來。路行看着她的眼睛鄭重地對她說了句,“謝謝。”
郁西沒有搭話,她看出來路行還有話要說,果然在短暫的兩秒後,路行開口了,“你是個好人。”
?
“哼~”郁西被對方莫名其妙發好人卡的行為逗笑了,“弄了半天,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啊?那你這眼神還挺有問題的,到現在才知道我是個好人。”
路行:“我……”
“哎呦~哎呦~好疼啊。”兩人的視線都落到了,郁西手邊突然哀嚎的腦袋上。
在郁西不知道的時候,這顆腦袋已經不在是和郁西一樣的臉,而是換成另一張面孔。
魚豔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在她還沒被郁西拉出水的那一刻。
她就已經疼暈了,剛才才清醒過來。
“你把她抓上來了?”看着魚豔空蕩蕩的眼眶,路行有些驚訝,他記得自己當時隻弄瞎了對方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是你弄的?”
郁西點點頭承認了,這邊魚豔的哀嚎聲一直沒有停止。
郁西拍了拍魚豔的臉,“别叫了!别叫了!有點事問你。”
魚豔的哀叫聲戛然而止,她呲着牙,“要不是你們把我眼珠挖了,我怎麼會疼得一直叫?有事問我?做夢!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她便閉上了嘴巴,一副閉口不談的模樣。
路行郁西兩人對視一眼,郁西看到隻剩一顆頭的魚豔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有的選嗎?”
郁西廢話不多說,當即從口袋裡掏出畫來,叫了一聲小青,一隻青黑的手拿着一顆頭從畫裡鑽了出來,“别打我~别打我。”
聽見熟悉的聲音,魚豔的表情微動,“你們對他做什麼了?”
郁西冷聲道:“沒做什麼,就跟你一樣。隻是想讓他配合我,回答一些事情。但他跟你一樣——不聽啊。所以我們就把他的眼珠給挖了出來。然後再割了他的鼻頭,緊接着一隻耳朵。”
郁西語氣認真仿佛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路行看着男人完好的鼻頭、眼眶眼裡露出眉頭上擡,看着郁西一副你怎麼睜眼說瞎話的表情。
郁西是食指放在嘴唇邊,示意路行不要說話。
聽着郁西說的一切,魚豔吞了吞口水很明顯覺得害怕了,但她還是嘴硬,“你别想騙我,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是嗎?”郁西用手摸了摸魚豔的鼻頭,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既然你不願意說的話,我就隻能先割下你的鼻頭,然後再把你兩隻耳朵割下,最後把你舌頭也拔了,讓你又聾又瞎,以後再也說不話。”
郁西說完也不再多廢話,拿出芋圓在魚豔的鼻頭開始比劃起來。
冰冷的劍身緊貼着鼻頭,魚豔也變得忐忑起來,她内心開始了動搖。這人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我數三聲,如果你還堅持不說的話,我可不會手軟哦。”
利刃輕輕劃過魚豔的鼻頭,蒼白的皮膚上被劃出幾道細微的傷痕。在神經高度緊繃下,魚豔覺得這傷口都快趕上眼眶的疼了。
“三、二……一!”随着郁西倒計時的結束,魚豔突然感受到從頭上吹下來了一陣風,一定是對方劍砍下來時帶起的風!她來真的!
“啊!”魚豔吓得叫出了聲,“說!我說!”
“識時務者為俊傑。”郁西聽到對方的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她不再從上方對着魚豔的鼻子吹氣。
從頭看到尾的路行,看着這一幕嘴角也跟着郁西勾了起來。
郁西把魚豔的頭放到了地上,“說說你們倆和習志義的事,還有水底下的那些手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都給我一一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