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狗卷棘同學正看着手機裡彈出來的消息不知所措。
他和伏黑惠本來沒什麼私下交流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他在互聯網遇到一個喪失咒力的女孩說起。
那天夜晚,在他做完夢以後,他在網上結識了一名咒術師女孩。她将咒靈的模樣清晰地發布在晚上,聲稱自己吃了十多年的藥治療自己的幻覺。
最恐怖的是,還真給她治療成功了。
經過她心理醫生的治療,那名女孩已經徹底看不見咒靈——從咒術師到非咒術師之間的蛻變,居然僅僅隻需要幾盒藥,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狗卷棘把這件事告訴了五條悟。那名老師是這麼吩咐的:
“既然這樣,就由棘和惠來負責調查這件事吧。”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他和伏黑惠才有了私下接觸。
至于伏黑惠今天發來的這條信息嘛——
狗卷棘無比沉默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聊天内容。
「夢,42天,穿着黑色衣服,卷發。很多人,有京都校的人。」
這是他在深夜被夢驚醒的時候,無意間發給伏黑惠的信息。
因為做夢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他心裡覺得很不對勁,便嘗試着把每次做夢的情景記錄下來——值得一提的是,他很希望通過掌握夢境發展的線索,來解開這個謎題。
但是,在解開謎題之前,他得先回複一下伏黑惠的消息才行。
「?」
「什麼夢?」
「你晚上夢見我了嗎?」
這三個問号沉重地敲進了狗卷棘心裡,把他的内心攪得不得安甯。
隐匿的羞恥感在他内心不斷盤旋,這麼恐怖的夢,他千萬不能讓别人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夢見同一個女生,還天天對她掐腰紅眼。
絕對不能讓伏黑惠知道真相!
思及此,他立刻回複:
「panda拿我手機發的。」
「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對方可能也正在玩手機,回複得也很快。
簡簡單單「哦哦」二字,讓狗卷棘的心松了一口氣。
總之,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就好。
下次他記錄的時候得小心點了,千萬不能讓别人看見。
這麼想着,他又把「夢,42天,穿着黑色衣服,卷發。很多人,有京都校的人。」這條消息複制進了自己的聊天框,開始重新翻看了一遍以前的消息。
「夢見她的第五天,我想了想,還是要開始記錄比較好,畢竟很有可能是什麼咒術師的陰謀。
每個人的術式都是不一樣的,說不定這是精神攻擊。
今天我把她的頭摁在水裡了,還揚言“我就喜歡看你這幅樣子”。」
……
「夢見她的第8天。我把她監禁在地下室,并且非常反對她和另一個男生交往親密,還掐了她的脖子。」
「夢見她的第9天。
今天五條老師穿了釘崎的裙子(雖然我也穿了吧),會不會是五條老師也在整蠱我。
真希望是五條老師在整蠱我。。
這也太過分了,我不想再看見别人被掐腰紅眼了,好恐怖的夢。如果誰在整蠱我的話請及時承認錯誤,我一定會原諒他的。」
……
「夢,12,沒什麼想說的了。」
「18,和以前一樣。」
「夢,26,我累了。」
狗卷棘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消息,又默默地往下滑,一直翻到最近的信息。
「40,夢,不想說了。」
「41,今晚有和她聊天,她說自己有一個姐姐,好像叫什麼良子。」
接下來的就是今天了。
狗卷棘看完以後,記住了“姐姐良子”等信息,準備之後再進一步接觸江見月這個人。
今天的裙子還可以算巧合,但如果這些細節都和夢境完全對上的話……
狗卷棘看着窗外漸漸濃郁的夜色,煙紫的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