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晏做飯吧!我去葡萄園。”蔔明對早上的清粥小菜很滿意,甚至開始期待今天的午餐。
“我也去葡萄園吧,做飯這個工作我實在不太擅長。”文鑫說。
“我跟蔔老師和文鑫老師一起。”楊漫漫小同學不好意思地說,“我在家還沒做過飯。”
“那我跟晏随上山。”季榕開心壞了,“我雖然不會做飯,但我想進步啊,導演。”
五人兩組的分工确定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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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榕背着個小竹簍,跟晏随出了門。
“晏随,我們今天中午吃什麼?”
“村口有條河,我看看能不能搞兩條魚。雖然不當季,但山上還有些菌菇可以采摘。清晨的時候我怕看不清采到毒菌子,白天就沒這種擔憂了。”
晏随邊走邊挖些季榕見都沒見過的花花草草,間或着撿幾個菌子扔進她的小竹簍裡。兩人踩着林間松潤的泥土越走越遠,她看到腐木上的木耳趕忙要去撿,忽然被晏随拉住了手:“等等。”
手上傳來晏随灼熱的溫度,寬大有力的手幾乎把她小小的手全都包裹住。季榕不由自主地低頭看了一眼,心髒忽然跳得飛快,耳廓一下子就紅了。
嘴唇莫名幹燥,季榕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問:“怎,怎麼了?”
“你看左前方的草叢裡,是不是有隻兔子?”
季榕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一隻白色的紅眼兔子正在草叢裡吃草。
“是有一隻。”
它的尾巴圓圓短短地,體型又肥又大,警惕性還不高。明明她跟晏随的聲音不小,都未引起它的警覺。
“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它抓住。”
晏随把手裡的砍刀交給季榕,開始挽袖口。
“不,不行吧?”季榕聽得慌了,“野兔是不能随便抓的。”
“對。”晏随把鞋帶又系緊了些,說,“但這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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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村的葡萄種植園規模很大,都是目前很好的培育品種。陽光充足,雨水充沛,緻使這裡的葡萄水嫩多汁,清甜可口。
除了銷售新鮮水果外,他們還制作葡萄幹。葡萄幹的加工基地位于山下,這次他們來,主要體驗原始的葡萄幹晾曬方法。
拍攝過程很順利,下午兩點左右,蔔明一行三人回到了小院兒,饑腸辘辘。
季榕打下手,晏随已經做好了午飯。一鍋魚湯異常鮮美,幹煸菌菇美味多汁,鐵鍋烙的玉米餅散發着甜膩的香氣,還有那令他們意猶未盡的清爽筍絲。
蔔明和文鑫吃得都沒工夫說話,越看晏随越順眼,頓時覺得沈斌那種繡花枕頭也沒什麼好了。
“哪兒來的玉米面?”文鑫把最後一口塞進嘴裡,問道。
“晏随拿魚跟鄉親換的。”季榕神氣地說,“我們還抓了一簍子小蝦米,晏随說可以崩着吃。對了,還有隻野兔!”
“野兔啊!”蔔明是文化人,懂的多些,舔着嘴唇遺憾地說,“放了吧!雖然不是國保動物,但咱們沒有狩獵證。”
“不是野兔。”晏随又給文鑫加了勺魚湯,解釋說,“白毛,體型大,尾巴圓短,警惕性差,是家養的。大概是導演覺得我們需要補補,主動放那兒的。”
“來,讓我們一起來謝謝導演。”文鑫趕緊号召。
五個人齊齊站起來沖着趙導鞠躬,異口同聲地大聲說:“謝謝導演!”
趙導皮笑肉不笑,臉黑得跟鍋底兒似的。本來想做個保護野生動物的小科普,沒想到直接被薅羊毛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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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村長帶他們遊覽了村子附近的自然風光,還帶他們體驗了山間的滑索。
夕陽西下,五個人歸心似箭,回到小院兒就開始忙着架火殺兔子。
楊漫漫特地從山上給它采回了鮮草,讓它在死前體驗豪華的最後晚餐,做一隻飽死兔鬼。
“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語氣雖然依依不舍,臉上卻一直笑嘻嘻的,饞涎欲垂。
晏随拿着刀過來:“你放心,我一定讓它走的不那麼痛苦。”
“好來。”楊漫漫最後摸了摸它的頭頂,和季榕手牽手去看蔔明和文鑫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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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在院子裡生起,兔子被穿在竹子上烤着,他們花2個金币買了燒烤料,滿院子都是孜然和辣椒面兒的味道。
“晏哥你就是中華小當家!”楊漫漫手裡抓着把幹崩小蝦米當瓜子兒嚼着,對晏随滿臉崇拜,成為了繼季榕之後的又一鐵粉。
“是哆啦A夢。”季榕反駁說,“你看看那筷子勺子和盤子,他就是馬上掏出個電飯煲來我都不感到稀奇。”
他們是在體驗生活,而這生活,卻是他曾經賴以生存的技能。晏随被兩個女士誇得紅了耳廓:“那我明天再當回貝爺,烤蠍子你們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