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浪費時間。
先前失去過一次,那種丢失的感覺太可怕了;沈昔幡然醒悟,原來慕北淵的技能不光可以幹涉所謂的存在空間世界,還能對自己進行人為幹預。
他居然改變了自己的數值,讓自己變成了一坨;再者,他幹涉了自己的記憶,讓自己忘記了些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江掩月的出現,那自己現在會不會已經合理化以為是這個世界中的NPC了呢。
沈昔看着江掩月,他胸/前的襯衫扣子沒認真扣好,露出黑色薄衣下的肌肉,看上去甜美的很;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者。
既然如此,那沈昔真的覺得沒必要隐瞞,畢竟早點結束讓世界恢複秩序,讓自己也回到該回去的地方也是不錯的。
沈昔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江掩月坐着的小沙發前面,雙手撐開伏在沙發靠背上,把他整個人圈在其中。
觀察沈昔如此淡定甚至是連驚恐都沒露出半分,江掩月摸索着下巴上太着急沒刮幹淨的胡須饒有興趣;強者有強者的姿态,弱者自然也有弱者的吸引力。
“我該達到什麼樣的境界呢?”沈昔說話,補充道,“我願意攻略你,我願意愛你,我願意給予你想要的愛和一切。”
一根刺,随着妙語連珠紮在了江掩月心上。
他嘴角微微上揚,很快又落下;不是不信任,是壓根就不值得。
他覺得沈昔這樣子很搞笑,但又很可愛;江掩月收回雙手,拇指擦過自己的嘴唇,暗暗壓抑克制;他盯着沈昔不斷張開閉合的嘴巴,很有趣,僅僅是有趣而已罷了。
當然,這話隻是從沈昔嘴裡說出來的時候輕飄飄的、表面上沒有經過半點思索可實際上沈昔卻是在腦海中過了千百萬遍,她設想了任何種可能的結局。
但這些結局中,包括最BE走向的全軍覆滅結局,她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困在這裡,會永遠回不去家;沈昔眼神兒同江掩月交錯。
僅憑一句“我也是可攻略對象”的傳達,沈昔覺得這人真的不簡單。
或許慕北淵他們都是如此,但這個人願意幫忙,那就是好過一切。
不說是各懷鬼胎也算的是各敲各的算盤。
窗外清風拂過臉龐,沒有任何暧昧的氣息産生,虛假的比牆上挂着的壁畫更要驗證謊言和人心;沈昔手指捏着沙發的邊緣,她想過,如果江掩月不答應,那自己不會遲疑。
如果他答應。
沈昔眼中的執著沒有被藏住。
“行。”
“那愛我,你總是要做出點表示的。”江掩月指着自己的臉。
眼神兒中帶着支離破碎的憔悴感;他也意識到這種感覺和表情并不美妙,果斷換了張臉,擠出個眉開眼笑,“親我。”
“好啊。”沈昔沒遲疑,捏住江掩月的臉,“先來說說你的想法,我該怎麼做?或者說,你知道我該如何從這個世界出去,回到藍星的世界中。”
“啧。”
“你真是個…”
“很斤斤計較且很小氣的女人。”江掩月嫌棄。
“這個世界是我臨時架構的,不過我暫時把他們困住了,你是清楚我們之間的勢力,不分彼此,現在他們可是一加一大于一的。”
“你怕什麼?”沈昔笑,“如果他們來了,你抛下我走就是了。”
“我不是…”
江掩月扶額,“算了,說說你的想法,我不認為你還是個依靠我的人。”
江掩月沒挪開視線,期待着沈昔說出什麼匪夷所思的話,就像從前,他手搭在胸/前,手指抓緊衣衫,然沈昔并沒有作出任何的答複,她茫然,近乎是不知所措的搖搖頭。
沈昔覺得江掩月很荒謬,自己既然肯求人了,那必然是沒有主意了,他怎麼還來反問自己?沈昔不能理解,眉頭微微皺起。
眼前人不對勁,很不對勁,像是…缺失了什麼東西?
江掩月不太确定,他本想試探性的開口但想到先前,眼睛微微下移笑道,“原來你是一點都不知道了嗎?既然你想回家,那光攻略我是不夠的。”
“江掩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如果不是眼前的人莫名其妙,那自己身上或許還有别的故事?
不對勁,慕北淵也好,沈明燭也好,他們似乎都特别了解自己,但自己對他們卻隻有那種隻言片語的記憶,準确的說,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拍戲?
但整個劇場隻有導演手握劇本,自己,則是兩手空空。
難道,這不是自己來到藍星的第一個世界?
所謂的藍星世界也是虛假的嗎?
沈昔不敢确定。
她注視着眼前的江掩月,這些男人,這些人都不靠譜,她要自己想辦法去驗證。
再者,被争奪搶來搶去的很影響發育時間,得把他們快速刷滿好感,讓他們為我所用才是;沈昔想着遊戲中宣發的片子和看過的論壇中方式。
每日任務、活動、甚至是主線都遠遠不夠,玩家需要在藍星世界中完美的同步時間,準确的說,這個遊戲是沉浸式潛行其中的。
沈昔皺眉;設想的誕生從來都不是憑空誕生的。
沈昔看着自己左手的掌心,“除了你,慕北淵,沈明燭,還有誰?”
“南休思,風城絮,還有…其餘的我也不知道,過去沒有,并不代表未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