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不是清高的很嗎,他不是很有道德看不上插隊嗎?你看看他剛才隊插的有多順溜。”剛坐上車,喬遠就開始和劉吾明蛐蛐他。
“不應該叫他清高哥,我看他也沒清高到哪去,挺不要臉的。”
劉吾明看他在氣頭上,也沒說别的什麼,提供了點喬遠可能會感興趣的話題:“哦,我想起來了,那天和他們班的人聊天,問到了他叫顧謹。”
“我管他叫顧緊還是顧松,反正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自己打自己臉的人。”
“咱也坐上車了不是……那人家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呢對吧。”
“唉平時賤嗖嗖的你現在當上好人了?能有什麼急事,你這麼大個傷員都還在這呢,那大家不都是排了那麼久隊嗎,況且他就在我斜後邊站着,他那輛車剛走不到兩分鐘我這不也走了嗎……還有在他後面擠的那個人,要不是看是個女生……我就,我就……”
“哎呀算了,好不容易放個假,明天網吧走起?”劉吾明怕他越說越氣哪天又想把人打一頓,趕快岔開話題。
“不去,你能走路嗎就去網吧。”
“行吧……”
以前就愛搶人車,沒想到都出社會了還是愛搶人車,這麼多年沒見,沒素質這點倒還是沒變。
晚會還要簽到,他也沒興趣再看熱鬧,先進了會場。
這場晚會本來該他老闆參加的,但是老闆也出差了,這差事就交給了他。
就不能他替他老闆去出差,讓老闆自己來晚會嗎……來一趟還遇到死對頭,怪晦氣的。
喬遠他們公司業務覆蓋的比較全面,技術也都很成熟,會場内不少公司都和他們有過合作,就少不了一番寒暄,也有一些沒有合作過的公司來遞名片,沒一會兒時間喬遠就喝下去了不少酒。
他酒量還算不錯,這點酒不至于讓他醉,但是已經有點喝撐了。
剛好想起來說想擦擦褲腿的灰,就找了個借口溜号,去了趟洗手間。
洗手間有點遠,但是沒什麼人,周圍一下清淨了不少,喬遠深深吐了一口氣。
推開洗手間的門,喬遠就聽見了嘩嘩的水流聲。
洗手池邊隻有一個人,一個很熟又不太熟的人,顧謹。
這一天天的……
他瞥見顧謹在搓洗着袖子,但是上面還是有不少紅漬,大概是紅酒倒在了上面。
紅酒單憑這麼搓洗當然是不會幹淨的,顧謹顯然也有點不耐煩了,皺着眉頭,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喬遠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熱鬧也就沒打算看了,誰知道剛走到他背後,被顧謹搭在背後杆子上的西裝突然滑落了下來。
喬遠眼疾手快,但其實更多的是下意識的動作,一把接住了西裝。
“你的衣服掉了……”喬遠本能想直接給他放回去就行,想了幾秒,他覺得不能讓顧謹白占了自己的便宜,得讓他說聲謝謝。
況且像他這麼沒素質的人,不告訴他一聲他還怕顧謹訛人說是他把衣服弄地上去了。
自己也太有素質了,這麼對比一下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沒素質兒愧疚,喬遠心中暗自得意。
顧謹關上水回頭:“啊,謝謝,麻煩您還挂上面就行。”
顧謹沒有再多餘的反應了。
他這是……沒認出來自己?
好像有點尴尬……于是他故作震驚:“是你啊!好久不見。”
隻是顧謹皺着的眉頭似乎更緊了點:“我們……之前見過?”
喬遠從尴尬變得有點無語了:不是?感情我單方面在這當他死對頭呢?……他應該隻是還沒認出我吧。
場面實在有些尴尬,他迅速把這有些晦氣的西裝挂了回去,邊說:“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認錯人了吧。”然後迅速走了。
顧謹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已經匆匆走了,但是……似乎真的有點眼熟。
但是現下也來不及想太多,剛才幫老闆擋酒,對面喝高興了碰杯時一用力不小把酒潑在了他的袖子上,他還得趕快回去。
他扯了些衛生間裡擦手的紙巾把袖子上的水擦了擦,穿上外套整理好着裝後又匆匆忙忙地去找老闆了。
喬遠越想越生氣,不是,自己作為顧謹的最大受害者,他憑什麼不記得自己了。
他在顧謹這受到的“傷害”可不止這一點。
高中每學期都會舉辦籃球賽,每個班之間通過抽簽決定哪兩個班之間打比賽。
喬遠和劉吾明籃球打的都不錯,自然是要上場的。
剛好這學期就抽到了顧謹他們班。
喬遠知道的時候都打算狠狠發力了,結果到了場上發現顧謹根本沒上場。
私人恩怨歸私人,比賽還是得好好打的。
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們站在場外和隊長商量下半場的戰略。
大家圍了一圈,喬遠也在思索戰略,很投入。
隻是投入的下一秒,一陣劇痛從後腦勺傳來。
“卧槽……”他捂着後腦勺轉身,隻不過近距離内沒有人,他低頭一看,一個籃球就水靈水靈的滾在他腳下。
“草泥馬誰啊!”
他環視了一圈,但是球場周圍人很多,他沒有鎖定到人。
“那個……不好意思啊。”
他扭頭,嚯,清高哥。
“不好意思啊,我是後勤,剛才裁判讓我把球扔過去結果不小心砸到你了。”
遇上這人咋一件好事都沒有啊!
喬遠的頭還隐隐作痛:“你長眼睛了嗎,不會扔就别扔走幾步路行不。”
“真的很不好意思同學,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我陪你去醫務室,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顧謹道歉态度誠懇,再揪着不放倒像是他斤斤計較了,身邊的隊友也拉着他說:“嚴重不?不嚴重要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