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所以說昨天那個表白是真的了??”
付淮槿看都沒看他:“你以為呢?”
“我真以為是鬧着玩的!”于洋反射弧繞地球半圈,很快反應過來,“靠,那他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啊,故意的吧?!”
于洋說完以後是真挺生氣,也不管杯子裡的咖啡是不是最後一口。
一扔扔到底下的垃圾桶。
“應該不是。”付淮槿說。
雖然他也曾經這樣想過,但後來冷靜下來想想,都是成年人了,三十大幾,誰會故意在這種事上較勁。
何況人一做生意的,整天忙進忙出,犯不着為這種事操心。
可即便人沒這個意思,他也不想再跟和席飛有關的人扯上。
這幾天付淮槿已經收到席飛無數條短信。
都是對方用不同手機号發來,不停跟他道歉,還說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一個意外,他可以解釋,也根本不是視頻裡的那樣。
他絕對不同意付淮槿單方面分手!
說是這麼說,但這幾天他從來沒真的找過付淮槿,電話也沒一個。
估計也是心虛。
于洋從剛才起就在搗鼓自己的手機,搗鼓完以後扯過付淮槿的脖子:
“後面還有手術麼?”
“沒了,我去換個衣服,咱們現在就可以走。”
“行,那我等你。”于洋點點頭。
付淮槿的上午沒來得及,衣服還在更衣室沒取回來。
其實比起吃東西他現在更想回家洗個澡。
但他那天晚上就說要請人吃宵夜,當時就講好吃飯的地方随便于洋挑。
外面夜色漸濃。
等車真正開到的時候,付淮槿看着車窗外卻遲遲沒有動作。
“怎麼了你,下車啊!”
于洋知道他在想什麼,朝人挑一下眉頭:“我剛查過了,咖啡就是從這家店送來的吧,咱們就來這喝!”
付淮槿定定看了會,聲音透着無奈:
“于洋,我現在不想過去。”
“就去,幹嘛不去,都到這兒了!”于洋性格平常挺好相處,但因為書讀的早,比同宿舍他們幾個都小兩歲。
真要沖起來拉不回去。
知道昨晚的事不是開玩笑,心裡那口氣就沒下去過:
“你就不想看看那姓席的找的是什麼人?”
付淮槿不想看,而且他之前也已經看過了。
“他的事已經跟我沒關系了,我也不在乎他現在到底跟誰在一起。”付淮槿說。
“那也不成。”
于洋說到這已經解鎖。
下車。
付淮槿見他這樣也隻能跟下去。
倒不是完全妥協,手機裡的人到現在都沒回他消息,他總得把這杯咖啡的錢結了。
兩人一塊走進“土味”。
剛進去就看到裡邊舞台的燈亮了,吉他手往正中間一坐,卡座都坐滿了。
付淮槿從上次來就發現了,這家酒館的音樂很别緻。
而且也多是吉他手自己彈唱。
于洋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老闆在哪?”
邊說手還在吧台上敲兩下。
這陣仗不像是來喝酒吃飯,倒像是來打架的。
跟在他身後的付淮槿:“......”
趕緊把人拽回來,對着站在裡面的人:
“結這杯咖啡的錢。”
他把事先拍好的紙杯照片遞出去,上面有這杯咖啡的信息。
負責付淮槿的恰巧是之前那個紮丸子頭的女孩子。
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下。
先對着于洋,聲音小小的:“我們老闆還沒有來。”
後來才對着付淮槿的照片看看,在電腦上查半天,找到以後才說:
“這個是特調拿鐵,四十七。”
沒等付淮槿旁邊的于洋就喊出聲:
“四十七?什麼咖啡這麼貴啊,你們這搶錢呢吧?!”
“這一款的确是我們這最貴的......因為咖啡豆不一樣,像其他的一般都才十幾。”
“沒事,直接結賬吧。”付淮槿把手機遞過去。
等小票打出來,他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對方:
“等你們老闆來了以後就給他。”
“啊?哦......好。”
女孩不理解但還是照着他說的做,把小票收起來。
來都來了,兩人幹脆坐下來喝酒。
于洋來的時候其實吃了飯,現在就點了個鳕魚拼盤。
付淮槿剛做完手術也吃不了多少,現在情緒還頂在那兒,就全部點了酒。
“想開點,不就失個戀麼,喝一杯就好了。”于洋在旁邊勸他。
“恩。”
付淮槿先隻抿了一口,後來連着喝了幾杯。
再然後直接把酒單拉過來,又加了幾瓶血腥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