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衛羽看見車來後，指着宋钰的手腕忽然撒嬌道：“我以後也要買一個手表戴，又漂亮又能随時看到時間。”

宋钰笑笑，“我送你。”

衛羽拉開車門，坐在裡面，聽到宋钰說送她，又立馬把頭探了出來，朝宋钰眨眨眼，“那可一定要送哦，宋姐姐。”

宋钰看着衛羽這一臉奸計得逞的得意樣，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寵溺地一邊答應着，“送，一定送。”

一邊把衛羽的頭推回車裡，“你小心點，快走啦，拜～”

衛羽乖巧點頭，朝宋钰揮揮手，“拜～”

宋钰再上去時，秦燃已經洗漱完了，坐在沙發邊吃早餐，動作緩慢，像在想什麼事情。

“秦燃，”宋钰輕聲喊道，“你想什麼呢，想這麼入神。”

秦燃機械地嚼着嘴裡的東西，“沒什麼。”

宋钰坐下，用一副審問的表情看向秦燃，“你真的對你那個室友沒心思？還是說你們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麼？”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秦燃停下咀嚼的動作，“我真隻是覺得她有點奇怪，不想深交，覺得做個普通合租室友就好了。”

宋钰頓了頓，拿起豆漿，遞給秦燃，秦燃接過來剛喝了一口，就聽到宋钰說，“可你昨晚，也很奇怪。”

秦燃歪頭看向她，“哪裡奇怪？”

宋钰挑眉，“我從來沒見過你喝醉後胡言亂語過，可昨晚，你跟人說什麼，你永遠不回去，别想抓住你……”

宋钰湊到秦燃眼前，目光審視道：“說實話，你們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然剛認識幾天的室友，幹嘛查崗你。”

“什，什麼呀……”秦燃臉色有些僵硬，結巴道，“你，你真，想多了。”

宋钰眼睛繼續直勾勾地盯着秦燃，“說實話，是不是不小心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

“……沒有。”秦燃推開宋钰，失笑道，“再說，怎麼就一定是我對不起人家呢。”

“因為要是是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應該是她跑你抓啊，怎麼會是你躲她，”

宋钰收起目光，忽然拎住秦燃的耳朵，“快說，你答應過我的，除了陳陳，你什麼事都會告訴我。”

秦燃吃痛，忙放下手裡的豆漿，求饒道：“姑奶奶，我真沒有，昨晚胡說八道……可能是因為我那室友，是個碼字的作者，她總是和我說一些她創作的劇情，什麼抓逃犯呀，躲仇家之類的，聽多了，可能就跟着胡言亂語。”

“那她查崗你呢？”宋钰松開手，沒好氣道。

“那可能也是因為她創作的劇情裡有這些吧，她走火入魔，帶入太深了，”秦燃解釋道。

宋钰抱着手臂，一臉的不信。

秦燃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地舉起手，“真的，宋大小姐，我發誓，我和她真沒發生什麼事，以後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我會一定會和你宋大小姐說。”

宋钰見秦燃說得信誓旦旦，隻好暫且相信。

“好吧，”宋钰坐起身，“那今年清明放假，你還是去杭州雷峰塔散心嗎？”

秦燃最近三年，每每一些特定的節假日都要去杭州雷峰塔那邊呆幾天，比如，清明，中秋，重陽……都雷打不動地去那裡呆着。

不管宋钰怎麼問，秦燃都說，就是突然的某一天，愛上了那裡，所以要去。

宋钰也陪着去過三四次，秦燃大部分時間就是站在雷峰塔上面，看着西湖發呆。

整個人變得很沉默。

秦燃說，她這是冥想。

宋钰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