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呼吸個花花。
秦燃不僅沒能在水下自由呼吸,在水上也差點窒息。
她隻感覺,周圍的空氣被人掠奪得一絲不剩。
剛開始,秦燃還有幾分力氣掙紮着爬出水面,她還能與唐意談判一二。
比如輕點,比如這裡不可以,那裡不行。
但随着體力一寸又一寸的被消奪搓磨,秦燃的精力,很快開始所剩寥寥。
相比唐意仿佛不知疲倦的可怕旺盛精力。
秦燃的意識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談判被迫變成了,“嗯,可以,都行。”
精神上的愉悅感占據大腦高地時,人其實沒什麼思考能力。
唐意抱着秦燃,手依次點在她的脖頸,鎖骨,慢慢往下,再到腰側。
她耐心地一處一處問着,“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可以嗎?”
秦燃閉上眼睛,用喉嚨裡已經被捏得破碎不堪的聲音回答:“可以,可以,你想怎樣都可以。”
她說不可以,唐意也不聽,反而會弄得更兇猛,那她還剩什麼不可以呢。
……
露台上寬大泳池裡的水,泛開一圈又一圈的旖旎,從房間裡的漫溢出來的白熾燈光,與高懸在玻璃上空灑落下來的月光,交織在一起,零零碎碎地落在模糊的兩個身影上。
遠方海浪潮水洶湧又激烈,撞落漆黑夜邊,一顆又一顆星星。
直至精疲力竭。
……
秦燃的眼淚不争氣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她決定,要在給唐意禮物的待選名單裡,狠狠劃掉那個補氣益血的。
她不需要補氣益血。
唐意需要的,應該是沒事多出去跑跑步,消耗掉一些少年人用不完的血氣方剛的精力。
唐意俯下身,“姐姐,是你說的,都可以。”
“我……”
秦燃後面的話,最終湮滅在無盡的黑夜。
…………
秦燃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