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第一堂課就出了教學事故後,他就轉變了教學方式,從自己唱獨角戲變成随機抓同學上台表演他書裡的情節,這讓上他課的小巫師們苦不堪言。
很不幸的,這節課伊莎貝拉不經意一擡頭和他對上了視線,她心中一陣崩潰,意料之中的從洛哈特嘴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就是伊莎貝拉正在台上黑着臉表演狼人的原因,而和她演對手戲的,是逃課未遂被麥格教授抓回教室的布雷斯,此時他正面無表情的表演與狼人搏鬥的巫師,底下的學生發出一陣陣抑制不住的哄笑。
“嗷”伊莎貝拉嚎了一聲。
“不對不對~”洛哈特唱詠歎調那樣打斷了她“少了些情感!範德比爾特小姐,要知道狼人可沒有這麼溫和”
德拉科幸災樂禍的偷笑起來,布雷斯眼尖的發現了他“洛哈特教授!馬爾福先生說他想表演!”
洛哈特停頓了一下,随後朝德拉科眨眨眼“哦!來吧,來吧,小馬爾福先生,到台上來!”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到布雷斯臉上。
教室窗戶外,雅典娜悄悄探出個腦袋,她是逃課成功的那個,看到台上如同吃大糞表情的朋友們,她陰笑着拿出伊莎貝拉的那台麻瓜相機。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你們的黑曆史都在我手裡了桀桀桀桀桀!!我将索取一人五十萬金加隆的封口費桀桀桀桀桀桀!”
布蘭溫正感歎着今天的好天氣,突然他的心緒被一陣嘀嘀咕咕的聲音打斷,他皺着眉仔細聽了聽,似乎是有人在密謀着什麼,他拿出魔杖謹慎的向聲源處走去。
“雅典娜?!”他看清是誰後聲音驚訝的變調“你在幹嘛?”
雅典娜虎軀一震,手裡的相機都差點滑落。她反手給了身後一個禁言咒,開玩笑,再喊大聲點整個霍格沃茲都知道她又在幹壞事了。
身後傳來嗚嗚的掙紮聲,雅典娜這才回頭,看清來人後尴尬的解了咒,又把布蘭溫拖到自己的位置,布蘭溫被她這一系列操作搞得有些暈頭轉向。
“你快看教室裡”她小聲說。
布蘭溫疑惑的看去,隻見洛哈特正在要求飾演印第安原住民的德拉科向飾演巫師的布雷斯緻吻手禮表示感謝,兩人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布雷斯現在深刻相信,至少未來兩個月内沒有女孩會向他發出約會邀請了。
德拉科的臉色更是蒼白的要暈厥過去,他毫不懷疑隻要今天他幹出了這件事将會被嘲笑到畢業。
而一窗之隔的雅典娜好整以暇地看着熱鬧,眼睛一眨也不眨,布蘭溫對洛哈特的操作一陣惡寒,但出于好奇他還是留了下來,說真的他真的很想知道後續發展。
隻可惜這時候下課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台上兩人隻覺得如蒙大赦,雅典娜突然意識到,隻要有人出來就會馬上發現他們,她立刻拽着布蘭溫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十月的風穿過他們的衣料,袍角掀起張揚的弧度,在空氣裡咧咧作響,不知道為什麼布蘭溫突然跑到了雅典娜前面,貫穿着的風帶着一股似有似無的琥珀香和麝香浸入她的鼻腔,雅典娜怔愣了一瞬又邁開步伐來。
等到他們徹底逃脫開下課的學生後,兩人才發現已經跑到了黑湖邊。雅典娜扶着膝蓋背過身去調整着呼吸,布蘭溫卻沒事人一樣拍着她的背。
等緩過來後,雅典娜率先開口“那天在天文塔,你是不是看到我了?”
布蘭溫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哪天,是他看見适合夜觀星象後帶着天文望遠鏡和羊絨毯上了塔樓,卻發現雅典娜正眯着眼安靜的躺在搖椅上,他的心髒悄悄漏了半拍,鬼使神差的為她蓋上了自己的毯子,卻又慌忙的逃走了。
他歪了歪頭,起了點逗弄的心思“哪天啊?你知道的,我經常去天文台”
雅典娜狐疑的眯起眼,似乎是想從他的話裡找到漏洞,她很确信布蘭溫身上的香味和毯子上的是同一種,她以霍格沃茲香水女王的名義起誓。
“你知道是哪天的”她挑眉,語氣輕快而上揚“還有,香水不錯”
布蘭溫見狀也隻好承認“好吧好吧什麼都瞞不過你,那天我是去天文台了,想着是去觀星的沒想到遇見了你,夜晚容易着涼……所以我呃……”說到最後他語氣有些磕磕巴巴。
雅典娜露出一個真誠而燦爛的笑容“不論如何,謝謝你,布蘭溫”
布蘭溫沒好意思的笑笑,又說“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麼多感謝”
魁地奇比賽就要來了,各個學院都加強了隊伍的訓練。
伊莎貝拉說他們隊長伍德就像瘋了一樣,每天壓着他們練,作為追求手的伊莎貝拉每天苦不堪言,往日裡蓬松的金發最近也總是蔫巴巴地塌着。
而雅典娜也好不到哪兒去,她作為追球手每天至少要練80顆球,一來二去她感覺自己的肱二頭肌都壯大了不少,時常因為練習過度,寫字時手都在微微顫抖。
而她的學習搭子西奧多體貼的替她完成了所有的抄寫作業,雅典娜發誓整個斯萊特林再也找不到比西奧多諾特更好的人。
卻沒想到在今天,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隊正面撞上了,一瞬間整個局勢劍拔弩張,當然,除了雅典娜和伊莎貝拉。
“希娜!”伊莎貝拉驚喜的朝她招招手“你們也來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