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剛從圖書館回來,就看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欄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她也好奇的湊過去想一探究竟,無奈自己還是太矮了,踮腳費勁的看了半天連公告在哪都沒看到。
“噗呲”後方有人發出一聲嗤笑,明顯就是對着自己來的,她帶着隐約的怒氣回頭,就看到懷特臉上挂着明晃晃的不帶修飾的惡意。
雅典娜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在心裡記下了一筆,她從人群擠出來後到了自己常去的位置,西奧多正坐在另一端。
“你看到告示說什麼了嗎?”她打開背包,拿出沒寫完的論文坐下。
西奧多頭也不擡的奮筆疾書“洛哈特開設了決鬥俱樂部,周二八點,在禮堂”
她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将新買的鋼筆吸滿了墨水,正準備下筆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那你會去嗎?西奧多”
男孩這才擡頭,目光卻落在她手裡的筆上“或許吧,雖然他比馬爾福還像隻花孔雀”,他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你的筆……?”
“噢,這是鋼筆”雅典娜向他解釋,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又重複了一遍使用過程“很方便對吧,這樣就不用寫一排蘸一次墨水了”
西奧多點點頭“你在哪裡買到的,我沒有在文人居羽毛筆點看到”
她猶豫着要不要說實話,但看到西奧多好奇的眼神還是敗下陣來“你想要的話我給你帶,反正不貴”,她還是沒敢說這是麻瓜出品。
西奧多垂眸思考了一會兒,從包裡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三年級魔藥重點,我想你不會拒絕”說完把它推到她面前。
雅典娜眼睛瞬間亮了,這可是斯萊特林魔藥天才的筆記,她看起來要感動的哭了“太感謝了西奧多!你簡直就是斯萊特林最好的人”
西奧多罕見的有些羞澀,他輕咳了一聲,催促她道“趕緊寫你的論文吧,明天要交了”
快要收工的時候,雅典娜神不知鬼不覺的湊近西奧多,把他驚得肩膀渾身一震。
有點傻傻的可愛。
“你就不怕我告訴德拉科?”雅典娜玩味的笑着,活像在調戲良家婦男。
西奧多顯然沒反應過來,他有些呆愣的“告訴什麼?”
“你說他是隻花孔雀”她歪歪頭補充上後半句。
“那你會告訴他嗎?”藍瑩瑩的眸子盯得她心髒都停了半拍。
“你猜?”雅典娜留下一個模糊的答案,拎起背包準備回寝室,走前的最後一秒她突然回頭,聲音出奇的明快“這是獨屬于我們之間的秘密”
西奧多望着女孩遠去的背影,她真是個惡劣的家夥。
塞西莉亞來信了,信上說最近校董會在商量要把鄧布利多從校長的位置上換下去,馬爾福家也在為此助力,這下雅典娜是終于明白德拉科為什麼每天那麼嚣張了。
“……你不用在意這麼多,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就行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寫信回來,記住,你的身後有博克和羅齊爾撐腰……”
雅典娜看完信件有點想哭,自出生起她甚至很少見到塞西莉亞和加爾文同時出現在她身邊。
她讨厭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她羨慕别的小孩有父母陪伴。每逢佳節她幾乎都是坐在壁爐前對着燃燒的火焰發呆,或者在花園的秋千上漫無目的地搖晃着。
她不需要人陪,她不需要任何人,她一個人就可以過得很好。
才怪。
她無數次感謝梅林,讓她在八歲那年,在倫敦橋上遇見了伊莎。【番外——倫敦塔橋】
雅典娜靜靜地沉思着,她将身軀蜷縮成一團,倚靠在西塔樓的角落裡,手中握着一根不知道哪裡撿來的樹枝,在地上毫無意義地劃動着。
棕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臉頰兩側,玄青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孤寂與落寞。
貓頭鷹棚屋傳出陣陣鳥鳴,隐隐約約還能聽到一些模糊的對話聲。十一月初冬的寒風順着她的衣領往裡灌,樹梢上傳來唰唰的聲響,用不了多久,又要下雪了。
塞西莉亞,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她面無表情地摳掉了手上的結痂,那是她在處理藥材時不慎劃傷的,鮮血緩緩流出,形成一小股細流順着她的手腕淌下。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裡。
懷特聽着德拉科大肆宣揚的純血論調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的小少爺不應該是舉手投足都優雅得體的高貴的馬爾福繼承人嗎?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羅齊爾和她的蠢獅子朋友,簡直壞了她想要接近斯萊特林小團體的好事!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最終把矛頭都指向了她覺得莫名其妙出現的雅典娜的身上。
她不是純血又怎樣,她可是有劇情金手指的,想到這裡,懷特連笑容都扭曲起來。
而此時的雅典娜正毫不知情的在黑湖邊閑逛散心,她覺得一定是最近煩心事太多了。
“海格先生?”她好像看見了個熟人。
“是你啊,小家夥”海格正把髒兮兮的圍裙抓起來擦眼淚,哭得聲音嗡嗡的。
“您遇上什麼事了?”雅典娜見狀好心詢問。
海格吸了吸鼻子,磕磕絆絆的說“阿……阿拉戈克告訴我,它的子……子孫被殺死了很多,不知道哪個壞家夥幹的……”
她眉頭一蹙“阿拉戈克是誰?”
“噢……”海格連忙解釋道“是我的老朋友,它住在禁林,是一隻八眼巨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