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各位莅臨羅齊爾家族舉辦的宴會,感謝大家的到來”加爾文站在舞台中央,舉起酒杯環視一圈向來賓們緻意“希望各位都能玩得開心,如有招待不周還請諒解”話畢,他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是雅典娜第二次跳開場舞,的确比上次娴熟了很多。有些意外的,她能感受到西奧多扶住她腰肢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放松點,西奧”雅典娜眨眨眼“該怎麼跳就怎麼跳”
西奧多看着聚光燈下的纖瘦身影,有些如夢似幻,她剛剛是又叫自己西奧了嗎?
淡藍色裙擺勾勒出優雅的曲線,舞台中央盛開一朵藍色鸢尾花,他們的舞步輕盈如風,每一個旋轉都在抒寫無聲的情詩,他隻覺得她的瞳孔比星空還璀璨。
脖頸上的寶石成了赝品,你的眼眸才是真迹。
一曲終了,台下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兩人禮貌緻謝後便來到休息區,雅典娜輕輕拽了拽西奧多的西裝衣擺,西奧多配合的微微垂下腦袋。
“一會兒有好戲看了”她一臉期許,伸手指了指人群外正在嘀嘀咕咕着什麼的伊莎貝拉和布蘭溫。
“範德比爾特和沙菲克一會兒要跳舞嗎”西奧多挑挑眉,他對此同樣感興趣“那的确是出好戲”
第二首樂曲響起,率先上台的是布蘭溫,他個子是幾個人中最高的,一身絨面西裝襯得整個人高挑筆直,緊随其後的是同樣高個子的金發少女,伊莎貝拉今天一改風格,選擇了一條純黑長款蕾絲修身禮裙,像隻高傲的黑天鵝。
兩人在台上站定然後相視一笑,眼裡是相同的狡黠。
布蘭溫這時候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他們明明有着不一樣的瞳色與發色卻依舊有人說他們長得很像了,他突然想到站在身前的女孩是自己血脈相依的妹妹,不像尤安.沙菲克那樣令人生厭,不像奎林.沙菲克那樣教條主義,不像康斯坦斯.沙菲克那樣古闆嚴肅,是精靈古怪的、總是充滿奇思妙想的、美麗而純真的伊莎貝拉。
原來血緣并不是那麼讓人惡心的東西,原來血緣的另一層定義是愛。
“果然是兄妹啊”雅典娜在台下不由感慨道“真有默契,我和布蘭溫之前跳舞時我好幾次踩了他的腳”
西奧多聽後心裡有些悶悶的,悄悄嘟囔着“那是他舞技不行”
她有些好笑看着這個罕見表露出小男孩幼稚氣息的西奧多“嗯對對,還是我們西奧舞技好”
糟糕,臉又不争氣的紅了。
而舞台下另一邊的芙蕾雅驚疑不定的瘋狂試圖和塞西莉亞眼神交流,末了還是抱怨着“真沒默契”一邊找好友咬耳朵。
“你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嗎?”她着急的問。
“我怎麼知道?”塞西莉亞同樣一臉茫然“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小伊莎沒跟你說嗎?”
芙蕾雅突然後知後覺的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她說什麼舞伴是個驚喜”
“我不太敢确定這是驚喜還是驚吓,尤其你看塞爾溫的臉色”塞西莉亞同樣看着台上翩翩起舞的兩人,又向康斯坦斯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康斯坦斯的表情介于一種震驚、陰郁與厭惡之間,誰也不會發現,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流露出一點如釋重負的欣喜。
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之後上台的是潘西和德拉科,這對從小搭檔的組合很好的诠釋了什麼叫做青梅竹馬的默契,接着是布雷斯和達芙妮,這組雅典娜覺得應該叫宿敵組,達芙妮像被綁架上去的,她簡直想替達芙妮呼叫傲羅。
随着樂曲結束,上半場舞會走向尾聲,賓客們或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交談,或是端着酒杯在舞池邊緣徘徊。
“羅齊爾小姐,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您跳支舞呢?”正在食品區享受小蛋糕的雅典娜被突如其來的邀請打斷動作,她有些不悅的看向來人。
是和她打過架的亞克斯利級長,她面色尴尬的依舊坐着沒有動作。
“我很抱歉,我想之前我們是起了一些小誤會,不過我是一個不計前嫌的人,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凱厄斯.亞克斯利看起來洋洋自得“自我介紹一下,凱厄斯.亞克斯利,未來亞克斯利家繼承人”
“你還不計前嫌上了?”雅典娜差點笑出聲了。
“哈?一個私生子也好意思出來說話”是德羅維爾.亞克斯利,與她隻有過一面之緣,但她對這個男生印象不錯。
雅典娜一邊感慨着自己勿入豪門繼承人之争的劇場一邊想要溜走,卻被凱厄斯截停了“别急,羅齊爾小姐,我想亞克斯利一定是個很好的選擇”
“你他媽滾遠點啊!”雅典娜聽完惡心的白眼直翻,滿臉惡心的直接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怎麼回事?”伊莎貝拉提着裙擺過來了“你們那邊剛剛吵架了嗎?”
雅典娜冷笑着抱起胳膊“有些人想攀高枝想瘋了,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亞克斯利?”伊莎貝拉遠遠看着正在争吵的亞克斯利兄弟兩猜到了答案“啧,貴圈真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