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的布萊克老宅。
西裡斯收到鄧布利多關于重啟鳳凰社信件後向他毛遂自薦,布萊克老宅雖然陰森森的,但保密性極好,鄧布利多正愁找不到總部基地,聽到西裡斯的建議後幾乎是立刻同意了。
雷古勒斯對哥哥的這個建議沒什麼意見,隻是好心的将沃爾布加和其他布萊克的畫像通通遮了個嚴實,他怕列祖列宗們被兩個孫輩氣到掀棺材闆,西裡斯大肆誇獎了雷古勒斯的做法,弄得他非常不好意思。
鳳凰社重啟會議上,來的幾乎都是十幾年前的熟面孔,鄧布利多看着三三兩兩或站或坐的巫師們,原本嚴肅的表情都緩和了不少。
亞瑟、莫莉、西裡斯、萊姆斯、雷古勒斯、阿拉斯托.穆迪以及剛成為傲羅的尼法朵拉.唐克斯......
雖然少了很多人的身影,但他似乎又看到了以另一種方式而活的他們。
壁爐的火焰噼啪作響,鄧布利多緩緩起身“歡迎大家,無論是并肩作戰的舊友,還是新加入的勇者,以及一些...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到場的朋友”
衆人聽到他的聲音後不約而同停下談話,紛紛朝他看來,他半月形鏡片後的藍眸閃了閃“據可靠消息,伏地魔的屬下已經在籌備其複活計劃”
氣氛瞬間嚴肅起來,空氣中落針可聞,穆迪的魔眼轉了好幾轉“這不是一個玩笑,阿不思”
“我想我說得很清楚,阿拉斯托”鄧布利多又重複了一遍“最近的一次行動在魁地奇世界杯上”
“那不是還有不到十天?!”西裡斯有些急切。
鄧布利多擡了擡手安撫道“但幸運的是,我們知道他們的行動目标和計劃”
這場會議一直持續到很晚,鄧布利多詳細的安排了應對食死徒的各種計劃,又全盤交代了關于魂器的下落,他并不擔心他們之中會出現内鬼,畢竟今天能站在這裡的早已是同他出生入死過的将士。
雅典娜沒有想到明明隻是看個比賽卻搞得像參加宴會,她甚至沒法找機會溜走,因為狹窄的通道裡迎面而來的不是這家的家主就是那家的先生小姐,再不濟也是魔法部哪位官員。
伊莎貝拉起到一個應聲蟲的作用,雅典娜負責開口介紹,她隻需要在旁邊“日安,先生”、“晚上好,夫人”,加爾文對她們的上道非常滿意,塞西莉亞跑去找她在德國的前同事們寒暄了,于是隻有雅典娜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經過一間包廂時雅典娜看到了米莉森.伯斯德和瑟琳娜.懷特,她兀的想起要不是有與懷特的那筆交易,她甚至不會知道今晚或許會有危險,在好友驚愕的目光中,雅典娜徑直走進兩人的包廂,米莉森看到她立刻警惕起來。
“那件事,謝謝你”她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麼句話“你人還不賴,懷特”
“誰稀罕你誇獎”懷特先是一愣,随後别扭的說“各取所需的事别說的那麼大義凜然”
雅典娜沒再說話,隻是對懷特勾了勾嘴角離開了。
“莫名其妙的神經病”米莉森皺起眉一臉厭惡。
懷特緊抿着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垂下眼睛沉默的揉撚着衣角。
“你為什麼對她道謝”伊莎貝拉邊走邊問。
“有一說一,對事不對人,這确實得謝謝她提供的消息”雅典娜非常客觀的說“她的出發點我不敢恭維,但結果的确對我們有利,不是嗎?”
兩人談話間已經到了頂層包廂,除了兩人熟悉的霍格沃茲的同學外,還有一些其他國家的官員和大家族家主,正當雅典娜四處晃悠準備看看還有哪些熟人時,一個熟悉的男聲叫住了她。
她猛然回頭,看到嘴角帶着淡淡微笑的西奧多,伊莎貝拉連忙丢下一句“我去找赫敏”就跑了。
她隔着人群對上的那雙藍眸,視線定定的鎖在她身上,雅典娜想問他為什麼能找到自己,又突然想起他們兩個瘋子互給對方下追蹤咒的事情,隻好無奈的笑了笑。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雅典娜問。
“父親有事”西奧多幫她把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後,輕聲回答。
她逐漸通紅着臉嗔怒道“公共場合,别鬧...”
他藏起藍眸中洶湧的悸動,喉結不自覺的滾了滾“要不要跟我坐一起?”
“那我去給伊莎說一聲?”
西奧多輕輕點頭,目送少女離去的背影。
雅典娜剛找到伊莎貝拉就聽到金發少女焦急的快速的說“食死徒晚上有行動,我剛剛聽西裡斯說的”
“他怎麼什麼都往外說?”雅典娜驚異道。
“不是,是我和哈利剛剛偷聽到的”伊莎貝拉連忙解釋“西裡斯在和盧平教授說什麼‘一會兒準備行動’其餘的我們沒聽清”
雅典娜很快冷靜下來“沒事,靜觀其變吧”
伊莎貝拉捏了捏好友的手“你去找諾特我沒意見,前提是保護好自己,你知道的...”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我知道...”雅典娜沉默半天才開口。
身形隐匿在人群中的西奧多清晰的聽完了她們的對話,掐進手心的指甲劃出道道深痕暴露了他遠不如面上那般平靜。
她回到先前和西奧多告别的地方卻沒看見他的身影,雅典娜心下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在原地等着。
夜晚七點,夜幕降臨,巨大的場館内人聲鼎沸,呼聲與彩帶渲染着激動的氛圍。
福吉看了一眼加爾文的眼色,待男人輕輕颔首後他才宣布道“女士們先生們,保加利亞隊和愛爾蘭隊的球員們,當然還有我們的媚娃朋友和小矮妖們,歡迎來到第422屆魁地奇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