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确信，自己不是正常人，因為沒人能在小醜的□□裡活下來且毫發無損，問題是，他的異常因何而來？

……

哥譚爬行生物研究所周六淩晨一點，值班人員在崗亭裡昏昏欲睡，他的腦袋一點點下墜，墜到一定程度猛得驚醒，晃晃頭，熟練打開廣播，用廣播聲音驅散睡意。

深夜檔廣播主播的聲音咋咋呼呼，不聽内容都能憑空打個激靈。

“今晚12點，碼頭北區黑面具一群手下圍堵蝙蝠俠，他們出動了重武器，現場留下一地彈殼，黑面具對外宣稱他們打中了蝙蝠俠，蝙蝠俠身中八槍，不死也重傷，今後三個月，哥譚無蝙蝠俠！”

值班人員哝咕：“你昨天還說蝙蝠俠被小醜丢進了化學池，哥譚怪，蝙蝠俠更怪。”

廣播聽不見聽衆的反駁，繼續用誇張的語調講話，“這真是個令人悲傷的消息，不過，更多的聽衆不相信黑面具的話，蝙蝠俠刀槍不入，蝙蝠俠從不缺席，别幹壞事，說不定他現在就在你頭頂。”

值班人員本能地擡頭看：“我沒幹壞事，他出現在我頭頂也不怕，哈哈。”

如果他的目光能穿透屋頂，就會發現，屋頂上确實有個蝙蝠俠。

蝙蝠俠在崗亭上做行動前的最後準備，腳下，主播講了個哥譚特色蝙蝠笑話，值班人員和主播一起哈哈大笑，笑聲中，蝙蝠俠展開深藍色的蝙蝠翅膀，在夜色掩護中無聲無息潛入研究所深處。

淩晨2點，蝙蝠車回到蝙蝠洞。

車門拉開，蝙蝠俠從車子裡走出。

灰色制服，蝙蝠頭盔、手套、鞋子采用披風同款深藍，褲子藍色深一号，胸口一塊圓潤黃色橢圓形，圓形上是同樣圓潤的黑色蝙蝠标志。

忽略衣服上的彈孔，好一個強壯威武蝙蝠人。

“布魯斯老爺。”坐在屏幕前的管家起身，眼神上下掃蝙蝠俠，語氣帶着英國人獨有的調侃，“我想您應該知道，睡眠是健康的基礎，再這樣下去，也許有一天我遞給您的不是咖啡，而是您的病危通知書。

哦，更有可能的是我的病危通知書。

還有，您又報廢了一件制服。”

“最後一次了，阿福。”蝙蝠俠熟練對阿爾弗雷德露出笑容，向他走過去同時展示手中的u盤。

“您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阿爾弗雷德從電腦前離開，讓出位置給蝙蝠俠，輕輕鼓掌，“恭喜您，您弄清楚了自己強大的緣由。”

蝙蝠俠坐下，停頓半秒，搖頭：“沒有，阿福，這個研究所也沒有我想要的答案，不過我說的也是真的，是最後一次，爬行動物研究所沒有再跟蹤的必要。”

“這可不像您的風格，老爺，我們早已查明，爬行動物研究所背後在做非法研究，不止哥譚這一個，南美有更大的，那裡是它們的總部。”

“因為，有人比我更快到達它的總部。”

“誰？”

蝙蝠俠将u盤插入電腦，打開裡面的機密文件，監控視頻裡，一個身穿紅披風的人重創了荷槍實彈的非法研究基地，所到之處槍聲不斷，fuck密集，最後的最後，這位紅披風收攏那些因為實驗死亡的動物，眼睛裡冒出紅色的激光，用火焰送這些動物上天堂。

監控視頻角落的日期顯示，總部被毀發生在一周前。

“超人，一年前，大都會日報裡描述的超人，超人發現了他們，難怪哥譚的研究所看守突然松懈。”阿爾弗雷德說，“不過，老爺，我從未在新聞上看到相關消息。”

“消息被封鎖了。”蝙蝠俠關掉監控視頻，将頁面切換到超人相關，在事件欄添加一行新描述後，問道，“阿福，你說我的能力和超人會不會是相似的原因。”

“老爺，超人是外星人，您是地球人，我有托馬斯老爺從産房醫生手中接過您的錄像，還有瑪莎夫人懷孕期間全套體檢報告，要看看嗎？”

“當我沒說，阿福。”蝙蝠俠熟練應對老管家的調侃，然後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夜深了，我們都應該休息。”

“明智的選擇，希望您不是在欺騙我，上次你讓我去睡覺，結果偷偷爬起來做研究到天亮。”

“這次不會，阿福。”蝙蝠俠利落脫制服，頭盔擺好，披風挂起，腰帶放在桌上，衣服順手丢進角落的髒衣籃，裡面是好幾件同款制服，這些制服團成一團，但依舊能依稀看見衣服上的損壞。

他換上家居服和阿爾弗雷德一起走進電梯，門關上的時候，說，“黑面具在碼頭圍攻我時不是隻有重火力。”

“我聽見了老爺，廣播裡說您中了八槍。我剛剛數了一下，您身上不止八個彈孔，老爺，我知道您的身體超乎常人的強壯，但這不是您忽視子彈的借口。”

“咳。”面對管家的控訴，布魯斯有點心虛，說，“黑面具找稻草人借了他的新産品，效果比之前的版本要厲害一些。”

阿爾弗雷德了然，雙手抱胸，目光直視布魯斯：“您相信自己的強大，沒有做太多防護，于是您吸了稻草人的新産品，吸了多少？”

“一點點。”布魯斯臉上露笑，藍眼睛往旁邊撇開目光，食指和拇指合攏比劃了一個手勢。

一個小小的指尖宇宙。

“别硬撐了，老爺。”阿爾弗雷德露出個無奈的歎氣，雙手張開，“一昧用體質壓制會影響健康，您可以放心暈倒了，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