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星機器三天後才能出結果，蝙蝠俠在孤獨堡壘時顯得非常冷靜，超人的超級感應和火星獵人的淺層讀心都看不出異常。但是party結束後蝙蝠俠立刻鑽進蝙蝠洞，在熟悉的阿福面前化身急急超人，招呼阿福快點把全部資料都找出來。

剛剛離開蝙蝠車，蝙蝠俠立刻對管家說：“阿福，我找到自己的異常原因了，達克賽德說的是真的，我身體裡有氪星基因，克拉克和他孤獨堡壘的儀器都證實了這一點。”

“我的醫療資料，所有的，阿福，從媽媽确定懷孕那一天起的全部資料，都給我。”蝙蝠俠撲在蝙蝠電腦前，準備把他之前看過的資料再研究一遍。

“布魯斯老爺。”管家阿福走到忙着敲鍵盤的蝙蝠俠身邊，說，“我所知的資料已經全部交給您，沒有任何隐瞞。”

“阿福，可是不對勁阿福，現有資料顯示一切正常，我和氪星沒有任何關系，但是，這不對，如果一切正常，我怎麼可能會有氪星血統。”

阿福試着給出猜測：“也許，不是氪星血統，是其它原因。”

蝙蝠俠沉默半分鐘，搖頭：“阿福，從天啟星回來後我們試過，紅太陽光和氪石對我有效果，克拉克的超級視力和儀器檢測是更确切的證據。”

“我真的沒有更多資料給您了老爺。”阿福回憶片刻，遺憾搖頭。

“事情發生一定會留有痕迹。”蝙蝠俠聽到阿福的話，沒有氣餒，鬥志反而更足了，他說，“如果你們對此一無所知，并且所有的資料都顯示沒有問題，那造成這一切的人能量難以想象，它們一定還留在哥譚，說不定一直在暗中觀察我的一切。”

“老爺，你這個說法聽上去有點驚悚了，像恐怖片。”

“這是最有可能的猜測，罪犯會回到自己犯罪地欣賞成果。他們還在，一定還在。”蝙蝠俠确定思路後，不再死磕那些做得非常漂亮的資料，轉而調出蝙蝠電腦裡他出道以來遇到的所有敵人，試圖從中找到多年前操縱他人生起源的線索。

“您這樣說的話……”阿福沉思狀，“我想，讓您擁有外星血統不會是在夫人懷孕後才開始操作，那樣容錯率太低。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在那之前，更早更早之前，老爺和夫人有沒有遇到什麼異常事件。”

“謝謝你，阿福。”

阿福從蝙蝠俠手邊的抽屜裡随手摸走一張紙，坐在旁邊的桌子前寫寫畫畫，寫出自己回憶裡所有看上去像異常的事件。

羅列出來後，時間太早的不要、看上去太牽強附會的不要、和醫療事件不搭邊的不要，各種篩選後，阿福最終選中了三件事。

再摸一張空白的新紙，在紙上把三件事從開始到結束的中間過程寫出來，思考如果自己是那個暗中操控一切的勢力或人，如何利用這些看上去不相關的事件把氪星元素加入。

半個小時後，阿福找到了頭緒。

“布魯斯老爺，我想起了一件可能與您猜想中的幕後勢力有關的異常事件。”阿福用詞十分嚴謹，在有确切的證據之前不願意把情況定死。

蝙蝠俠立刻放下手頭的資料整理工作，椅子轉過來，姿态認真表情嚴肅，示意阿福講述。

“瑪莎夫人懷孕前一個月，托馬斯老爺在一艘遊輪上進行商務洽談，那場商務洽談一切正常，給韋恩企業拉來關鍵一筆單子，但是，回到韋恩莊園的托馬斯老爺十分恍惚，他說他在船上遇到了一個會說人話的大猩猩，那個猩猩還用一把怪摸怪樣的槍對他的心髒開了一槍。”

“我從未聽父親說過這件事。”

“我也隻聽過一次，因為這件事隻存在于托馬斯老爺的講述中，那艘船上下來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到會說話的猩猩，我調查過船上的清單，也并沒有動物，我和夫人都認為老爺大概是吃了什麼東西産生了幻覺，你知道的，有時候商務行為并沒有那麼合法，特别是需要到去遊輪上談的商務。”

“後來呢？”蝙蝠俠問。

“我們擔心未知藥物影響，帶托馬斯老爺去韋恩醫院做了全套體檢，檢查結果一切正常。一個月後，瑪莎夫人查出懷孕。”阿福說，“如果真的有什麼環節能讓幕後之人通過醫療手段對您的父母産生影響，那可能就是這次體檢事件。”

“再次感謝你阿福，你提供了非常關鍵的線索。”

“您有頭緒了嗎老爺。”

“如果是醫療幹預，還沒有，但是海上的會說話的猩猩、能使用道具的猩猩，我有一個人選。”蝙蝠俠椅子轉回去，敲敲打打，屏幕上出現某位正義聯盟敵人照片和相關資料——大猩猩格魯德。

“老爺，你懷疑當初托馬斯老爺見到的會說話大猩猩是格魯德？”阿福相當疑惑，“以我對格魯德的認識，它不會和氪星有接觸。”

“它确實不會，但我們猜想中的幕後策劃中可能會用進化人類的理由和格魯德合作，用謊言誘騙格魯德做出有利于它們的行為。”蝙蝠俠切出新的一頁，編寫文檔，然後在名字上面打問号表示未知，“如果不是見到大猩猩，你們怎麼會讓爸爸去做全套體檢，然後你和媽媽一起陪着去，有沒有也跟着做了一些體檢。”

阿福臉色變了：“有，瑪莎夫人順便也跟着做了全套體檢，不管是不是那時候被動的手腳……”

蝙蝠俠接話：“至少爸爸媽媽的最新身體資料被它們得到了。”

體檢一個月後，新生命到來，這個時間差，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

兩人三言兩語，給蝙蝠俠的氪星血統來源建立了一個可能性相當大的假設模型，如果成立的話，那個幕後黑手能量遠超想象的大，很簡單的問題，它們的氪星血統素材從何而來。

有這樣大的能量，隻給韋恩家族的後代加入外星血統嗎，自己怎麼不用，把韋恩家族後代暗中改造成半氪星人是為了策劃什麼陰謀。

一定是陰謀，總不能是好心加強體質，誰家好心是偷偷摸摸進行。

“阿福，我一定要把它們揪出來。”

“不論你想要去做什麼，我也都會支持您，老爺。”

蝙蝠俠出門找大猩猩格魯德去了，然而平時這個動不動就跳出來的大猩猩，最近格外難找，蝙蝠俠掘地三尺都沒把它找出來。

這更加堅定了蝙蝠俠認為哥譚市潛伏有幕後勢力的猜測，不是有潛伏了很久的幕後勢力，怎麼能針對蝙蝠俠的行動搞應對，該死，之前真是大意了。

時間過去兩天半，蝙蝠俠回到蝙蝠洞表情一臉嚴肅在腦子裡複盤和各種思索，試圖通過各種蛛絲馬迹把那個幕後勢力挖出來，挖不出來也搞點線索出來，但是蝙蝠俠的弦大概是繃得太緊了，一時間沒有思緒。

時間走到下午三點，蝙蝠俠手機響起。

接通後，對面是超人吞吞吐吐的聲音。

“布魯斯，我……呃……我想……”

“有話直說，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