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在旁邊看着這幕,心中幹着急。
她瘋狂用眼神示意遊憶。
快看眼前這個可憐的男人都落寞成什麼樣了!快說啊,說幫他妹妹找個引導人!副官一定會感動到眼淚汪汪的,恨不得以身相許。
送上門的愛情這不就來了!
方樂恨不得成為遊憶嘴替。
可惜,這個不解風情又冷漠的alpha隻是收回視線,一張冷豔的面上毫無動容,更沒有開口的意思。
太不上道了。
方樂止不住搖頭歎息。
要不是有張好臉和背景頂着,遊憶這種alpha一定會憑本事單身的。
第二場測試很快開始。
遊憶聽從時亭瞳的意願,用束縛帶将他四肢固定。
她看着男人結了血痂的唇,思索一瞬,翻出一條兩指寬的實驗硬膠抵在他唇旁。
見時亭瞳神情有些不解,遊憶解釋道:“受不住就咬這個。”
“好。”時亭瞳張嘴咬住那根透明硬膠,深呼吸幾下,喉結滾了滾。
他躺在那裡,蔚藍的眼眸望着遊憶,清澈透亮,裡面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若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時亭瞳都不可能将自己完全交托。
隻有遊憶。
他的長官。
即便遊憶現在并不完全信任他。
方樂在旁看的直搖頭,打破氣氛道:“你倆知道這個場景和台詞都很糟糕嗎?”
束縛、頸圈、口塞……感覺下一秒就要扒衣服了。
遊憶掃來一眼,方樂默默閉上嘴,準備下一輪的記錄。
在第二管高濃度信息素注射進艙内時,遊憶神情更為凝重,她将瘋狂推送的終端提示關掉,安靜觀察着數據。
一分鐘的時間,艙内除了幾聲壓抑不住的悶喘,再沒有任何動靜。
時間一到,遊憶立刻将艙門打開。
被束縛的男人躺在那裡,活像從水中撈上來的。他雙眼緊閉,口中硬膠硬生生被咬斷,口水與血混在一起,沿着唇角淌下,凄慘又狼狽。
時亭瞳身軀繃的像塊石頭,可當遊憶觸碰時,又開始不受控的哆嗦。
将他身上束縛解開後,男人仍緊緊閉着眼,似乎進入半昏厥的狀态。
眼都睜不開,更遑論張嘴說話。
遊憶隻好掐住男人下颚,伸手将硬膠從他口中拿出來。
修長的指潤上光澤,随着她的動作,時亭瞳洩出幾聲痛/吟。
濡濕睫毛顫顫,極為費力地睜開眼,失神望着虛空。
連看遊憶的力氣都沒有。
時亭瞳的腦子一片混沌,痛意蔓延四肢百骸,連呼吸都困難。
他感受到有人将自己扶起,輕輕的,靠在一個帶着暖意的懷裡。
遊憶指腹擦過男人臉頰,挽起他袖角,語氣刻意放輕,像在安撫一般,“睡一覺就好了。”
時亭瞳遲鈍的大腦還沒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下一瞬,臂上刺痛,眼前景物變得模糊,他再也撐不住,沉沉昏睡。
遊憶收起注射器,将陷入深眠的時亭瞳放平躺好,來到屏幕面前。
方樂道:“用完就打針,都不說哄哄嗎,真是渣a行為啊。”
遊憶扯來椅子坐下,沒理會方樂的調侃。
“他的情況怎麼樣。”
見遊憶神情正經,方樂也斂起笑意,她将兩組數據進行分析對比,最後咦了一聲。
“我為我之前的結論道歉。”方樂将數據版移向遊憶,“他過感症的波動值不是和alpha易感期時候相似,而是和Omega發情期時候的波動值很像。簡直一模一樣。”
這一點,在之前那些患病的alpha身上從未發現過。
“真是神奇,他不是個beta嗎。”方樂喃喃自語。
要不是看過時亭瞳的診斷報告,方樂真的會懷疑他的性别做了假。
他應該是alpha或者Omega才對。
方樂将數據打包發給自己助理,說會盡快改良合适的藥劑緩解時亭瞳的症狀。
離開前,方樂忽然開口,“你有讓他感受過你的信息素嗎?”
遊憶搖頭。
耳上飾品閃過藍芒。
方樂盯着她看了良久,最終将目光放在那個沉睡的男人身上,幽幽道:“他如果是個Omega就好了。”
遊憶知道方樂在想什麼,語氣冷淡又直白。
“他受不了。”
方樂笑出聲,“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一罐濃縮的s級alpha信息素有多烈,他這都能硬挺下來,要是他不行,這世上就沒人能受得了你。”
“但他不是Omega。”遊憶冷靜說出這個事實,“以後也不會成為Omega。”
方樂閉上嘴,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