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小正打算跟上她,就見那個和夜莺關系看起來不錯的男人從二号房走了出來。
餘小小頭頂緩緩冒出一串問号。
他們倆怎麼在同一個房間?不是每個人一間房嗎?
還有許峰似乎說過兩個人待在一間房是違規的啊?
陳思遠見餘小小一直盯着自己看,她面上還藏不住心情的露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陳思遠微微蹙了下眉,下一刻便快步跟上夜莺。
餘小小心裡再次默哀:我就真的有這麼可怕嗎……可怕到能用眼神吃人的程度嗎?
餘小小郁悶地看着他們倆的背影。
于是,餘小小隻好跟在陳思遠後面。
陳思遠卻不想挨她,瞥她一眼後又自然而然的像給夜莺探路一樣,快步跑到夜莺前面去了。
餘小小:“……”
餘小小懷疑人生的同時,在心裡暗暗腹诽道:我特麼的……真的能吃了你是不是?一個大男人怎麼怕一個女孩子怕成這樣呢?
其實作為系統害怕一個不明不白的系統漏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夜莺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除外。
但在不知情的餘小小看來就是誰都不願意靠近自己,好像自己是個行走的瘟神。隻有夜莺願意跟她說上幾句話。
還疑似隻是為了自己的數據,如果她拿到了自己的數據或許就會和其他人一樣疏遠自己吧?
但面前的火光也并沒有讓她自個兒内耗太久,兩邊距離不是很遠,也就隻是這個走廊的寬度。
宿舍對面的這個房間看起來很大,隻不過連門都沒有,房間内的擺設卻極其簡單,隻有幾張純黑褐色的桌子和一些同樣烏漆嘛黑的凳子。
看樣子是食堂了。
奇怪的是一般食堂都該有取餐口吧?這裡卻隻有孤零零的桌子和椅子,再就是黑漆漆的牆壁了。
這裡還真是和不大的宿舍形成了反差。
火光的源頭是一根紅蠟燭,蠟燭上的“囍”字已然被燒掉了半截。而被火光照射出來的場景是一片難以形容的滿地狼藉,地上到處都是電線渣渣——紅的、藍的、白的。
剛看到這場面的時候餘小小還以為這裡鬧耗子。
随即在火光搖曳下,隻見一個粗手粗腳的中年男人正盤腿坐在地上,手裡拿着繡花剪刀,在認認真真的搗鼓挂在牆上不高處的電箱。
看來他就是那隻“耗子”。
夜莺帶點随意散漫的語氣自言自語:“又是他啊,淩國銳。”
她遠遠地就看到了讓房間停電的罪魁禍首。
餘小小聽到了夜莺說的話,于是快步湊近夜莺問:“你們認識嘛?”
不知情的餘小小怕是要以為全場遊戲都是她認識的人了。
“就是遊戲剛開始時……”夜莺淺想了下措辭,“誇我們的那個人。”
“哦……”餘小小反應了下是誰,繼續道,“既然你們認識,那他為什麼好像在裝不認識你?”
夜莺收起笑嚴肅起來,認真的想了想自己是哪句話說了“認識”兩個字,同時佩服她的理解能力:“誰和誰認識?我可不認識他這個老男人。”
餘小小一臉單純地眨了眨眼:“可是你不是都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了嗎?”
“知道名字怎麼了?”夜莺微挑了下眉,模樣像隻傲嬌的貓一樣,說,“我可是掌握所有玩家數據的資深系統,包括但不限于現實裡的任何經曆,名字那是基本信息,根本不算什麼。”
餘小小想到陳思遠說過沒有自己的數據,于是試探性地問:“你……好像沒有我的數據吧?”
夜莺瞬間不想說話了,不痛不癢的瞪了眼餘小小,宣誓一樣道:“會拿到的,時間問題而已。”
扔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抛棄餘小小獨自快步走掉了。
完了,餘小小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剛剛的那句話活脫脫像一個新手玩家赤裸裸的挑釁一個老手系統……現在收回來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