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紫捏着手腕骨,忍着沒把葵子給敲暈。
“拱什麼拱,老娘我很差嗎,你都不知道酒會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老娘身上,驚豔、贊歎、傾慕,就差給我原地跪下了!”
“老娘看上她,就是便宜她了。”
聞言,葵子再次翻個白眼,合上了嘴巴。
跟一個自信過度、自戀成癖的人說話,最後隻會氣死自己。
車内終于陷入了難得的安靜。
回到家裡,沁紫把那件仙氣飄飄的白色長裙一換,一丢,趴到床上就再也不想動了。
第二天起來後,葵子惦記着那條昂貴的裙子,進去沁紫房裡收拾,轉了一圈發現那條白色長裙被扔在一個角落裡,皺巴巴地卷成一顆菜。
葵子罵了一句敗家女人,彎腰把裙子撿起來,拍幾下,放進袋子裡裝好,下午送去洗衣店處理。
出到客廳,一見那個懶洋洋的攤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女人,就忍不住啐一口。
“姐,你這個樣子讓昨晚酒會裡的人看到會不會把眼珠子都驚掉了。”
沁紫抓了抓淩亂的長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那是好事,讓那些家夥别老是活在幻想裡頭,天天沉迷酒色,不知所謂。”
葵子翻了一個超級大白眼。
“昨晚不知道是誰,把自己弄得人模人樣的跑去勾人。”
“可惜,差一點,沒勾到。”沁紫淡淡地接話。
葵子簡直氣笑。
“那說明你不行。”
葵子剛說完,被人扯着手腕骨,猛地一拉。
沁紫那張不施粉黛依舊清麗出衆的臉,忽然靠得很近。
“說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老娘不行。”
沁紫幾乎是一字一字地咬着牙說完這句話。
葵子呆滞幾秒,突然大笑起來。
“姐,想不到你也有搞不定的人,哈哈哈……”
暢快的大笑,讓沁紫聽得眉頭直抽。
吧嗒,一個大抱枕甩過去,成功讓刺耳的笑聲消失。
……
節目錄制的前一天。
天色剛剛擦亮的時候,沁紫就把葵子從被窩裡挖出來。
“姐,你這又抽的什麼風,好端端的出來晨運??”
葵子睜着一雙朦朦胧胧的惺忪睡眼,眼皮厚得幾乎撐不開。
亂糟糟的頭發被人随意的用一隻發圈紮起來,遠遠看着倒像頂着一叢稻草。
一旁的沁紫,穿着一套貼身的白色運動短衣,柔順的長發束在腦後,一臉神清氣爽,昂首挺胸地慢步小跑。
自從知道關琳琳住在曜輝大廈,沁紫就開始留心大廈附近的事情,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她知道關琳琳有晨跑的習慣,每天早上六點半,關琳琳都會去曜輝大廈附近的沿江小路跑步。
沁紫租住的公寓與曜輝大廈之間有着一段不算近的距離,盡管公寓樓下的小區環境也很好,綠樹蔥,庭院靜幽,但與曜輝大廈所處的位置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曜輝大廈倚江而立,小區内的範圍不算大,但出了小區大門,外面便是市内聞名的沿江觀景小路。
沿路除了精心栽種的園林植物,還有開闊的江景,空氣都比别處要清新許多。
沒事站在江邊吹吹風,都是一種享受。
雖然大老遠地開車過來晨跑顯得有些刻意,但這一片清新的風光也算是不負所望。
沁紫慢悠悠地跑着,鼻端呼吸着江邊的新鮮空氣,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許多。
自從在國外結束學業以後,曾經有段時間,日夜伏案工作,生活作息不知不覺變得日夜颠倒,後來穩定了些,又喜歡上喝酒,在各種酒吧裡泡到大半夜才回家,早就忘了清晨的空氣是什麼樣的。
随着國外的事業有所成就,自己的心也仿佛曆盡滄桑,早已沒有當初的青春昂揚,活力蓬勃。
沒想到,因為一個關琳琳,竟然又找回了曾經年少的感覺。
沁紫側頭望着護欄外遼闊平靜的江面,勾唇輕笑一聲。
落後她小半步,沒精打采地拖拉着腳步,像條死狗一樣跟着的葵子突然聽着這一聲笑,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葵子甩了甩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追上一步,望着沁紫唇邊那抹笑,用一種看見鬼一樣的眼神審視着她。
“姐,一大早的,你不是又在憋什麼壞主意吧?”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幾乎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