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看着面色不變的趙觀雪,摸不準趙觀雪的意思,她幹巴巴地笑了笑,“啊,這樣,你看我和你說這個幹什麼,就算認識,陛下也未必能告訴你,既然你困了,那快些回去吧。”
黑夜下的皇城雄偉壯麗,各處都是巡邏的禁衛,他們腰挂佩刀,處處都是冷冽肅殺的氣息。
顧承啟剛入宮門不久,沈嵘便皺眉出現,手上拿着一份奏折,“主子,這是屬下剛收到的,是兵部來報。”
“念。”
沈嵘打開奏折,念道:“近日,臣觀城郊,似有軍隊行動軌迹,疑有人豢養私兵。”
顧承啟不緊不慢地脫下鬥篷,他抖了抖雪,這才回頭問道:“查到是何人了?”
“回主子,裴尚書奏章上說暫時還未發現線索。”
“那就讓他查,朕倒是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在天子腳下豢養私兵。此人行事如此猖狂,卻能不露痕迹,也算是本事。”顧承啟接過奏折,随手放在禦案上,神色難辨喜怒。
“是。”
見顧承啟沒有别的吩咐,沈嵘行了一禮,“屬下告退。”
沈嵘站起身來,卻不小心碰到了禦案上的奏折,本來不算大事,可偏偏連帶着碰到了奏折旁的一幅畫,顧承啟走時匆忙,沒來得及收起那幅畫有趙觀雪畫像的畫卷,見此,顧承啟眼神一變,手疾眼快地抓向了畫下墜的方向,但卻隻抓住了畫杆的一角,畫卷直直地散落開來,畫上的内容就這樣暴露在空氣裡,沈嵘眼尖的看到畫中女子的樣貌。
對于這畫的來曆,沈嵘自是知曉的,那可是自己主子一筆一劃親手所畫,自家主子平日裡寶貝的很,從來不讓别人碰分毫,就算他作為天子近衛,日日跟在陛下跟前,卻也從來沒有機會看過,沒想到今日卻在這樣的情況下,陰差陽錯的有幸目睹了這畫的内容。沈嵘一直猜測,那畫上畫的究竟是什麼,竟然讓萬物不放在眼裡的主子如此在乎,他想了無數個可能,卻不想竟是一個女子的畫像。
但更讓沈嵘驚訝的是,畫上的女子分明是剛剛才見過的,正是那位平南侯府剛找回來沒幾日的趙大小姐。沈嵘心道,這樣想來,主子近日的行為就變得有迹可循起來。
沈嵘還處在震驚中,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不對,等到反應過來,沈嵘一擡眼,就撞進了顧承啟那雙冷厲的雙眼裡。
“看夠了嗎?”
沈嵘的第一個想法是,哦豁,他這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第二個想法是,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