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澤自由人的狀态……變了?”
在意識到自己可能認錯了「主角」後,李楓的第一反應不是遺憾,而是按捺不住的興奮……
“楓前輩!!”
再次淪為青葉城西突破口的五色工,卻在此時大聲喊着李楓的名字。
依舊是突然墜落的前排球,但是這一次五色工卻做好了心理準備。隻見他再次擡起右腳,腳尖繃直朝着球的下方伸去——
“看我!倒挂金鈎——”
妹妹頭中氣十足地喊出招式名,整個人後仰騰空,伸出的腳精準“鈎”住空中翻滾的球體。
排球瞬間改變路線,朝着白鳥澤的後排兇猛飛去。
“砰!”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的五色工,借着倒地的慣性來了個利落翻滾,像隻靈活的猴子一樣彈身站起,“楓前輩——球給你!!”
李楓:“……”
面對來勢洶洶的排球,他的右眼皮不受控制地抽動了兩下。
——這倒黴孩子……
——真的不是因為剛才的事對他心存不滿嗎?
想歸想,面對五色工這比對手還要兇猛的排球攻勢,他身上的戰意就像瘋長的野草,順着他的腳底瘋狂蔓延到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肉。
隻見李楓雙腳像釘在了三米線外一樣,半張的眼睛緊鎖排球由遠及近不斷放大的輪廓,耳邊混雜着呼嘯的風聲和鹫匠教練的怒罵,似乎将場上的空氣壓得噼啪作響。
“阿工——誰教你這樣接球的!?你以為自己是在踢世界杯啊!!”鹫匠鍛治眼睛瞪得像銅鈴,臉色鐵青無比,手裡的戰術闆被他揮舞得“飒飒”作響。
本以為自己剛才表現特别機智的五色工,瞬間被他噴得狗血淋頭。
“不會接球就别硬接,你這麼處理讓李楓怎麼跟進配合!?”
“你以為他是你的——”
鹫匠教練的咆哮突然戛然而止,剩下的話直接哽在喉嚨裡沒能說出口。
這讓期待他會出現什麼妙語連珠的衆人,不由得遺憾地歎了口氣,随即将目光好奇地投到場上。
“等等……”
“什麼時候!?”
“白鳥澤的自由人他——”
一雙雙驚愕的眼睛看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追着球跑到場外的李楓,隻見他右腳蹬在外圍的牆壁上,整個人像彎月一樣淩空飛起。
“砰!”随着一聲悶響,排球重新回到場内。
剛剛還被鹫匠教練罵得擡不起頭的五色工,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了起來,整個人透着股以往并不常見的機靈,弓着背将腦袋往前一頂,排球“咚”地砸在了青葉城西的底線死角。
“好耶——!!”
在衆人的一片沉默中,隻有天童覺雀躍地歡呼起來:“是頭球射門——阿工要不要切腹慶祝一下?”
五色工:“……這就沒必要了吧!!”
李楓閉着眼睛微笑着走了過來,摸了下妹妹頭發紅的腦門:“阿工超級厲害,不愧是白鳥澤的王牌預備役~”
五色工:“楓前輩QwQ”
看着三人其樂融融的相處模式,其他人舔了舔發幹的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評價什麼。
别哄了别哄了……
再哄都快把那隻妹妹頭哄成翹嘴了!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及川徹喃喃自語道。
這麼極限的救球都能讓白鳥澤的自由人做到了,甚至剛剛有一瞬間,他們還覺得對方能夠直接得分。
“别瞎想!”岩泉一默默走上前來,順手給及川徹的後背來了一巴掌,“現在隻是練習賽,能在這個時候察覺到白鳥澤的變化,對我們而言是件好事。”
遭受幼馴染“輕輕一擊”的及川徹,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半步,扭頭拖着長音抱怨道:“知道啦知道啦……及川大人才沒有瞎想!話說iwa醬你簡直像我媽媽一樣唠叨……”
岩泉一:“你想死嗎?”
及川徹:“#@*%……”
多虧主将感天動地的奉獻精神,青葉城西明面上的氛圍緩和了不少……
但是衆人私底下的心情卻愈發複雜。
隻有牛島若利的白鳥澤已經很難纏了,隻有李楓的白鳥澤也同樣如此……要是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比賽場上,白鳥澤的攻防體系恐怕會展現出碾壓級别的統治力——
那麼他們,真的還有赢的可能嗎?
“教練……”
就在場外的鹫匠鍛治重新評估李楓異于往常的實力時,體型高大的牛島若利默默走了過來,他的身影瞬間将頂燈投下的光線完全遮蔽。
“怎麼了?”面對自己的得意門生,鹫匠教練還是挺有耐心,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是迫不及待要上場了嗎?”
“嗯。”牛島若利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用力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件事想要從對方那裡得到答案。
“所以楓是工的什麼?”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鹫匠鍛治疑惑地眯起眼睛,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即條件反射地瞪大了雙眼。
【你以為他是你的——】
剛剛說過的話再次回響,沒想到自家王牌竟然還在執着這種事的鹫匠鍛治沉默了半晌,果斷朝充當裁判的齊藤明叫了個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