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珠被吓了一跳,回過神推着崔讓摟着他的手:“表哥,你醉了。”
崔讓緊緊箍着她的腰,眼中閃過一抹幽暗,就連在夢裡薛寶珠都不願與他親近一些嗎?
觀雲見此,很有眼力地往回拉崔讓:“将軍,您醉了,這是表小姐啊……”
崔讓因為喝醉,手臂在觀雲的用力下收回,不過卻搭在了薛寶珠的肩膀上。
觀雲無奈,隻能懇求地看向薛寶珠:“小姐勿怪,将軍他心情不好醉了,勞煩您搭把手把将軍扶進屋去成嗎?”
薛寶珠看着醉得已經快不認人的崔讓,歎了口氣,算是默認。
“表哥怎麼喝了這麼多?”薛寶珠蹙眉問觀雲。
觀雲苦笑:“今日是先夫人的祭日。”
薛寶珠恍然想起來,今日是崔讓親娘的祭日。
當年唐夫人病逝後五年白夫人便進了府,從崔讓開口認下白夫人這個繼母以後便從沒有在府裡大張旗鼓地辦過唐夫人的祭日。
崔讓明白白夫人對他的好,以及對崔府的盡心盡力,所以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祭拜唐夫人。
薛寶珠想起來,之前每年唐夫人祭日的這一天崔讓都會消失一整天,次數多了她就從不會在這一天找崔讓。
這幾年兩個人漸漸疏離,導緻她也忘了這件事情。
薛寶珠側頭看了一眼崔讓,這些年他都是自己一個人這樣思念親生娘親的嗎?
同樣失去娘親的她,可以明白崔讓心裡的痛苦與思念。
薛寶珠忍着腿上隐隐的疼,與觀雲一起扶着崔讓進了屋坐下。
“小姐,求您照看一下将軍,我去命人弄些醒酒湯,順路再打些水回來。”觀雲請求地開口。
“去吧。”薛寶珠擺擺手。
觀雲離開以後,薛寶珠擡手倒了杯水,遞給崔讓:“表哥,先喝口水吧。”
崔讓緩緩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輕笑出聲,他真是魔怔了,現在還沒睡就看見了薛寶珠。
薛寶珠見他一直盯着自己沒動,手裡的水往前送了一下。
崔讓盯着自己面前在幻境裡如同真人一樣的人,再也沒了清醒克制,眼神變得幽暗具有侵略性。
反正就是一個幻境,他索性不再壓抑自己的心。
崔讓揮開她手裡的杯子,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懷裡坐下。
杯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薛寶珠整個人吓得身子一抖,眼前一暈後整個人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
崔讓的手摟在她的腰上,用力到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薛寶珠伸手推他,目光對視上他眼眸的一刹那,眼底閃過一抹恐懼。
崔讓一雙深沉的黑眸緊緊盯着她的臉,眼底洶湧着她看不懂的情緒以及占有欲,帶着股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危險。
“表哥!”薛寶珠害怕了,用力拍打他,試圖喚醒他的神志。
她的力氣對于他來說無異于貓兒撒嬌,眼睛盯着她,一隻手将她的雙手抓住反剪到身後。
薛寶珠吃痛驚呼出聲:“表哥,你放開我!”
看着眼眸中盡是危險之色的崔讓,薛寶珠心慌至極,這樣的崔讓她從來沒有見過。
此時此刻,她是真的從心底害怕恐懼他。
崔讓的目光對視着她驚恐的眼睛,緩緩下移,落在掙紮着呼救的潋滟紅唇上,緩緩低頭。
薛寶珠下意識扭過頭:“表哥你醉了,放開我!”
崔讓的唇擦過她的臉頰,薛寶珠身子一抖,不安地扭動着。
似乎是被她躲開惹了不悅,崔讓摟住她腰的手抓住她背後被反剪的雙手,空出了另一隻手。
崔讓捏住她的下巴,扭過她的頭,低頭不由分說地親了上去,強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
唇瓣相觸,帶着獨屬于崔讓的清冽氣息,同時透着不容抗拒的強勢。
薛寶珠瞪大眼睛,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腦海裡下意識閃過一個畫面。
是那個夢!
是她夢裡同樣被崔讓親吻的畫面。
觸感與夢裡并無不同,同樣柔軟。
崔讓鼻尖萦繞着她的香氣,唇上的觸感真實,讓他忍不住想要撬開緊閉的城門攻城略地。
他多希望這個幻境是真實的,多希望他真的可以得到她。
崔讓想着,也的确這麼做了,舌尖一寸寸探索。
感受到齒關的侵入,薛寶珠掙紮着嗚嗚出聲,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靈巧的舌在她掙紮時巧妙撬開她的齒關,糾纏掠奪,不讓她有半點退縮的餘地。
薛寶珠不住搖頭卻始終沒有逃開他鉗住她下巴的手,由于恐懼加上呼吸不上來,她的眼角已經溢出了淚花。
看着已經瘋魔的崔讓,薛寶珠顧不得其他,重重咬在他的舌尖上,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
崔讓唇上傳來真實的痛感,看着眼前發絲淩亂,紅唇微腫,眼帶淚花的薛寶珠一時恍惚。
趁他失神,薛寶珠猛地扭頭,掙脫開他抓着她的手,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他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崔讓的頭歪到了一邊。
薛寶珠推開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這裡。
崔讓保持着歪着頭的動作,薛寶珠那巴掌并沒有留情,他臉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他剛剛并不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