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愛笑的人要是突然笑了,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蒼苓看着重離帶着酒離去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人什麼來頭,這麼酷?”
這道題,蕭齊會答:
“就是差點兒滅了你晟康王朝的南蠻子,當初他爹帶兵都攻到蒼京城下了,點名要你!
要不是我們大家集天下之力救你,如今你恐怕~”蕭齊說得還挺大聲,當初那股後怕勁兒他想起來了,小心的拍拍胸口:
“幸虧你救回來了,不然我,我……”蕭齊的眼圈突然就紅了,明明當初最不待見她的人是他,可如今對她卻是用情至深.
“哦?”蒼苓拍拍蕭齊的肩膀,
“當初塞給你的嘔吐蛋你還留着嗎?”
蕭齊點點頭.
蒼苓索性又給了他一隻,湊成一雙:
“别委屈了,都長這麼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才沒有!”果然蕭齊這暴脾氣,就聽不得别人說他.
蒼苓話音一轉:
“聽起來,我不在日子發生了很多事嘛,來,來,齊兒跟我好好講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被稱為齊兒的蕭齊臉色爆紅,此時也不搶答了,指着蒼苓的鼻子,扭捏的說道:
“你,你剛剛叫我什麼?”
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張小霸王臉.
蒼苓看着搖了搖頭,将目光對準溫玦說道:
“公子,抱抱~”
溫玦的臉上,終于事隔半年露出了第一抹微笑.
蕭琅一看這架式,也不便多留,起身告辭,蕭齊和蕭曦也不情不願的跟着離開.
隻有蕭長白不走,他就拿着一柄折扇坐看一對男女你濃我濃.
溫玦斜眼瞥了蕭長白一眼:
“長白,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不知道.”蕭長白搖一搖折扇,也不走,也不說話,就眼神幽幽的盯着他們兩個.
蒼苓率先受不住了,在溫玦的懷裡與蕭長白對視.
“蕭世子,你想幹嘛?”
“争寵.”
溫玦:……
蒼苓:…….
“要不你看這樣,我庫房裡還剩下10箱你最愛喝的白葡萄酒,都送給你,你能不能明天再争?”
“讓我想想.”其實蕭長白也就象征性的想了一秒:”那好吧,今天就先放過你們倆.”
蕭世子也得了好處,大搖大擺的搖着折扇走了.
總算房間隻剩下溫玦和蒼苓兩人.
“公子~,你說他們是不是都是故意的?”
“是.”溫玦輕點一下蒼苓的鼻間:
“你知不知道,我在芒城赴完朱陳衰的酒宴回來,就找不到你的人,急成什麼樣了嗎?
都是你那個大師兄,找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會會他!”溫玦一副咬牙切齒,此仇必報的模樣.
“哎呀,公子,我師父向來護短,你一個打他們三個占不到便宜的,算了.
我大師兄估計自己也吓得不輕,他還沒親眼見過我變身,估計當時敬和回來的時候,他都傻了~
哈哈哈哈!”蒼苓躲在溫玦的懷裡一陣好笑,想着觞橫那張聖人臉,變黑變紫又變白的樣子一定很解氣.
溫玦揉揉蒼苓的頭發,溫聲的問道:
“脖子還疼不疼?
敬和下手沒個輕重,那麼鋒利的劍,怎麼就直往自己脖子上割呢?
她不知道疼嗎?”
“肯定疼啊,不疼我也來不了嗎?
我這回,是在家裡寫作業呢~”蒼苓一秒鐘就不好了,完了,作業還沒寫完呢!
“作業?”溫玦疑惑
“就是先生給留的課業,明天要交,我沒寫完,正連夜大補呢~”說到這裡,蒼苓愁眉苦臉,她這是跑到古代來了,到時候穿回去也是一樣躲不掉.
“想不到苓兒的家鄉,女子課業也如此繁重.”溫玦心疼小丫頭,再摸摸頭.
“嗯嗯!”蒼苓眯着眼睛,跟個小貓一樣窩在溫玦的懷裡很是受用
“公子,我離開這半年多,這邊都發生了什麼?怎麼你們就都成為我的夫君了呢?”就離個大譜.
溫玦輕輕的環抱着蒼苓,一點一點将她離開後的點點滴滴細緻的講了一遍.
蒼苓聽得目瞪口呆,
“所以還是我的’大個’立了首功,那蕭琅有沒有賞它們一頓肉牆?”
溫玦好笑的搖搖頭:
”當然,你的狼将軍英武不凡,一下就咬了那南楚王一個正着.
大多數楚軍的戰馬,也都是因為它們而驚,潰亂而逃.新君特意從一個農場,趕來了上百隻羊獎勵它們.”
很好,很強大,牧羊犬是如何來的?參考一下.
蒼苓抱緊了溫玦的脖子:
“那師父呢?
他真的帶着整個幽冥山莊的人,都來救我了嗎?”蒼苓有些感動,這些她在古代認識的朋友,都這麼竭盡全力的救她.
“不止,你師父亡哲的徒弟遍布天下,有富商,世族的公子,貧苦農家和販夫走卒的兒郎,平民,商賈,公子王孫,宗世貴胄,差不多來自晟康50多個小國,裡面奇人劍客衆多,在這一役中,都立下了奇功.
我覺得你師父,武林盟主的令牌比天子的令牌都要好使.天子召集不來的諸侯,你師父一呼百應.
你這師門拜的實好!”溫玦提起亡哲也是尊崇有加.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謝謝師父他的.”蒼苓有些小郁悶,搗了師門的山莊,師父不但不怪她,還以江湖之力救她.
哎,她蒼苓何德何能,能讓江湖衆多豪傑為她搏命.
也許他們,也不全都是為她,而是不忍看着傳承幾百年的晟康王朝,就此覆滅吧.
蒼苓心想,她來到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不成,她還肩負着中興晟康的使命?
蒼苓畢竟是失了血,清醒一會兒就又累了,溫玦輕輕的扶着她躺下,哄着她入睡.
等到蒼苓睡着了,溫玦才離開.
蕭琅還在蒼和宮的門口等他,見溫玦出來,才輕聲的問道:
“她睡覺了?”
“嗯.”
兩個男人并排而行.
“既然她回來了,我打算帶她回芒城.”溫玦開口對蕭琅說着.
蕭琅的腳步一頓:
”也好,就是不知天子同不同意,還有那些人會如何說.”
溫玦頭疼的揉揉腦袋: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想娶苓兒看來不容易,不說那個南楚王重離,就連朱國的太子觞橫恐怕也要與我相争.”
蕭琅輕笑一聲:
”玦,你為什麼不敢提我?别忘了我的中宮尚還空懸,我瑤國為了敬和兩次出兵,可謂是傾舉國之力,如若我不将王姬娶回國去,以何面目見瑤國父老?”
“新君說笑了,我亦是瑤國人,我娶與新君娶她,有何分别?”事關終身,溫玦不想相讓.
蕭琅輕輕拍拍溫玦的肩膀:
“玦說的對,你我不論誰娶了苓兒都是天大的福份.”
兩個男人相攜走遠.
蒼苓睜開眼睛,看着空無一人的蒼和宮,一骨碌重新爬起來,想着她現在坐着她的4驅小狼車逃跑,還來得急嗎?
這好家夥一下子,面對11個熟悉或陌生的男人,她這小身闆和小心靈都嚴重超負荷了呀.
蒼苓半夜裡從蒼和宮裡溜出來,才剛剛踏出宮門,就被一聲師父的磁性嗓音叫住:
“乖徒兒,這是要去哪啊?”
蒼苓轉瞬丢了包袱,用笑臉迎着坐在宮牆頭上的亡哲.
“師父,你沒事爬那麼高幹嘛?
也不怕扭了腰.”
亡哲從宮牆上一躍而下,走過來捏捏蒼苓的臉頰:
“不錯,還知道關心師父的腰.”
蒼苓怎麼聽着這話有點不正經呢.
蒼苓一臉嚴肅的質問道:
“師父,你是不是調戲我?
你這可是江湖大忌,□□.”
“哦,這樣,”
亡哲故意拉長了音調說道:
“有你這種放狼攻擊山莊的不孝徒,你覺得我還會将你留在師門?”亡哲的青鸾劍突然出鞘.
殺機畢現.
“别呀師父,我知道錯了,隻要您别殺我,我在不在師門都可以的.不做大師姐做小師娘亦可.”蒼苓一步跨過去,跪抱住亡哲的大腿.
“你居然真的觊觎師父我的男色,敬和王姬!”
亡哲有些咬牙切齒,小丫頭真敢說啊.
就不怕他……
“這麼晚了你去哪?”亡哲沉下嗓音,這丫頭下午感覺就不對勁了,以他對她的了解,肯定是又要作妖,這不,還真讓他堵個正着.
“沒事.”
蒼苓一看師父不怪罪她了,連忙起身,背着手,四處裝模做樣的看看:
“今日星空萬裡,我來觀星.”
“哦,”亡哲擡頭順着蒼苓的目光掃視一遍夜空,”你認識哪顆?”
“就北極星啊~那,瞧着像把勺子那顆~”
“那是北鬥星,北極星是它們旁邊最亮的那顆.”
亡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丫頭凡事都似懂非懂,不求甚解,偏生還說的這麼自信.
“哦,對,師父說的是
對了師父,我讓2師兄帶到師門的酒你收到了嗎?
那都是小徒給您跟衆師兄們賠禮用的.”蒼苓一臉狗腿的沖着亡哲笑.像隻小狐狸狡猾的很.
“收到了,不然你以為你的衆師兄們憑什麼為了你拼命?”
“哦,就是我的命還不如一瓶酒?”
“錯,他們救你,是讓我代他們再問你索要十倍的酒,作為賠償.”
“哦,那師父你跟我來吧,正好我的酒窖裡還藏了最後一批好酒,你此時不拿,肯定就要被大師兄和2師兄騙去.”蒼苓說的一臉認真.
“帶路.”
蒼苓用從她超市裡新換上的百瓶特極紅酒打發了亡哲.
亡哲邊招呼着徒弟們運酒,邊用幽幽的眼神看她:
“小蒼苓,你是不是還有更好的東西,沒有孝敬師父?”
“哪能啊師父,你可真會開玩笑,這真的是我最後一批珍藏了~”
“真的?”
亡哲他怎麼就不信?
這丫頭總能拿出源源不斷的好酒,随時來賄賂他們,讓他們這些寵愛她的人,對着她那張人畜無害的小臉兒,總是無可奈何.
“嗯嗯!”蒼苓用力的點點頭.
因為确實是好酒,千金難得,亡哲怕徒弟們不小心搬運散了,也就沒時間再盯着蒼苓.
蒼苓避開了亡哲,連忙用王姬令牌溜出了宮門.
上哪找她家’大個’呢?
難到還用吼的?
這邊蒼苓還想着往哪邊的深山而去,這邊就迎面撞上一輛深夜而歸的金色馬車.
完了,就挺眼熟.
你就說是不是冤家路窄吧.
怎麼就又讓她迎面碰上她的兩個親哥蒼重和蒼惶了?
又落單了~,蒼重用眼神睇一眼弟弟蒼惶.
綁了?
兄弟兩人眼神一對即離,同時出手.
所以蒼苓這出師未捷身先死,又華麗麗的被親哥哥們給綁架了.
“兩位兄長,這是幹什麼啊?
我如今可是王儲,你們這是大不敬,被人知道了,是要被誅九族的~”
“誅,你也在我們九族之内.”蒼惶比較小,年紀小就比較皮.
“我說哥,咱這回能不能換個新穎的玩法,你們那讓驚馬落崖的法子怕是行不通了.
我這人别的不行,落崖不死,肯定是能保證的,不信你們問我師父.我們師門入門第一關,就是墜入萬丈幽冥山山澗.”蒼苓的眼神滴溜溜的轉着.
所以哥哥們啊,可别再讓她坐那瘋馬的馬車墜崖了.
那死相也忒難看.
蒼苓勉強撐着一張笑臉,怼着對面兩位風批哥哥.
“大哥,敬和說的對,這次我們就~”蒼惶用手比了個抹脖子的舉動.
“慢着!”蒼苓的眼珠又快速的轉了轉:”我突然覺得馬車墜崖是個不錯的死法,兩位哥哥,還是綁了我坐馬車好吧.”
這傳說中過山車坐得多了,也就練出膽來了.
屁的練膽啊~
她天生恐高.
眼見面前兩人,就要對着她行殺招.
蒼苓不免痛哭流涕,跪地求饒:
“哥,親哥們,你們可千萬别沖動,如今我的11位夫君,随便拎出來一位,都夠将你們剁成18塊的!”
蒼苓跪着梗起脖子,這兩貨對她毫無兄妹情宜,一心隻想儲君之位.
兩位兄長,眼睛看着她更兇了.
蒼苓再生一計:
”要不兩位哥哥看這樣如何?
我現在就寫下讓位儲君的書信給父皇,力舉大哥為儲,您們覺得怎麼樣?”蒼苓勉強龇出一副笑臉,比哭還難看.
“不怎麼樣,大哥,别跟她廢話了,先打暈了賣到~”
哪哪去?
蒼苓還沒具體聽到賣到哪時,就又又被華麗麗的給打暈了.
好家夥,這次兩位’仁兄’是想将她賣去勾欄院,遠渡蠻夷.
所以等蒼苓再次恢複知覺的時候,就被服了軟筋散,腿軟腳軟渾身都軟,這還不夠,還将她五花大綁,派了兩上粗壯的老婆子日夜看守,生怕她死遁了.
蒼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船上晃蕩了有大半個月,除了身邊的兩個婆子,硬是沒見過一個活人的影子.
她這是死定了?
蒼苓不甘心.
可也不知道兩兄給她喂的啥藥,這身上是一點力氣也無,連吃飯都是被那倆大力婆硬喂的.
蒼苓自從穿過來後,還沒受過此等委屈.好容易熬到了下船,然後又被蒙了頭拉上一架馬車,左突右拐,終究是落入了一家聞名江南的紅樓.
此樓名為肖紅樓,可是專門行那行當的青樓,此地為南楚境内,民風悍勇,國民有強烈尚武的傳統.
此肖紅樓的主人乃是一位名叫鄭憂姿色美豔的女子,傳聞此女性格聰慧,善用權謀,又兼善妒狡黠,陰險惡毒,乃是雁國的公主,雁國兵敗被楚軍所搶,淪落此地.
但鄭憂憑借着自己的手腕和美色,硬是勾結權臣靳絲,大行賄賂,得了這楚京城的肖紅樓為據.
居然也混得風聲水起.
鄭憂如今也不過27,8歲,但在這個時代,也算是歲數偏大的女性,不過她雖然比不得那些年輕貌美的歌姬舞姬,但也算是風韻猶存,很是得肖紅樓客人的喜愛.
蒼苓就被賣到了這裡,兩位強壯的嬷嬷将她丢進肖紅樓,得了百兩的銀票人就走了.
可憐蒼苓一介貴女,居然淪落風塵.
蒼苓坐在香豔奢華的房間裡欲哭無淚.
鄭憂親自驗的貨,雖不是處子,但這姿色在楚京城可謂一絕.
如若将她包裝一番再高價賣出~
鄭憂的眼中崩發出晶亮的喜色
蒼苓一邊哀歎命運不濟,一邊打量這肖紅樓的裝潢
她住的算是上房,可能紅樓老闆也是看人下菜,就她這姿色,怎麼也得算上乘.
這肖紅樓深院連曲,樓閣精緻,蒼苓所處這處格外深幽.
她的房間輕紗曼帳,香爐寶鼎,樂器書畫,琴蕭棋枰,輕雅十足.
床榻被褥華麗,芙蓉帳暖,紅隐褥鋪,還真像個神仙洞府.
蒼苓被人帶去洗撥幹淨,鄭憂還特意對她說了兩句好話:
“我觀妹妹姿色無雙,身份定是哪家落魄官家夫人,可惜入了我這肖紅樓,再尊貴的身份,也不得不做些以色侍人的行當,妹妹若是想的開,我會為你尋一良人,讓你的初夜,咯咯~”鄭憂掩面而笑:
”讓你在肖紅樓的初夜沒那麼難熬.
可過了今晚,你就也與我們紅樓的姑娘都一樣了,也别再揣着身份,官家的夫人又如何?
能被賣到這裡,你就是得罪了頂級權貴,若你能放下身段,伺候好這裡的客人,也不是不能多攢下些銀錢,若是好運,遇上那肯為你贖身的良人,納你為妾也未可知.
妹妹既然進了這裡,就别想着自戕的行徑,我們紅樓别的法子沒有,對待貞潔烈婦到是有的是手段.
今夜我會高價拍出你的初夜,你且等好吧~
咯咯~”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鄭憂的口頭語,每次聽到她笑,就讓蒼苓渾身雞皮疙瘩亂掉.
可她被喂了過量的軟筋散,蒼苓心想不過了今夜,她們是不會給她喂解藥的.
蒼苓躺在床上欲哭無淚,被人按着洗幹淨了身體,穿上暴露絲薄的新衣,等着被人那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這該死的超市這會兒是半點動靜也無,說好的她的外挂呢?
嗚嗚嗚~
難到她蒼苓,堂堂21世紀的蒼家小公主,天子最看重的王儲今日就折到這了?
哦,老天,快來一個驚雷劈死她吧.
讓敬和回來,以那女人悅男無數的尿性,定不會如她這般,這般放不開啊~
蒼苓咬牙擠出幾滴鳄魚眼淚.
好吧,這是不是讓她看起來更好欺負了.
啊~
蒼苓在心裡發出崩潰的土撥鼠尖叫.
而此時在肖紅樓買醉的,南楚最年輕的權臣無戟,正獨自坐在包間,珠簾玉翠擋住了外面歌舞升平的喧鬧,他獨自一人,飲盡一杯,再續一杯,正喝得憂愁難消.
這時就聽肖紅樓内一陣喧嘩,肖紅樓的主人似是又引入了新人,此時正在為新人竟價.
無戟每次來這裡都隻飲酒,從不近女色,可今日不知是這酒太烈,還是他太苦悶.居然也起了些心思.
無戟叫來侍叢,問外面叫價到了如何?
近侍無竹言說已叫到了千金.
無戟輕笑一聲,這是紅樓裡又來了什麼絕色?也罷,揮手招來近侍,讓他請紅樓主人鄭憂過來.
鄭憂果然不一會兒就到了無戟的包間.
“怎麼,這是紅樓又來了新貨,讓你如此推崇?”
“是的大人,這次的女人很不一般,如若大人有興趣,自是先留給大人享用?”鄭憂與南楚相國無戟接觸的不多,隻知道他是個比靳絲更厲害的狠角色,絕不能得罪.
“哦,如何不一般,難到身份比你這個雁國公主還尊貴?”無戟的臉上帶着淡淡的諷笑
鄭憂的臉色白了,這是她的忌諱,就算人人知道她的遭遇,也不會當着她的面來提起.
可面前這位,不過25歲年華,位極人臣,除了南楚王外,在朝廷說一不二,就連新君重離都忌憚他三分.
此時無戟當面揭鄭憂的傷疤,鄭憂也隻有陪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