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王妃還是多注意身體。”駱長珩攥了攥藏在衣袖中的手。
“既如此,本王就先走了,有機會再和二弟和王妃相聚。”
說完,駱長珩便上了馬車,而沈熠然一行人也進入了将軍府。
坐穩後,駱長珩才将手打開拿出了那張紙條。
小小的紙條,因為長時間握在手中,他的主人又過于緊張,紙片變得潮唧唧的。打開紙條,幾個小子躍然眼底“欲投誠,望相助”。
因為汗迹,字的邊緣已經微微暈開了一些,上面的字體不知是何處的字,跟天景朝的字不一樣,但可以依稀辨别出來是什麼内容。
駱長珩哂笑一聲心想,真是天真,向本王求助?本王是什麼好人嗎?怎得就以為本王會幫他?
但是不可否認,駱長珩感到了一絲新鮮,從來沒有人這樣向他求助,畢竟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至于那些傳言,對自己有好處的,駱長珩從來都不屑于管。
沈熠然一進将軍府,駱長瑞便催着讓他去找令牌。
沈熠然記得書中的沈熠然并沒有得到那支私兵,沒有人知道,那塊能号令私兵的令牌其實并沒有被放在将軍府,而是被交給了隊長沈天。沈熠然要想号令私兵,就必須得先聯系到沈天,然後通過沈家嫡系的身份得到令牌和支持。
但要想得到支持,還得經過種種考驗,倘若經受不住考驗,那麼這群人就不需要再效忠任何人,裡面的成員可以自由選擇去處,天南海北,任君翺翔。
書中,沈熠然也想過到将軍府來尋找,但是将将軍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見。而隊長沈天在知道沈熠然想要将私兵交給别人之後,便對其徹底失望,從來沒有出現在沈熠然面前,隻是每次在沈熠然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暗中相救,以報沈大将軍當年的知遇之恩。
沈熠然知道令牌沒有在将軍府,他先假意去了卧室。
似乎是真的在尋找一般,沈熠然将卧室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衣櫃、床上、床底下、甚至是花盆中都尋找了一遍。
但是沈熠然很注意的在尋找過後将東西都放在了原位,這樣不僅可以拖延時間,同時也是對原主父親沈大将軍的尊重。
駱長瑞看到這一幕,不耐煩的道:“快點找,别磨磨唧唧的浪費本王時間,東西亂了就亂了,收拾那麼整齊幹什麼?以後又不會有人再住。”
“父親生前最愛幹淨,以後我想爹爹了還能回來看看,王爺就給草民留個念想吧。”
如是說完,駱長瑞便不再說什麼了。
“想想你父親房間有沒有什麼暗格或者密室,仔細回想。”駱長瑞道。
“卧室沒有,王爺,咱們去書房找找吧,書房是爹爹日常處理公務的地方,東西放在那邊的幾率應該更大。”沈熠然準備轉移戰場繼續拖延。
一行人出門向書房走去。
将軍府雖然沒有瑞親王府大,但比起尋常大臣家的府邸還是比較大的。因此,沈大将軍卧室距離書房還是比較遠的。
抵達書房,沈熠然細細打量了一番布局,和尋常人家的書房一樣又不一樣。
書房書房,裡面自然有許多書,除了一些兵書外,竟然還有一個書架上放滿了《詩經》、《論語》、《楚辭》等一些文人墨客才會看的書,書上批注的字迹和那些兵書上的字迹不一樣,這些書上的字迹更加俊秀,介于行楷和柳體之間的不知名的字體,但是十分賞心悅目。
很明顯,這些書是原來的沈熠然的,沈熠然應該經常來書房學習。
書房重地任君出入,足以見得沈熠然父親極為寵愛他。
駱長瑞自然也看出來這些是沈熠然的書。
“既然你經常來書房,定然對這裡的設置十分熟悉,找吧。”說完,駱長瑞便讓随從給自己擦幹淨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随着時間的流逝,駱長瑞肉眼可見的開始不耐煩。
一顆汗珠從沈熠然鬓角流了下來。
“駱長珩有沒有看清楚自己寫的那些字,還是看見了不想幫自己,也是,自己于他并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駱長珩不幫自己也在情理之中。”沈熠然焦急的想。
“可是他這麼帥,相由心生,一定會幫我吧。”沈熠然又不免心存希望。
他應該怎麼辦,眼下的處境,如果不拿出一些令駱長瑞滿意的東西,自己恐怕不能全乎的從将軍府走出去,就算出去了,一頓鞭子也少不了。
就在沈熠然焦急思考對策的時候,一個瑞親王府的下人跑了進來。
隻見這下人一臉焦急,額頭上似乎還冒出了許多汗,焦急中還帶着許多忐忑與畏懼。
下人附在駱長瑞耳邊低語幾句,駱長瑞臉色當即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