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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噩夢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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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雙:“……”

雷聲陣陣,雨夜寒涼,即使關着門窗,殿内也不見暖上幾分,鬧騰小半個時辰的嘉乾宮複又安靜下來,安神香靜靜地燃着,充斥着整個寝殿。

貴妃的床榻自然柔軟舒适,林雙卻無半分睡意。

沈良時夢中也不得安甯地打顫,她兩條胳膊如同蛇一般纏着林雙的一條手臂,纏得她有些發麻,又抽不出來。

林雙僵着半邊身子,稍一動彈就能驚醒沈良時,她偏頭看了一眼,見她臉上還挂着淚痕,不由得望着床帷頂歎出一口氣。

以往在江南堂中,她也和林似同榻而眠,小時候更是毫無禁忌,師門幾個小孩常常睡大通鋪。但他們睡姿大多散漫得不堪入目,鼾聲如雷貫耳,吵得她半夜将人踹下去。

沈良時與她們不一樣,她是高門大戶裡出身的名門閨秀,睡覺時端正老實,也不打呼,安安靜靜地如同兔子一樣。

隻不過這隻兔子今晚被吓着了,變成了快纏死林雙的蛇。

頭發鋪在枕上,在林雙臉邊蹭來蹭去,林雙動了動,把她的頭發壓在自己腦袋下,忍不住伸手将她散亂的頭碎發拂到耳後。

怎麼會突然生出幻覺了呢?

小皇子當然不是沈良時害死的,但他卻整晚整晚纏着沈良時,此事傳出去不免讓人懷疑。

凡生幻覺,不是過度勞累,則是中毒,林雙所知道能讓人産生幻覺的毒,都需要長時間服用才能生效,但沈良時每日三餐都和林雙一起用,為何自己沒事?

林雙挑開一條縫,見外面有隐隐光亮,猜想應該快到日出時分了,她在冗雜的思緒中終于産生了睡意。

她意識正逐漸模糊,身側的沈良時不知又夢到了什麼,松開些許的手臂蓦然收緊,整個人也跟着緊張起來,往熱源處靠,從肩到腹部到腳,嚴絲合縫,自然無可避免地壓到某些地方。

軟的,貼在手肘上。

林雙猝然睜眼,皺起眉來,雖然心底知道兩人都是女子,誰也占不到誰便宜,但不知為何她心底有些局促和不自在,尤其此時沈良時意識不清,總像自己唐突了。

她不動聲色地将手拿開些,但沈良時就如同上鈎的魚一般尾随而來,寸步不離,直到林雙一半身子都懸在空中時,再也避無可避。

嘉乾宮一連幾日鬧鬼的事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開始暗地裡猜測昭禧貴妃做賊心虛,被鬼纏上身了,而皇帝一直保持沉默,也不曾去探望,更加重了衆人心底的懷疑。

連日大雨停下,豔陽高照。

裕妃和葭嫔來探望時,沈良時正坐在檐下喝藥。

病氣沉沉,她慘白着臉掩唇咳嗽時竟然有幾分病弱西子的韻味,嫉妒得二人絞手帕。

“二位請坐,咳咳……本宮病着,招待不周了,迦音看茶。”

三人寒暄幾句,裕妃環視過院内一周,道:“還從未能仔細看過貴妃娘娘的嘉乾宮呢,今日得見果然氣派!”

葭嫔便問:“再氣派的宮殿如今也鬧鬼了,娘娘夜裡一個人住怕不怕?要不然從護國寺請幾個大師來念念經?”

沈良時莞爾:“本宮從來不信這些。”

葭嫔冷笑一聲,道:“不信也好,不過啊,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現在宮中都傳遍了,娘娘是被鬼吓得病倒的,不知是不是真的?”

林雙正從正殿走來,手中拿着今日要點的白燭,還未走近,就聽到銀鈴般的笑聲,她順着聲音看到院中幾人。

沈良時拂開茶葉,抿了一口,頭也不擡地道:“晏貴妃被關了這許多日,葭嫔去看過了嗎?”

葭嫔一時哽住。

“本宮記得你以前可是唯晏貴妃馬首是瞻,如今她失勢了,你倒是找了一個新主,還不忘反咬她一口。”她将茶盞放下,漫不經心的掃過兩人,“你猜她出來之後會不會報複你?”

裕妃道:“貴妃娘娘說笑了,宮中女子都為侍奉陛下,有什麼主不主的,何況晏貴妃謀害皇嗣已是闆上釘釘的事,隻怕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桑朵還在慎刑司關着,誰又知道呢?”沈良時意味深長地看了裕妃一眼,又瞥過她後面的葭嫔,道:“蒼天有眼,本宮隻勸你,牆頭草可不是好做的,仔細自己的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葭嫔的臉色沉下去,還不待她出聲反駁,一對白燭被放在案上。

林雙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眼下還挂着兩輪烏青,“内務府送白燭來了。”

裕妃的視線在白燭上一落即收,被林雙敏銳地捕捉到。

直到二人離開嘉乾宮,林雙才一屁股坐下,拿起一隻白燭放在鼻尖嗅了嗅。

沈良時恹恹地靠在椅背上,看樣子随時能睡過去,她看着林雙将蠟燭翻來覆去檢查一通,問道:“你老闆着臉幹嘛?跟本宮同榻而眠是便宜你了好吧!你看誰家的宮女有你這麼舒坦?”

林雙陰陽道:“謝貴妃娘娘開恩。”

沈良時連日噩夢,林雙也跟着不得好眠,一來二去兩人眼下都挂着兩輪烏青,誰也沒好到哪兒去。

迦音捧着一個漆盤腳步輕快走來,笑意盈盈地道:“娘娘,花房送來新的花油,用來擦手最好,奴婢為您抹上吧!”

沈良時這才來了興緻,伸出細白的雙手。

迦音為她擦淨雙手,将溢着芳香的花油滴在她手背上,仔細抹開,指縫與指甲邊緣也不落下。

林雙看了一眼,隻覺跟水蛇一般無二,問道:“你見過晏嫣然了?”

不知為何,沈良時面色一時有些不自然,但又很快恢複正常,“去看過她,怎麼說她也幫了我一次。”

林雙問:“她跟你說什麼了?”

沈良時徹底僵住。

那日晏嫣然攀上她脖頸的手還曆曆在目。

“我為什麼幫你?”晏嫣然笑得花枝亂顫,她手背蹭過沈良時的臉,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真的一點看不出來嗎?”

沈良時偏開臉,道:“一直以來你不是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嗎?”

晏嫣然真委屈上了,“冤枉啊姐姐,誰讓你一直都不看我呢,我當然隻能想點辦法吸引你的注意了,你瞧,眼下你不是主動來看我了嗎?”

沈良時皺眉看她,不解道:“為什麼?為了我不跟你争寵?”

晏嫣然斂去笑意,正色看她,猶豫斟酌許久才道:“當然是為了你不去争寵啊,這樣我就不用和陛下争你了。”

沈良時怔愣在原地,好似今日才認識晏嫣然一般,饒是她再木讷,眼下也能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了。

“可……你不是為了陛下進宮的嗎?不是為了不嫁到老家去才……”

“這些是誰跟你說的?”晏嫣然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她的手順着沈良時的肩向上攀去,勾住她的脖頸,道:“我是為了你啊,否則我也等不到嫁給老頭,早一頭撞死了。”

“我是為了你才入宮的,這樣就能常常見到你了,可是你太得寵了,陛下日日去看你,我心裡嫉妒得很啊……”

沈良時推開她,心中大駭,“你瘋了?我……你……你簡直罔顧人倫!”

晏嫣然也不惱,在桌前坐下,頭墊着手臂趴在桌上,手中毛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臉上綻開一抹明豔的笑,“你就當我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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