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倒是挺靠譜的,腦子清楚,戰鬥時也冷靜。灰原雄,感覺是從溫室移植過來的綠蘿,抱有太過天真的美好理想。”别以為熒雖然一下課就到處亂跑,但至少經過幾次交流,她對兩人的性格有了個大概的評估。
她搖了搖頭:“這種性格可是會在黑暗森林的咒術界吃虧的。”
“聽上去熒你并不讨厭他們。”
“因為有五條悟,天天擺着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熒聳了聳肩,“果然六眼這個工具把他慣壞了,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就是條玻璃缸裡的觀賞魚。”
“哦,還有他的同期夏油傑。”熒托腮回憶了一下,略微皺了皺眉,“因為有五條悟的襯托,他倒是顯得比較紳士講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還是有點對他感到不喜歡。”
決定了,找個機會去接觸試探一下,挖五條悟牆角可有意思了。
太宰治的指尖在牆壁上輕輕敲擊:"讓五條家的神子、平民的咒術師、還有禅院家的聚在一起……”
“真是一盤有意思的棋局。”
熒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聽太宰治這麼一說,她忽然意識到,這背後恐怕遠不止讓她去監視兩個平民咒術師,而夜蛾讓七海監視她這麼簡單。
“夜蛾校長想對傳統的咒術世家動刀?”
太宰治輕輕點頭,又搖了搖頭:“夜蛾正道雖然是校長,但他面對的不僅僅是學生,還有那些盤踞在咒術界深處的傳統世家。他可沒有能光明正大動刀的能力,這些世家不願意讓學校脫離他們的掌控,而夜蛾想要改變這種現狀,就必須培養屬于自己的力量。”
“五條悟很成功地被拉攏站在夜蛾一方,但世家們絕不會坐視不理。他們會想辦法滲透,甚至拉攏、分化。高專不是單純的學校,而是他們的戰場。”
“看來我成了那顆被釘在高專的釘子呢。”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每次家裡的老樹皮們要什麼監視報告我都是讓繪美遠程幫我交差的。”
太宰治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長:“五條悟或許真的以為自己為了擺脫家族的桎梏來上學,但實際上,他已經被卷入這場棋局了。”
熒撇了撇嘴,語氣不屑:“他确實是個白癡。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卻連自己被人利用都沒察覺。”
太宰治輕笑了一聲:“他不是沒察覺,隻是他選擇了無視。他享受這種被捧到高處的感覺,哪怕腳下是懸崖,他也願意跳下去。”
金發少女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高專的生活似乎也不會那麼無聊了呢。”
她興緻勃勃地說:“打起來打起來,我要看他們血流成河。”
玩家性格的劣根性在此時展現地淋漓盡緻,在不涉及到她偏愛的事物時,她就是個愛看鬧劇的樂子人。
“阿熒也很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