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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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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罷,袅袅餘音仿佛沉香酒氣蕩在心尖,沉迷不可自拔,宋子雲心曠神怡,不自覺地喊了一聲,“好。”

“不愧是鹧娘子,這霓裳羽衣唱得我都飄飄然起來。”

白暮非難以置信地望着她,“你可是大淵長公主,難道沒有請鹧娘子來府上唱過戲?”

宋子雲輕輕地搖搖頭,嘴裡還在哼唱霓裳羽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不能因為鹧娘子唱得好就把她當成權貴們的鹦鹉,這對她不公平。”

白暮非目光灼灼,仿佛混沌的湖水被攪動得越發清澈,“殿下說得哪裡話,你請她唱曲是看得起她。”

“她是人,非物件,豈能随意擺弄?”

“……是人……”白暮非嘴裡喃喃,“是啊,可這人間人與人是不同的。”

女婢推門而入朝白暮非作揖,“兩位公子,這是祁公子送的回禮,謝謝兩位的款待。”

宋子雲問道,“誰是祁公子?”

白暮非湊到宋子雲身邊壓低聲音,“學生以你的名義請隔壁那位喝了一杯酒才得知他叫祁風,是北邊來的富商,來京城做生意。”

宋子雲将這名字又放在嘴裡念了一次,“春日遲遲,采蘩祁祁,這麼風雅的名字。”

白暮非問,“殿下可想結識一二?”

“本宮不想。”折扇輕拍白暮非的額頭,“你這人胡鬧,豈能假借我名義在外招搖撞騙?”

“我不過是聽從長公主吩咐罷了。”白暮非捂着心口,傷心又哀怨地看向宋子雲,“殿下口是心非,還這麼冤枉我?”

“我何時吩咐過?”

白暮非指着宋子雲,“難道你對隔壁那人不好奇?”

宋子雲笑道,“出一千兩唱一首曲子,不是富甲一方的财主就是毫無建樹的敗家子,我為何要感興趣?”

白暮非道,“我看此人二者都不像。”

兩人鬼鬼祟祟地透過雕花檀木屏風看過去,但隻見那人寬厚脊背與桌上碗碟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

“兩位公子既然有意結識祁某,何不過來說話?”

聲音沉穩内斂,頗有點少年老成之意。宋子雲神色稍有遲疑,白暮非倒是個沒皮沒臉的自來熟,拉着她到隔壁包廂。“既然祁公子這般,那我們卻之不恭。”

白暮非慫恿宋子雲推門而入,赫然見一身長九尺的男子坐在中央,攝人的鷹目還真如老鷹想要半空襲擊脫兔似地直擊她,目光流轉着凍湖寒芒,雖身着長衫,卻隐不住長衫底下的偉岸身闆,一看便是練家子。

這人煞氣好重。

這般擅自闖入陌生人的包廂,宋子雲心頭掠過一絲後悔,雙腿遲疑地站在門口,想道一聲謝便退出去,可身後白暮非倒是沒皮沒臉地一把推她進了去。

“祁公子好,”白暮非先行了禮,“我與我家宋公子來此處聽戲,見祁公子出手闊綽,想一睹公子風采。”

祁風顯然不太喜歡聽這種恭維話,坐在楠木圈椅上紋絲未動,隻是雙手略略抱拳,“謝謝二位的水酒。”

可宋子雲卻瞥見剛送進來的水酒擱在托盤之上,此人是壓根沒睜眼瞧白暮非送來的酒水,心中已有了三分不滿,但臉上并未顯露,“祁公子哪裡人士?”

“你問這個做什麼?”

“閑聊罷了,祁公子不方便說可以不用說,我隻是看祁公子你身材孔武有力,不像是富商。”

“不像富商?”祁風饒有興趣地看向眼前這位面容和煦溫柔的公子,明明身材如此嬌小瘦弱,言談之間氣質卻如蘭,舉手投足盡顯雍容,“你說我像何人?”

沉香樓的燭火明晃晃地照着祁風眉骨上的一道舊疤,腕骨轉承間筋脈虬結如暗河,生生被這昂貴的江南絲綢遮去了三分悍氣,握着冰裂紋茶盞的虎口積着一層厚繭,雖眼神斂了銳芒,卻化作一潭寒泉看向宋子雲。

“我瞧公子身長九尺有餘,眉宇間多銳氣,想來是位練家子。”

祁風嘴角上揚,頗為得意,“行走江湖,總要會幾招防身。”

“這倒也是。”宋子雲不喜歡他的眼神,拉着白暮非又客套了幾句便退了出來。

他倆出沉香樓時快要子時,夜裡的城郊又開始下雪,凜冽的寒風卷着鵝毛大雪撕扯着荒郊野嶺之上最後一點暖意。

宋子雲的翟紋轎簾掃過界碑時,驚落幾粒殘雪,官道在身後坍縮成墨線,眼前忽地漫開一片凍硬的白雪,将銀河割成幾塊碎裂的銅鏡。

白暮非好奇地問道,“殿下既然好奇這人,為何不再多與他攀談一會?”

“我對人好奇,那人卻對我們嗤之以鼻,道不同不相為謀。”

白暮非點頭同意,子時梆子蕩碎最後一縷沉香,他伸手撩開簾縫,一道癡纏鬼魅的寒風竄了進來,車上的燈色照得道兩旁甚是吓人,草叢中隐約可見一兩座野墳頭,碑早就被劈成了半截,死灰死灰地默默注視着馬車。

馬蹄聲是這寂靜夜的唯一響動,轎中的暖爐燒得正旺,白暮非看着漫天白雪,感歎“京城這夜裡可真夠冷的。”

馬車頂端玄鐵鸾鈴無風自鳴,驚起老槐樹上栖息的夜枭,忽然一股如刺殺那夜的危機之感油然而生,宋子雲警覺地嗅到了陌生的氣味,她身形微微晃動,密密麻麻的汗悄然而生,幾縷濕透的青絲緊貼在蒼白如紙的臉頰上,束發玉冠上綴着的東珠在雪光映照下,幽幽地泛着一點微弱的、幾乎要被風雪吞噬的冷光。

那雙平日裡隻拈過玉箸、翻看史書的纖纖玉手,此刻失去了知覺,隻能笨拙地蜷縮在厚重的袖口裡。一陣并非風嘯的、極其細微的嗚咽聲,仿佛貼着地面,絲絲縷縷地鑽進她的耳朵。心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驟停了一瞬,随即瘋狂地擂動起來。

前方不遠處,幾棵枯死的歪脖子老樹在風雪中狂舞着猙獰的枝桠,投下扭曲晃動的黑影。就在那黑影最濃重的地方,似乎……似乎有一團模糊的白影!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眼瞳因恐懼而急劇收縮,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幽深,忽然聽見宋之沉穩的聲音,“殿下,前方有人昏在雪地裡。”

宋子雲才回過神來。

“殿下,沒事吧?”白暮非沒有被雪中躺着的人吓一跳,反倒被宋子雲的臉色吓着了,“你的臉色很差。”

宋子雲的聲音冰冷陰森,她幾乎是咬着牙,“沒事,宋之,你……去……你去……瞧瞧是誰?死了嗎?”

宋之跳下馬車,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突兀的腳印,深深淺淺,很快又有新雪悄悄蒙上。那人背對馬車橫卧在管道之上。

宋之踢了踢那人,那人紋絲未動,他便大着膽子将來人翻過來,火折子微弱的光亮靠近那人的臉,“是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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