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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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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祁教習,哦不對,是鎮北王求見。”

“不見。”

宋子雲回憶起那天散朝,自己氣憤難當。

殿外的陽光刺目絲毫驅不散她周身的冰寒與怒火。她走得極快,近乎小跑,腳下昂貴的綴珠繡鞋踩在濕漉漉的漢白玉地磚上,發出急促而混亂的“嗒嗒”聲,在空曠的宮道上顯得格外刺耳。

“羽南……”

一個高大的玄色身影,如同最沉默也最固執的影子,始終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離,亦步亦趨地跟着。

正是遲緒。

他好似又變回成府上的教習,可他的喊聲尤為刺耳,對宋子雲來說此刻化作最辛辣的嘲諷,狠狠刺痛着她的神經。

就連遲緒自己也沒發現散了朝之後他不再像是威震天下的鎮北王,步履沉穩卻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小心。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此刻緊緊鎖着前方那個纖細卻燃燒着怒火的背影,眼神複雜到了極緻。

一連幾日,宋子雲閉門謝客,可遲緒就像是和她擰着幹似地天天登門拜訪,就算是碰了一鼻子灰也不退讓。

昨□□急了的遲緒攜刀入府,非要硬闖長公主府,香桃都被他兇哭了,府上下人都被他那雙煞氣的眸子吓得瑟瑟發抖,隻有宋之擋住他的去路,“鎮北王今日要進府誰也攔不住。但,殿下可就再也不會原諒你了,鎮北王可要三思。”

這樣霸道的人還是在廊下停住了腳步。

今日午後的陽光甚好,透過雕花窗棂,在鋪着暗紋青磚的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許久沒有這麼好的天氣了。”

此刻宋子雲正站在雲錦軒内挑選布匹。空氣中浮動着新綢混合着蠶絲與染料的獨特氣息,并不濃烈,卻絲絲縷縷,纏繞在鼻尖。

她一身素雅的月白色常服,未戴繁複钗環,隻绾了個簡單的發髻,斜插一支通透的羊脂玉簪。她緩步踱在琳琅滿目的錦緞之間,指尖偶爾拂過光滑如水的綢面,冰涼的觸感安撫着她的情緒。

宋子雲早也沒有當日那般怒火,遲緒如今進京有他的考量,這幾月朝中不停傳出要裁撤軍隊,讓他上交兵權的聲音,他這樣隐姓埋名來府上不過就是為了試探罷了。

原本就知道他動機不純,又何必生氣呢!

雖然這般想,可宋子雲還是好似有一股惡氣堵在心口發散不出,她需要透口氣,需要這市井的喧嚣暫時淹沒那份難言的窒悶。

“诶喲,這位看上去氣度不凡,一看便是主子。”掌櫃的躬着身子,朝着宋子雲和香桃一個欠身,小心翼翼地介紹着,目光卻忍不住偷觑這位氣質清冷、不怒自威的貴客,“小的給這位主子行禮了。”

“免禮。”香桃說道,“你這人倒是有眼光。”

掌櫃的滿臉堆笑對着宋子雲谄媚地笑道,“咱這雲錦軒的蜀錦暗紋繁複,配您定是華貴非凡。”

宋子雲神色淡漠,隻微微颔首,目光掠過那流光溢彩的錦緞卻未作停留,仿佛那華美不過是一層浮光。她走到一匹素雅的杭綢前,指尖撚起一角,細膩的紋理在光下泛着柔潤的光澤。她需要的不是華服,是這片刻的、遠離算計的甯靜。

宋子雲左看看右看看,卻沒有半點要買的意思。

掌櫃的不死心,“倒是并非我有眼光,而是這位主子面若桃花舉止不凡,恐怕是貴不可言。不是我誇口,能配得上主子的怕也隻有我雲錦軒的綢緞。”

香桃說道,“就你會說。”

掌櫃的舔着臉笑道,“我瞧着這位主子面生,怕是難得來我這。敢問這位主子怎麼稱呼?”

香桃瞧了一眼宋子雲,見她心不在焉,便輕輕咳嗽了一聲,“既然知道是主子,好生伺候便是。”

“是,姑娘說的是。”

見掌櫃的這般殷勤,香桃故意側着身擋住掌櫃的視線低聲對宋子雲說道,“殿下,奴婢瞧着這鋪子裡的布匹蜀錦雖好,但終究比不過我們府裡的,若是殿下真是想要,不妨我們進宮或是差人去江南絲綢織造局采辦?左右都是殿下的地方,殿下也能挑最好的。”

宋子雲笑道,“無妨,我就是閑得慌才過來逛逛。”

香桃問道,“掌櫃的,把你家首飾布匹挑好的都拿出來。”

說罷便扶着宋子雲要上二樓。

“二位留步。”

掌櫃的三步并作兩步越過宋子雲擋在樓梯口。

香桃說道,“怎麼了?這二樓不能讓我們上去嗎?”

“诶喲喂,小的豈敢不讓殿下上樓呢。是這麼的,二樓是雅間,今日已經被人包了。”

掌櫃的臊眉耷眼地一拍大腿,“是小的的錯。不過人家是提前預定的,主子今日就勉強在這一樓逛一逛,若是真的沒有入得了眼的,差小人一聲,明日送府上讓主子挑選一二。”

掌櫃的一番話雖然說得滴水不漏,但香桃已經猜出他話中之意,“你這掌櫃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看看眼前是何人,還讓我們等?”

“姑娘莫氣,真是錯怪小的了。”雖然話這麼說,可這掌櫃的絲毫無歉意,舔着側臉輕輕湊了過去,“姑娘若是覺得不解氣,就打奴才幾下。”

香桃是長公主府的首席丫鬟,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氣,她指着掌櫃的鼻子罵道,“你怕得罪樓上二位,就不怕得罪我主子嗎?”

掌櫃的說道,“這位姑娘說的哪裡話,小的也怕得罪,但總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宋子雲今日有些心情不佳,但也不想多生事端,隻輕輕地對香桃說道,“罷了,我們去逛其他鋪子。”

這掌櫃的覺得三兩句話便能打發宋子雲,壓低聲音說道,“姑娘小聲點,别被二樓聽到了。這若是驚擾了樓上二位主子,小的也護不住你們。”

宋子雲面色未變,依舊溫溫柔柔婉約動人,可周遭的空氣瞬間低了下來,“哦?掌櫃的還怕護不住我?如此我是要多謝掌櫃的。”

“自然是,說句不中聽的話,主子您可别生氣,這樓上二位可不是你我能夠得着的主,今日還請主子移步。”

這話觸碰到了宋子雲近日的怒火,他鎮北王能這般戲耍她,不就是因為他手握五十萬大軍,難道也是她宋子雲夠不到的主嗎?

宋子雲走到掌櫃的面前,嘴角帶笑,眼角彎彎,笑得纏綿悱恻,讓掌櫃的心中一動,但很快他内心充斥一種難以言表的恐懼。

“我活着二十年當真還不知道在這大淵境内有我夠不到的主。”

就在這時,一股沉凝如山、帶着邊關風沙氣息的存在感陡然充斥了整個空間。店内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掌櫃和夥計們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目光齊齊投向門口。

遲緒來了。

他依舊穿着那身洗得有些發白的藏藍粗布教習服,與這華美的綢緞莊格格不入。然而,他高大的身軀、挺拔如松的姿态,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瞬間将那份粗布帶來的卑微感碾得粉碎。他站在那裡,無需甲胄加身,便已是一座移動的關隘,周身散發着無形的威壓。

他無視了所有人,目光如鎖隻牢牢定在宋子雲身上。

宋子雲不想見他,偏過頭去起身想走,卻被偉岸的身子擋住去路。

遲緒一步步走進來,步履沉穩,卻帶着一種近乎虔誠的沉重,靴底敲擊在青磚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店裡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遲緒死死地盯着宋子雲,卻道,“掌櫃的,去把二樓的人給本王請下來。”

“這……這位客官不要為難在下。”

“為難?”遲緒橫眉一挑,聲音不高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斬釘截鐵,清晰地回蕩在店内,“你打開門做生意,不就是為了銀子。”

掌櫃的雙腿打顫,怯生生地回了一個是。

“你雲錦軒所有的錦緞、絲綢、布匹,無論現存的還是庫房裡尚未上架的,本王全要了,全都送到長公主府上。現在你就去讓二樓的人給本王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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