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有能控制普通人心神的蠱毒,他那日沒對你用,說明他良心未泯,按他的性子,不屑用下作手法達到目的。”
這樣嗎?難怪我罵他的話他聽進去了,希望謝銘能好好做人,遇到個真心喜歡的人一起過平靜的日子吧,畢竟長得也挺帥的。
“那他唔……”
正陽攪碎我的話,大概是不爽我今天老是替謝銘了,趁着換氣的空檔我問他,“我這樣會不會耽誤你的養傷和修行?”
他眸色幽深,聲音發啞道:“不會。”
我迷惑,“真的嗎?”
他摟緊我低笑出聲,揮手放下白色的床幔,在我耳邊厮磨,“蛇妖妖丹的力量我消化的差不多了,這兩日我便可突破金丹回到元嬰初期,多虧有你在我身邊,小婉,多謝你陪我修煉。”
我被他氣息灼的有點心神發飄,“我什麼都沒做,我們這樣頻繁不太好,你……你答應過我唔……”
上頭了,過去說的話已經是過去式了,眼下還是忠于自己的身體,一起沉淪吧。
我自我感覺我是偏理智挂的女性,但在面對正陽天使般的面孔發出的邀請時,我次次都是沒出息的欣然應邀,一天天的這就導緻我倆在某方面越來越契合,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就天雷勾地火,不過一個時辰的招我們就做不了其他的正經事。
真的是,快樂啊!
時間長了,謝銘也習慣了。
幹完家務他一般都會在懸崖邊支起畫架,拿着毛筆在那裡神情低落地作畫,小白就在旁邊拿着朱筆搗蛋,惹得謝銘拿着雄黃酒追着他噴。
一不留神我們在墨月森林已經住了一年了,小白和正陽的傷勢早已痊愈,正陽也恢複到元嬰後期的實力,小白也到了元嬰後期,就連包攬了家務的謝銘也突破到了元嬰後期。
這下沒人再敢欺負我們了吧?
這天吃過早飯,我坐在門口的小木凳上配毒藥,之前在靈蛇城收集的蛇毒都用上混合有毒的藥材,再用小白活抓來的一溜大老鼠做實驗,每隻老鼠都在一分鐘内七竅流血而亡。
但這毒隻對普通人有用,對于會運功排毒的修士來說隻是毛毛雨的小毒,回頭遇到壞透氣的普通人再進行人體試毒,畢竟大老鼠和一個成年人的體型差的還是挺大的,實驗還是要嚴謹。
一一把變黑的綠豆夾進藍色瓷瓶裡,剛收拾好地面,我就見謝銘皺着眉頭快步朝我走來,停在我面前說道:“柳小婉,我請假回魔族一趟,十日内回來。”
“出什麼事了……”
我話沒說完,他跳上白舟嗖地一下就飛得老遠,沒想到這小船的速度還能這麼快。
“哎,小白還在船上睡覺呢!”
我沖着天邊的小黑點喊道。
這時,正陽走到我身邊看了眼白舟消失的方向,摟住我的肩膀道:“無礙,小白一起去了也好。”
我有點擔心,“魔族會出什麼事啊?”
“大概與風輕和冬兒有關。”正陽說着輕歎一聲,“若等十日他們沒回來,我們便去尋他們。”
“好。”
少了小白和謝銘後山洞一時冷清了下來,吃飯沒有小白比着吃都不香了。
夜晚,運動過程中正陽突然問我,“你在想什麼?”
“小白他們呃——”
正陽突然加速,我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你就唔……”
行吧行吧,專心專心。
我們的生活還在繼續,我用紅瓦片在廚房牆壁上寫下一個正的那日,夜裡正陽剛打掃完戰場,躺在我身邊放下床幔,摟着我剛在我額頭上落下晚安吻,我就見他渾身一凝,溫和的氣質陡然冷肅下來。
我一愣,“出事了嗎?”
“宗裡出事了,我回去一趟。”
說話間他已經穿好衣服,石壁上燭台上的蠟燭陸續跳躍起火苗,他彎腰探進床幔裡,在我唇上狠狠吻了片刻,“乖乖等我回來,最晚十日,家裡的吃食夠用半月,一定不要下山尋我們。”
“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我抓住的手對他點頭,我們不舍地望着彼此,最後他擡手點了我的睡穴,我隻看見他把我放進薄被裡,低頭又吻了我片刻,然後我的眼皮就控制不住地閉上了。
正陽回神劍宗了。
于是家裡隻剩我一個人。
白天還好,到了夜裡我自己睡在偌大的山洞裡,外面的風大一點,真的聽得我心裡毛毛的。
牆壁上出現第二個紅色的正的時候,我在門前等了一夜,小白和謝銘沒有回來。
我心裡的不安擴大了,我不禁猜測會不會是魔族内亂,然後男主受啥刺激黑化了,不然兩個元嬰後期實力的大能聯手,除了男主還有誰能絆住他們?
但我能做的隻有等待。
等到我用紅瓦片寫下第三個正的時候,不僅小白和謝銘的身影沒出現,我等到太陽升起也沒見到正陽歸來的身影。
這都十天了,要是魔族和各大宗門開戰了,那戰場估計也該打掃完了。
寫下第四個紅色的正,家裡沒有餘糧了,滿滿一水缸的水也被我吃完了,我收拾收拾,拿了把正陽送我的劍,堅定地向山下走去。
再不下山,真要餓死了。
不過魔族和神劍宗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仨沒有一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