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碗無力落地,我看着突然昏倒在我懷裡的謝銘,眨眨眼看向一臉求表揚的小白,“兒砸,幹得漂亮!”
“他又想親你,還好我及時把他打暈了,母親,你餓不餓?我讓小二送些飯菜上來吧?”小白開心道。
我拍拍他的頭發,“去吧,吃飯。”
小白把謝銘丢在地上,幫我蓋好被子後才下床離開房間,我摸了摸淌出來的清鼻涕,趴在床邊拉起謝銘的衣擺擦了擦,順便在他臉上拍了幾下。
反派不愧是反派,随時有變态起來的可能,但是有小白的武力鎮壓,那我就沒啥好怕的,謝銘就老老實實做他的奴隸吧。
哈哈哈哈哈!
沒有胃口吃飯,但隻要不吐出來我還是堅持吃了一碗飯菜,沒有力氣明天怎麼去阻止男主虐雲正陽啊。
要不是有小白在,我是真不願執行主線任務擺脫雲正陽的悲慘下場,但小白這麼真心可愛,我要是死了,他該多傷心呐?
雲正陽那條路走不通,隻能走男主這條路,讓他别在想着對雲正陽下手,這樣雲正陽也就不會被砍掉四肢放在魔族當擺件了,那我離開這個世界後就不用接受懲罰了。
第二日,天氣晴朗無比。
我頭重腳輕的喝了早上的藥,看着在我眼前旋轉的謝銘,張張嘴沒有精力詢問他如何解的毒,便順着他的力躺在了床上,閉上眼就要失去意識,想着今天是雲正陽的大婚,我撐起眼皮,拉住他的前襟。
“幹什麼?離我遠點。”夜裡又被小白打暈兩次後,謝銘現在有點抗拒和我離得太近。
我實在是沒有力氣,感覺他要掙開我的手了,忙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道:“帶我去參加婚禮,一定要叫醒我。”
我聽見他的吞咽聲響起,随後想起他隐隐約約的詢問,“那親一下?”
“嗯?”
我的意識飄遠,感覺唇上一涼,似乎他在吻我,但我沒力氣生氣了,因為我已經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後來我是在強烈的窒息感中恢複意識的,睜開眼一片漆黑,耳邊是一道壓抑的粗重呼吸,伴随着謝銘的聲音,“噓~我們在雲正陽喜房的桌子下面,剛才的事不要告訴小白。”
我點點頭,依舊渾身酸軟無力,隻得依偎在謝銘懷裡,在他耳邊用氣音道:“什麼時辰了?”
“馬上要送入洞房了。”
他說着伸手捂住我的嘴,沒一會兒我就聽一陣腳步聲走近,很快房門被推開,有兩道聲音走了進來。
“師父,我們就不打擾了。”
醒月的聲音響起,随後幾道腳步聲遠去,再然後房門似乎被關上了。
可惜這張桌子被紅色的布蓋的嚴嚴實實,隻能聽見外面的動靜,腦補一下,應該就是雲正陽抱起了新娘子走向床榻。
“師父唔……”
雲正陽沒給新娘子說話的機會,大概是生理性喜歡發作了,吻的很投入,直到被一道滿含怒氣的男聲打斷:“師父,把冬兒還給我,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
男主什麼時候來的?不過竟然沒有直接動手,看來是真的挺喜歡女主的。
不等雲正陽說話,女主驚呼一聲氣息不穩道:“師兄,我和師父是真愛,你放手吧。”
男主苦笑,“冬兒,大家都知道師父被你種了移情蠱,你搶走了小婉的愛,搶來的算什麼真愛啊?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發誓我隻會愛你一個人。”
這個男主看來沒有戀愛腦晚期,還知道女主是自欺欺人的真愛,理智尚存。
聽男主這麼說,女主羞澀地笑了兩聲,聲音嬌滴滴道:“師父,你是我搶來的,隻要我死了你就可以回到柳小婉身邊了,師父,我把你還給柳小婉可好?”
“叮~”
“冬兒,不可做傻事,我與柳小婉已經劃清界限,你是我夫人,我是真心喜歡你唔……”
金屬落地聲響起後傳來雲正陽的關心,看來是女主拿刀自殺被雲正陽阻止,然後女主親上雲正陽,動靜不小,我感覺耳朵有點癢,回神就發現是謝銘在吮咬。
特麼的?我怒目咬上嘴前的手。
“嗯——”
“誰!”
謝銘短促壓抑的痛呼引起了男主的注意,他冷喝一聲,下一秒我和謝銘藏身的桌子就被掀翻,一把劍緩緩橫在我脖子上。
我渾身一凝,神情高度緊張,感覺因生病導緻的渾身酸軟的症狀都消退了不少。
“韓師兄,我是柳小婉啊,我來這的目的和你一樣。”
我捏着眼前寒氣逼人的劍身緩緩站了起來,看着男主眼裡的殺氣漸漸消失,我暗暗松了口氣,壓下他的劍道:“剛才你師父和你師妹的話我都聽見了,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所以我決定轉身尋找更愛我的男人,請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外面的風景呢?”
男主的臉看上去很正派,長得也帥,屬于硬漢挂的帥哥,就見他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有人搶走了你心愛的人,你為何不生氣?”
我笑,“你也說了搶走的是人,人之所以稱之為人,說明他有自己的意識和決斷,他接受被搶走那是他自己作出的選擇,我不會強求他做任何事。倘若今日被搶走的是我喜歡的玩具,那我定會搶回來,因為玩具沒有思想,隻有我真心喜歡他所以我要把它搶回來繼續陪在我身邊呀。”
男主聞言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女主突然出聲,“小婉,對不起,我不該搶走師父,我這就把師父還給你!”
我滿頭問号地看向她,就見她拿着個金簪滿臉淚水地刺進了自己的胸口,嘴角含血,眼角含淚地倒在了雲正陽的懷裡,目光卻看向飛撲過去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主,說道:
“不怪小婉妹妹,一切……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情況有變,我拉起看得興起的謝銘就跑,該死的這個女主早有準備,再看再看就要被雲正陽和男主聯手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