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給你找的相親對象,你加一下]
[荷花:今天晚上6點,和盛許擇約好了,你記得去]
原來他相親對象叫做盛許擇啊。
手往上滑,消息還有一大堆。
[荷花:你說你要自己一個人混娛樂圈]
[荷花:混了這麼久什麼名堂也沒有混出來,還不如早點結婚]
[荷花:回家繼承家産不好嗎?]
末了,又看見了裴硯辭那個狗東西的名字。
[荷花:或者你去請教一下裴硯辭,問問他是怎麼混到影帝這個位置的,你去取取經?]
溫叙白看着這段消息,心裡又想到裴硯辭,鼻子酸酸的,忽然悲傷一上頭,他腦中迸發出一個強烈的念頭。
他要去借酒消愁。
去他媽的相親,誰愛去誰去,他打死不去。
至于和裴硯辭取經,那更不可能了,還不如殺了他。
暗戀無果而終後,他和裴硯辭就是一生之敵!
但他可不敢去那種蹦迪,混舞的酒吧,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了,他爸媽還有哥一定會把他腿打斷的。
相親對象都沒加,鴿了那個相親對象,溫叙白開了個包廂,在清吧裡一個人不節制喝了很多酒,喝到最後整個人都有點不清醒了。
少有的放肆放縱。
他哥溫以楚這時候給他發來消息。
[wyc:你現在在哪?]
[wyc:雖然媽讓你去相親,但那也是她着急你找不到對象,你可不要做什麼傻事啊!]
溫叙白:“……”
[小白蘭:我才不會找不到對象!我可是有喜歡的人]
[小白蘭:不像你,連喜歡的人都沒有!!!]
溫叙白特意發了三個感歎号,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邊沉默許久,顯然察覺到了溫叙白和平常不一樣,過了好久之後,才發來消息。
[wyc:你在哪?]
[wyc:你不會跑去喝酒喝醉了吧?]
[wyc:給我發個定位,到時候我好找人來接你]
[wyc:你一個單身Omega在酒吧不安全!]
溫叙白看着他哥的消息,扯了扯唇角,沒管,氣惱的哼了一聲。
放下手機後喝的更加放肆,想到高中時那段才破土的小幼苗,還沒為人知曉就枯死了。
溫叙白真的好想哭。
裴硯辭為什麼不喜歡自己,自己有那麼讨厭嗎?
他憑什麼不喜歡自己,他為什麼讨厭自己。
可溫叙白想不明白。
不知喝了多久,也不知過了多久,包廂裡迷離絢爛的光影裡,溫叙白意識模糊,視線模糊。
拿着酒杯,迷離間他好像看見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裴硯辭欣長的身影闖入視線,走了進來,那雙散漫多情的桃花眼裡滿是擔憂與關切。
裴硯辭真的長得很好看,好看到自己從小和他不對付都讓自己喜歡上他。
那别是那雙眼睛,勾人極了,似笑非笑看向他的每分每秒都在勾引他。
眼前成年的裴硯辭優越硬朗的五官似乎和少年青澀肆意的裴硯辭五官重合。
溫叙白耳邊似乎聽見了裴硯辭叫他的各種稱呼。
戲谑散漫的:“溫小少爺?”
溫柔寵溺的:“小白!”
無奈帶着怒氣的:“溫叙白!?”
或許是真的喝醉了,酒勁上頭,在擔憂裡,溫叙白在裴硯辭眼裡似乎還看見了若有若無的情愫。
多年後的此刻,他似乎重新找回了暗戀裴硯辭時自己緊張不已的心動與期待,心髒狂跳不止。
心中的不甘和委屈湧上心頭,酒壯慫人膽,他主動走上前伸手抓住了眼前的人,吻了過去。
本來沖着裴硯辭的唇去的,但想到他這麼厭惡自己,自己要是吻了他,他會不會躲着自己。
于是這個吻下落時,往旁邊偏了偏,落在了裴硯辭的唇角。
裴硯辭在看見溫叙白把自己喝的爛醉和這一地的酒瓶,本來的不耐和怒氣也在這個吻裡消失殆盡。
剩下的隻有驚慌失措。
溫叙白眼神迷離,裴硯辭卻抓着他,壓下心底的慌張,顫抖着緊張不已的問:“溫叙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親我?”
帶着無與倫比的期盼,裴硯辭心跳失了節拍,若溫叙白知道吻的人是自己,那是不是他也喜歡自己……
溫叙白捧着他的臉,醉意朦胧仔仔細細看了好一會,忽然以極度信賴的姿勢靠了過去,埋在他的脖頸間,眷戀的聞着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輕輕嗯了一聲,他帶着鼻音回答:“我知道”
裴硯辭喉結滾了滾,整個人石化一般,以為多年暗戀終有回響,剛想回吻過去。
他聽見懷裡剛剛親了他的小混蛋帶着哭腔說:“你是我高中就暗戀的人”
裴硯辭一愣,打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溫叙白卻在此時猛的擡頭,倔強糾纏般看向他的神色迷離,瞳孔帶着些朦胧的水光霧氣,波光潋滟,漂亮極了,讓人忍不住想把他壓在自己身下,狠狠占有。
裴硯辭沒忍住罵了一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