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準備的第二個環節原本是水上樂園大作戰。
但今天下雨了,你畫我猜環節還能在室外擋雨的地方開展這個活動,但水上樂園大作戰肯定不行,沒有提前準備也換不成室内活動。
于是就提前安排嘉賓們到已經準備好的酒店休息了。
在告訴裴硯辭和溫叙白兩人線索之後,眼見雨勢逐漸有轉向暴雨的趨勢,路邊的行人也逐漸減少,導演連接下來讓他們選擇交換手環的環節都沒有進行,就直接發話先回酒店。
害怕一會兒暴雨大了之後,組織一大批人外加一堆直播設備運輸問題,擔心出意外。
一路上,溫叙白都在認真思考導演的話。
“我不是彩虹的開頭,也不是彩虹的結尾,這意思就是這個神秘手環的真正顔色不是紅色也不是紫色”
每個小組都是單獨一個車,這也方便了溫叙白和裴硯辭兩人明目張膽讨論剛剛導演所說的線索。
裴硯辭見他這麼認真在思考導演的話,輕笑開口接話:“手環的顔色有五個,紅色,黃色,藍色,綠色,紫色。我們拿到的手環的顔色剛好是紅色。”
溫叙白摸着下巴,提出建議:“那我們的手環顔色就不是真的,明天我們把它換了吧!”
裴硯辭看着溫叙白又圓又顯眼的白金色腦袋,撇過視線,忍住了想上手沖上去揉一把的沖動,曲着手指在自己腿上點了點,低聲道:“我不這麼認為我們現在就要換了這個手環。”
“為什麼?”溫叙白疑惑轉頭看向他。
“隻要赢了一次挑戰,就有一次換手環的機會,但如果我們不換這個手環,等到後面的時候,别的隊伍拿到了線索,看見我們沒有換手環,而導演給的線索中如果包含了紅色,那其他組的成員就可能會認為紅色才是真正的神秘手環”
溫叙白頓時睜大了眼睛,給某人豎了個大拇指:“太聰明了吧,這樣子搞說不定他們都得掉陷阱裡去,肯定想不到。”
裴硯辭委婉的笑了笑,剛想求誇贊求得寸進尺。溫叙白又開口說話了:“那要是我們後面的挑戰都沒有率先完成,得不到挑選手環的機會怎麼辦?”
裴硯辭:“……”
他不認為他們後面完不成挑戰任務。
溫叙白十分認真的追問:“那我們豈不是就輸了?”
裴硯辭找了個自認為可以,但對溫叙白沒有什麼說服性理由開口道:“小白,你要相信我們從小到大的默契”
某四個字尤其加重。
溫叙白十分單純反問:“從小到大除了你畫我猜,我們之間有什麼默契嗎?”
他繼續道:“而且你畫我猜還是我們磨合了好久才達到這種效果的”
坐在前座的工作人員聽的内心激動。
和這對硯底藏白cp坐同一輛車,果然能夠吃到第一手瓜。
從小到大!!
磨合了好久!!
說明兩個人一定很熟悉,青梅竹馬這不就實錘了嗎?
于是工作人員把他兩的大概對話記錄編輯好後發微博超話裡去了,現在沒有攝像頭,有糖那一定是大家一起磕才好。
裴硯辭:“……”
其實他想說他兩的默契一直都很好,隻是……
裴硯辭視線再一次落在溫叙白身上,就發現他睜着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一瞬間,不可否認的是,裴硯辭覺得這樣的視線讓自己感到很爽,剛想開口。
“不會的”
前面的工作人員發完超話後打斷兩人的話:“其實這一期的項目很少,夠播放時長就行,一共是五個遊戲環節,在進行到第四個的時候,會有一個直接針對真正手環顔色的問題,不過比較難,是公開思考的答題環節,能夠解開問題的小組能一下子就猜到真正的手環顔色”
為了證明自己口中的難是真的難,工作人員還特意又說了一句:“非常難,尤其難,特别難,反正要不是我搜了手機我都不會,而且搜了我也看不懂”
“?”溫叙白有些懵,看向前排的工作人員:“剛剛導演說這些了嗎?”
“說了啊?”工作人員:“在宣布組隊之後導演就宣布規則了啊”
溫叙白:“……”
他絕對不會承認是他自己沒有仔細聽。
一定是導演沒有拿着喇叭喊的緣故。
有什麼意外當然是都要怪到别人頭上啦,做人永遠都不要内耗自己,當然了!這種做法在腦子裡想想讓自己爽一下就夠了。
此時的溫叙白有一些後悔,欲哭無淚。
早知道當時導演宣布規則的時候他就好好聽不和裴硯辭講話了,錯過了這麼重要的消息。
溫叙白湊近裴硯辭,有些痛心疾首的輕聲問:“裴硯辭你知道這個環節嗎?先前注意到導演說的了嗎?”
察覺到溫叙白視線被吸引的裴硯辭,掃一眼工作人員,很快收回視線,沉聲道:“……不知道”
其實他也沒有仔細聽,光想着之後怎麼吸引溫叙白注意力了。
對于他來說,參加這檔綜藝怎麼吸引溫叙白注意力才是最重要的
導演的規則……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反正隊友都是溫叙白,隻要不涉及其他組員的,他什麼活動都能參加。
“我們兩好沒用啊!”溫叙白聽到他的話後搖頭歎息道:“一個人都沒有聽規則”
裴硯辭張了張嘴,可惜被打斷了。
工作人員笑道:“其實我現在也可以給你們講一下大概流程”
溫叙白就等着工作人員說這句話了,眼神亮晶晶看了過去:“真的嗎?姐姐,那太感謝你了。”
裴硯辭:“……”
如果早知道這樣子能得到溫叙白的誇贊和崇拜的眼神,他當時一定分心去聽導演的規則。
可能是他小氣,也可能是他莫名其妙,他現在有點羨慕嫉妒這個工作人員。
或許是從小到大都被溫叙白當做死對頭針鋒相對的後遺症,還有大學之後溫叙白對自己的忽視讓他感覺到了疏離感。
工作人員興緻滿滿,仿佛打開了話匣子:“當然可以”
裴硯辭莫名其妙覺得自己更嫉妒了。
到酒店後,考慮到一些原因,嘉賓們一人安排一間房。
溫叙白到了房間後立馬洗了個澡。
在船上淋了雨,就算後面換了衣服也不怎麼舒服。
等到洗完了他才有氣無力的癱在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