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不吝啬,給了衆生平等的甘霖。
……
廚子推了店長一下,“先幫我戴。”
明明每一個毛孔都在說快一點,他受不了了。
“第一次。”店長拒絕,“我想你直接進來。”
“你不怕我有傳染病?”廚子臉上挂着粲然到近乎刺眼的笑,“我很髒。”
店長懲罰似的俯下咬住廚子的嘴唇,“不怕,死一塊也行。”
他虔誠地吻在開着牡丹的皮膚上,“不髒,柚柚好幹淨的。”
廚子的笑溢得更大,笑着笑着眼眶裡忽然蓄滿了淚水,兜不住的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來。
像是最珍貴的寶貝碎了一地,店長的心髒刺痛着抽動起來,他俯身用舌吻走廚子臉上的淚水。
……
“舒服嗎?”店長問。
他是和柚柚最适配的男人。
店長咬着廚子的唇瓣,一邊親昵一邊追問答案,“舒不舒服柚柚?”
“舒舒服啊。”廚子的臉被淩亂的長發遮了點,垂落又掀起的睫毛委屈而惹人憐愛。
店長繼續誘哄,他撫開廚子的發絲,露出對方精緻又美豔的面容,四處點火的手順着頰邊滑到甜百萬上。
店長的指尖撥弄了下風雨飄零的甜百萬。
黑霧般的眸子,如鷹隼,銳利直白的表達着自己的欲望。
身下嬌氣的人漸漸與記憶裡那個青澀明媚的少年融為一體,恰如昨日,他追尋着對方的背影,隻差那麼一步便可摘到他的月亮。
經年的執念直到此刻也沒有改變。
他要永遠擁抱這屬于自己的月亮,再不讓對方溜走,不讓别人搶占他的珍寶。
十幾萬買來的床咯吱咯吱律動,店長猶嫌不足,誓要明天換一張新的才作罷。
……
“隻和我這樣過嗎?”店長氣息很穩,隻呼吸重了那麼一絲。
廚子愣了幾秒,知道了店長問的什麼,他舔了下唇角,嫣紅的舌尖一閃而過,“老公猜呀。”
柚柚喊他老公!
柚柚喊他老公!
柚柚喊他老公!
大腦載入的訊息驚喜到快讓他昏過去,店長騰不出地兒去猜,滿腦子都是那句“老公”。
不過店長接收不到其他訊息了,身體本能讓他更加賣力。
他的嘴唇貼在廚子的眼皮上。
一半愛一半欲。
此刻蜻蜓點水的吻,是全身心的愛。
無論廚子是純白無瑕的綿羊,還是閱人無數的狐狸。
開了葷的男人真的很可怕,廚子先前身體的異狀早已消失殆盡,他嗚嗚咽咽着哭着,“不要了,我病好了。”
店長微微動了一下身子,他親了下廚子,“最後一次。”
廚子………
廚子最後非常不體面的不體面了一回,他眨了下眼睛,有點狀況外,很快他嗚嗚咽咽的抽泣,“混蛋!混蛋!”
店長草草的用紙擦了一下,他抱着廚子,“柚柚别哭,是我不好。”
廚子握着拳的手無差别攻擊在店長身上,“臭死了,我不要待這裡!”
混蛋!變态!
店長由着廚子攻擊,他一把撈起對方,抱着廚子進了浴室,“好好好,洗好了,我們換個房間睡覺。”
……
廚子罵罵咧咧,很難想象孔武有力的店長哪裡都孔武有力。
店長控制住自己,水乳交融後面對不設防睡在自己面前坦誠相待的心上人,他還能控制住自己,他真的……非常能忍。
洗浴後,店長抱着香噴噴的廚子到了另一間卧室。
他心如止水(實則不然)地給廚子掖好被子,末了像大餐沒吃飽一樣歎了口氣。
還能怎麼辦呢?店長低頭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廚子,他熄了燈,将對方揣進懷裡,抱着廚子也睡下了。
夜愈深,天将明。
廚子哼唧了一聲,還能聽出來那股委屈勁兒。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