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卻停下了,明危樓輕笑一聲:“給我一個告訴你的理由。”
柳下醉從車後座熟練地爬到前座,跨坐在明危樓身上,伸手撚了一把她裸色的口紅,按到自己鮮紅豐滿的嘴唇上,亮片吊帶被車來車往的燈光一照,映在她臉上像粼粼的波光。
明危樓擡起頭去,一個細微的動作,卻被柳下醉認為是在索吻。
柳下醉捧着她的臉頰,俯身吻下去。
座位被放下,明危樓的蔥白的指尖順着她腹部的溝壑一路向下,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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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還是這麼不了了之了,導緻柳下醉在戀綜上都沒什麼心思。
柳下醉美則美矣,卻有股生人勿近的氣質,又因為心裡有事兒沒放下,整個場都在冷着臉。有幾個嘉賓都想向她示好,都被她臭着的臉吓回去了。
至于明危樓……來了。
就是跟柳下醉想象的不太一樣。
她想象的,是她在這兒左擁右抱,明危樓氣急敗壞。
但是事實是,她在這兒錄節目心不在焉,不住往明危樓那兒瞟,明危樓倒好,一會兒跟編導談笑風生,一會兒跟美貌的藝人在海邊吹風,時不時還笑。
媒體那裡她不是冰山總裁人設嗎?崩成這樣!
于是休息的時候,柳下醉也拉着牙牙跑老遠,到一個讓明危樓聽不清說話内容的地方坐着去了。
看着柳下醉把吸管咬得面目全非,牙牙默了下說:“柳大明星,不喜歡椰子的話可以給我,不要浪費。”
柳下醉完全沒在意她說啥,顧自回:“你說,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在外一直拈花惹草,是不是不對?”
牙牙眨眨眼:“柳明星,你這樣說,不太準确吧。”
柳下醉:“?”
牙牙:“明總沒有拈花惹草呀?她隻是在跟現場的人協調,是為了讓你錄節目更舒服而已。”
“……”
“靠?”柳下醉臉色巨變:“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誰?”
牙牙撇撇嘴:“拜托,你一整場節目就看她了,而且你們倆的绯聞……哦不,新聞,都傳得遍天飛了好嗎?傻子都看得出來。”
“哦……”
她開始有點兒不樂意,畢竟追心愛的人,是件很隐私的事情。
但很快又想開了。
這樣,明危樓和她的感情生活都會被關注。
明危樓就逃不掉了,想拈花惹草也不可能了。
柳下醉叫了牙牙一聲:“牙牙。”
“昂?”牙牙正擺弄着相機,聞聲茫然擡頭。
“那天你不是問我可不可以寫什麼通稿嘛?我現在授權你了,随便寫。”
牙牙看了看遠處的明危樓,又看看她,茫然道:“啊,你授權我了,但是我知道是明總就不敢寫了,她不可能授權給我。”
“我說能就能。”柳下醉斬釘截鐵:“随便寫,出事兒我擔着。”
柳下醉滿心以為盡在掌控呢。
然而牙牙轉身就call明危樓了:“喂,明總,她非要讓我寫通稿,說非要跟你的。”
那邊,看着柳下醉挑釁的眼神,明危樓淺淺勾了下唇角:“知道了。”
柳下醉走到明危樓面前,明危樓剛挂斷電話,她睨了下明危樓垂在一側的手:“明總挺忙啊,電話不停,嘴巴也不停。”
明危樓淡笑:“你的戀綜,拍得也不錯。”
“還會嗆人了。”柳下醉惡劣地伸手捏了捏明危樓的臉頰。
邊上不少人看見,都驚訝地張了張嘴。
雖然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明危樓這樣在名利場上冷若冰霜的人,竟然在這種公衆場合被揪臉,還是很新奇。
明危樓倒沒反抗,隻是眼底一直藏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柳下醉當然捕捉到了,且有點兒莫名心慌。
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跟明危樓玩兒你來我往的感情遊戲,她太享受這種感覺了,已經不知天地為何物。
時不時甜到她發齁,又酸得她渾身酥軟,這種戀愛的感覺像一碗久别重逢的酸梅湯。
酸得她龇牙咧嘴的,又舍不得放下。
于是乎在大半個月之後,全網瘋狂傳她倆的互動,熱搜遍天飛的時候,她顯然沒準備好接來自老師的電話。
或者更準确地說,她都已經忘了還有任務這回事兒了。
沉思了幾秒,她還是顫顫巍巍接了起來:“喂?老師……”
老師的聲音倒還算淡定:“祖宗,您玩兒夠了沒?咱們是讓你去跟人家建立感情,但也沒必要建那麼深吧?到時候你甩她,她不得被要走半條命啊?這人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