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子桑臻帶着千钰朝着那邊奔去。
“該當如何?”千钰還是聽從子桑臻的派遣,畢竟現在的千钰除了是一把刀,根本不知道子桑沐和子桑臻二人的所有計劃,他隻能好好當一個工具。
子桑臻将他送來的那把劍刃丢給他,冷聲道,“殺。”
兩人随即分開,子桑臻則是瞬間到皇甫澤的身後,在棕熊想要伸手擊打皇甫澤時候,一把将他拉開。
皇甫澤一扭頭看到子桑臻,還未出口,子桑臻就一掌将他打昏,順便将皇甫澤身邊的劍拔了出手。
千钰和子桑臻二人根本不需要交流,隻要一個眼神,子桑臻就知道千钰想要做什麼,千钰亦是如此。
兩人一邊躲避皇甫藤的亂射,一邊朝着棕熊薄弱的地點攻擊。
雖然棕熊靈敏,體型龐大,但是面對兩人的猛烈進攻,怎麼能夠抵擋得住,加上千钰手上那把劍可是極品好劍,加上千钰的功力,即便是沒有皇甫藤的亂來,也能輕易傷了棕熊。
而子桑臻的動作更是招招緻命,棕熊溫熱又腥臊的鮮血透過劍刃噴灑在子桑臻的眼前,瞬時擋住了視線,也正是這一下,子桑臻忽然被棕熊一個掌擊,傷了手肘。
但對方也并不好受,劍刃猛地插入其中,疼痛讓它徹底倒下,同時皇甫澤的劍刃也斷了。
子桑臻随手抹掉臉上的血液,将斷裂的劍柄丢棄在皇甫澤的身旁。
皇甫藤見棕熊倒下後,立即放下手中的箭矢過來。
本來子桑臻想要将這個功勞送給皇甫澤的,但此刻臨時改變主意,“你,過來,帶那個箭矢。”
皇甫藤不敢不聽,隻能聽從子桑臻的話語,抱着那剩下的五根箭矢,“怎麼了?”
"不許失誤,朝着它的眼睛、胸口|射。"
這兩處都是棕熊的弱點,皇甫藤能猜到子桑臻想要她做什麼,但她真的沒有拒絕的權力,從她騙子桑臻的那一刻,就處于弱勢了。
為了讨好子桑臻,皇甫藤隻能用着自己最認真,最努力的樣子,朝着棕熊的弱點射擊。
棕熊的血液濺出,染紅了皇甫藤的衣擺、臉頰。
而身後的子桑臻看到她的樣子,更是笑得開懷,用着左手幹淨的衣袖,擦拭她臉上的鮮血,“小花臉,這次做的很好,吾原諒你了。”
做了這麼多才勉強取得了她的原諒,皇甫藤氣得努了努嘴,但最後她還是沒說什麼,隻能硬生生吃下這個虧。
子桑臻當然皇甫藤在鬧什麼别扭,可她也是沒有辦法,再加上這個皇妹實在是好騙,就跟皇甫宜一樣,單純又可愛,隻不過這個的心眼子多多了。
因為想要讓皇甫藤取得頭籌,加上幾人的體力早已耗盡了,子桑臻示意皇甫藤發射信号彈,讓他們來清掃。
然而此時,皇甫藤卻瞧見子桑臻身下突然出現一抹紅色,她緊緊拽住子桑臻的手,“你,你,你,你身下!”
許是她的眼神過于驚訝,子桑臻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知道葵水竟然這麼不準時來臨,退勢之後子桑臻的痛感直線下降,加上千钰的訓練,瑾瑜的藥物,葵水來去已經讓她毫無感覺,隻不過這一月一次的血液,還是照常不誤。
雖然子桑臻偶爾也很煩躁,但瑾瑜說這是女性的權力,必須要留下來,即使自己很厭惡、痛恨,甚至是埋怨,可這終究是自然界賦予雌性孕育萬物的根本,可以不在意、可以反感,但它必須存在女性身上。
而皇甫藤年紀尚小,尚不知這是何物,隻以為是她受了傷,心中有些擔心,可哪知子桑臻直接撿到皇甫澤的斷劍,毫不猶豫,朝着自己的大腿根,割裂了一道傷口。
鮮血瞬間染濕了方才的點點紅痕,如此長的一道傷口,子桑臻絲毫未曾皺眉,反倒又将斷劍丢到皇甫澤的身旁。
皇甫藤還想說些什麼,可子桑臻卻一點都不想動彈了,還命令皇甫藤,“去,将皇甫澤拖到棕熊身旁,給他抹上一些血,然後打斷他的手。”
皇甫藤張了張口,可最終還是不敢反駁一句重話,隻能按照子桑臻的要求做事。
千钰到是看清了子桑臻的真面目,“你倒是會使喚人,就連善後都等她來做。”
躺在地上的子桑臻挑了挑眉,好不愧疚,“自然是減少一些懷疑,吾可是柔弱的廢物大皇子。”
“......”千钰能保證,若不是當初被皇甫權瞧見了聯合欣貴妃的事情,此刻子桑臻才不會選擇這什麼狗屁藏拙。
可子桑臻完全沒有一點愧疚的意味,冷眼看着皇甫藤上上下下按照他所說的方式動手,自己則是安靜地等待救援的到來。
“你受傷了?”
子桑臻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千钰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千钰有事情瞞着子桑臻,她是一定能看出來的。千钰最初也不想瞞着,可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危急。
“小傷,但殿下受了點傷。”
千钰讓自己的情緒盡力穩定,可聽到千钰的回話,子桑臻還是不由自主失了控,“你說什麼!”
千钰知道子桑沐就是子桑臻最最最深處的軟肋,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子桑臻的情緒,就連在外頭忙着的皇甫藤都被她吓了一跳。
“你回去便知,”千钰如是說道,可子桑臻的雙眼卻通紅了,因為她知道,千钰越是瞞着自己,自己母後将是愈發危險!
她咬着自己的雙唇,盡量讓自己變得冷靜,知道唇口嘗到了鐵鏽的腥味,才勉強讓自己冷靜詢問,“瑾瑜在她身邊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