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鸩躺在床上,脖頸纏繞着黑色項圈,尾椎處的銀鈴随着呼吸輕顫,發出細微又撩人的聲響。
床邊的小桌上擺放着一個精緻的禮盒,裡面裝着尚未開封的蠟油。
小情人正用鵝毛輕掃他泛紅的糖果。
“砰——”
大門被暴力踹開的瞬間,季鸩正沉溺于最兇猛的原始欲望之中。
“季小鸩!”
熟悉的怒喝穿透迷醉的氛圍,季鸩渾身一顫,原本沉浸在欲望中的眼神登時變得驚恐萬分。
他慌亂地坐起身來,隻見母親手裡攥着戒尺站在門口,眼裡燃燒着從未見過的怒火。
季鸩腦袋“嗡”的一響,大腦一片空白。
小情人嬌嬌地往季鸩肩上一靠,不滿地嘟囔着:“季哥哥,這老女人誰啊,怎麼……”
“閉嘴!”
季鸩此刻滿心的慌亂與恐懼,哪裡還顧得上小情人,一腳踹開對方,連衣服都來不及拿,光着身子就朝着後門奪命狂奔。
“季小鸩你給我站住!”
母親的暴喝聲緊緊追在身後,帶着無盡的憤怒和痛心。
季鸩不敢停,他心裡清楚,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如果被母親抓住,那等待他的必将是一頓“皮鞭炒肉”。
他從小到大最怕疼,光是想想就腿軟。
腳下的地闆又涼又滑,他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跑到後門口,手忙腳亂地摸索着打開門,滿心想着終于能逃過一劫了。
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門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他最讨厭的人——沈孑,此刻正雙手抱胸,一臉悠閑地站在不遠處,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會從這裡逃走一樣。
看着沈孑那張似笑非笑的欠樣,季鸩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迎來至暗時刻。
“沈、沈……”
季鸩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谄媚微笑,朝着沈孑哀求道:“沈哥,沈哥,你就行行好,放我離開吧?我以後肯定聽話,再也不亂搞了,求求你了!”
說着,他上前幾步,試圖抓住沈孑的手臂,像小時候那樣撒嬌耍賴,可沈孑卻輕巧地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觸碰。
沈孑掃視着光溜溜的季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聳了聳肩,說道:“我也沒辦法,阿姨有令,我不得不從。”
季鸩聽聞這話,心裡充滿了懷疑,“不可能!我媽是個實打實的純愛戰士,她平時沒事,甯願和我爸在家過二人世界,也不肯踏出家門半步,更不可能知道這種隐秘的地方!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告密,我媽才來抓我的!”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絲憤怒和指責。
沈孑聽了,故作憂傷地搖了搖頭,歎着氣道:“季鸩,你怎麼能這麼污蔑我呢?我可是把你當做摯友的啊。”
誰料下一秒,斯文俊雅的面孔上卻又突然露出老狐狸般的微笑,“不過,你倒是比以前聰明了些,看來這段時間發育得不錯。”
季鸩隻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氣急敗壞地朝沈孑沖了過去,嘴裡喊道:“你這個混蛋!”
沈孑打小練武,季鸩哪裡是沈孑的對手,沈孑身子一閃,便輕松躲開了他的攻擊,而後順勢一拽,兩三下就将季鸩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