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攥着帕子的指關節輕微緊繃,黃琥看出這個從容淡定的男人正在忍耐,在避免發怒。
這念頭一出,黃琥隻覺後背發寒,他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不能做嗎?”
沈孑輕聲應道:“嗯,不能。”
黃琥不甘心,“為什麼?”
“困了,想休息。”
黃琥分毫不信,嘟囔道:“還沒到十一點呢。”
沈孑不慌不忙地回答:“快了。”
黃琥猶豫了一下,認真地問他:“你是不是嫌我被人碰過?”
沈孑無奈地笑了笑,“不是,我還沒到易感期,不想做。”
黃琥盯着沈孑的臉,想從上面看出點情緒來,可沈孑臉上挂着笑,他根本猜不透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黃琥坐起身,沈孑見狀,翻身下床。
怎料沈孑前腳剛挨地,黃琥便從背後将他抱住,将他拽回了懷裡。
沈孑手中的帕子掉落在一旁,他不喜歡處于被動方位,微微蹙眉,聲音裡帶上了幾分涼意:“黃琥,松開我。”
黃琥故作不聞,将臉埋在沈孑的後頸,貪婪地嗅着沈孑身上的氣息,雙手在沈孑身上肆意遊走。
他想,隻要不看沈孑的眼睛,就不會害怕。
沈孑的目光漸漸冰冷,他按住黃琥不安分的手,略帶警告地說道:“再這樣,我生氣了。”
黃琥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聽見沈孑這麼說,心裡還是沒來由地發虛。
他沒松手,但也不敢再有别的動作,就這麼抱着沈孑,小聲問道:“我要是惹你不高興,你是不是會揍我?”
沈孑淡淡回應:“會。”
黃琥心裡有些後怕,可嘴上還在逞強:“我現在練得比你壯多了,你打不過我。”
沈孑輕笑了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又問:“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季鸩讓你來的?”
黃琥猶豫好一會兒,終是點頭承認:“是。”
“季鸩讓你來幹什麼,單純花錢讓你和我上/床?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黃琥抱得更緊了,他有些迷戀沈孑身上的草藥氣息,小聲說着:“季鸩讓我來……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