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你,吃掉你,吃掉你……】
一行行露骨病态的字句鑽進眼裡,像蛆蟲般在屏幕上蠕動。
季鸩看得直皺眉,他沒感覺到分毫暧昧,反而充滿了猥瑣和惡心。
季鸩還處于反感的情緒中,對方又發來了一張照片,是裹滿沙拉醬的暗紅色肉腸。
這赤裸裸挑釁讓季鸩忍無可忍,他迅速打字,回複了一句【傻叉】,果斷将這個号碼拉進了黑名單。
季鸩揣着一肚子火走進廚房,果然,水槽前隻有沈孑高挑的背影在晃動,認真清洗着碗筷。
一旁站着的黃琥正在玩水搗亂,濺起的水花弄濕了台面。
季鸩嘴角一抽,幾步沖過去,一把揪住黃琥的耳朵提溜起來,“你在幹嘛?添亂是吧?”
“哎喲!疼疼疼!”黃琥歪着腦袋龇牙咧嘴,“是沈孑嫌我洗不幹淨,不讓我幫忙……我幹站着太無聊了,就……就跟他鬧着玩兒一下水嘛……”
季鸩手上加了兩分力道,“玩水?你當這是水上樂園呢?”
說着,他擡腳踹開黃琥,“趕緊滾一邊玩去!”
霎時,廚房隻剩下嘩嘩的水流聲和碗碟輕微的碰撞聲。
沈孑依舊背對而站,洗得很認真,脖頸微微低垂,在光線的照耀下,整個人顯得清俊溫潤,卻又透着一分疏離淡漠。
季鸩躊躇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沈孑頭也沒擡,平靜地回答道:“恢複得很好。”
季鸩顯然不信,皺着眉說:“那藥又不是特效藥,哪能恢複得這麼快?而且我親眼看到黃琥那玩意兒……”
話到嘴邊才驚覺失言。
季鸩慌亂地看向黃琥,卻見對方正興緻勃勃地用洗潔劑吹泡泡。
黃琥絲毫沒察覺到氣氛的異樣,一本正經地糾正道:“沒完全進去!就隻進去了一半,不對不對……”
他伸出兩根手指,比劃着一個極短的距離,指尖還沾着好些泡沫。
“就隻進去了一丢丢。”
季鸩剛壓下去的火氣“噌”地又被這小子點燃了。
什麼叫“隻進去了一丢丢”?
他當時看得真真切切,黃琥跟隻發狂的野狗似的,那勢頭,恨不得把整個人都撞進去,再往裡點,豈不是真要闖進生Z腔?
“黃琥,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啊?”
黃琥卻死活不認,還振振有詞地說:“我隻是粗暴了點,真沒完全進去,更沒碰到生Z腔!沈孑當時又沒産生情欲,我根本夠不着!”
季鸩怒極反笑,毫不客氣地擡手就朝黃琥腦門來了一個爆栗,敲得黃琥“嗷”地一聲抱頭。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還想往哪兒捅?”
“我沒有……”黃琥委屈極了,他說的都是實話,沈孑全身都在抗拒他,生Z腔既沒下墜,又沒張開,他如何更進一步……
季鸩冷笑一聲,他信就有鬼了。
沈孑聽着二人的對話,眉峰幾不可察地輕輕一挑,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默默洗着碗,并未參與他們的交談。
黃琥被季鸩壓着怼,心裡憋屈又委屈,實在忍不住了,連忙把沈孑推到自己身前,肉墊似的手掌按在對方後腰。
“沈孑你最清楚,快說說,我昨晚是不是隻進去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