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應雪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真是奇怪。”謝臨撇嘴,“不過既然如此,咱們就過去看看吧。”
“可以。”蕭應雪點頭。
這地道應該開墾得非常倉促,松軟的泥土上坑坑窪窪的,還有不少大塊的石頭,若是稍微不注意就會被絆倒。
謝臨一手提着燈籠,一手朝後拉着蕭應雪的手腕,兩人緩慢前行。
越往前走嗎,謝臨那股不安的心緒便越發強烈。兩人又走了一會兒,終于來到了小道的盡頭。
一扇石門封住了去路,上面刻畫着紛繁複雜的紋路,謝臨湊近一看,居然是翎決宗的紋徽。
隻是謝臨研究了半天,還是沒能弄明白這石門究竟要如何打開。
“讓我來吧。”蕭應雪說到。
“好。”謝臨沒有多猶豫,乖乖地站到了後面。
隻見蕭應雪閉上眼睛,手掌平貼在門上。微弱的光芒自他掌中縫隙流出,似是潺潺溪流一般順着溝壑蔓延,逐漸填滿了整個紋徽。
“好厲害。”謝臨感歎到,兩隻眼睛裡亮閃閃的滿是崇拜。
蕭應雪道:“很簡單的紋徽解法,曆代翎決宗宗主都會學,感興趣的話回去教你。”
“那還是算了,我才不感興趣。”謝臨慌忙拒絕。
宗主才會學的東西,他才不學,他可不想當宗主。
蕭應雪笑了笑,沒說什麼。
“欸?”謝臨突然道,“既然這門上是翎決宗宗主才會的紋徽解法,上面又有兩位老祖的石像,那這個地方想必也是出自他們的手筆吧。”
“不清楚。”蕭應雪說,“不過門内藏書閣裡有關于他們的傳記,或許可以查閱到。傳記上詳述記錄了他們的一言一行,比現存的其他記載要更詳細些。”
謝臨:“像是人間帝王那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修士也有這種東西。”
蕭應雪:“因為當年門中有長老覺得他們有飛升之勢,所以才想着撰寫傳記以供後世瞻仰。”
“隻不過記錄當時是私下進行的,後來又出了那樣的事,礙于翎決宗的臉面,這傳記就被收了起來,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謝臨疑惑:“那師尊為什麼沒有?”
如今修仙界,最有望飛升的就是蕭應了。
“還是有,但其實我沒發現!”謝臨突然覺得脊背發涼,連忙回憶自己跟蕭應雪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放心,沒有人記錄我。”蕭應雪說,“而且據我所知,有專人記錄言行事迹的修士也就他們兩個了。而且當年主要是因為提出建議的蒼冥長老願意親手負責此事,所以大家才沒有反對。”
蒼冥長老,一個稍微陌生的名号。
謝臨從未見過這位長老,聽說他是翼陽和風玄兩位老祖的師弟,三人師出同門關系非常親密。在後兩位走火入魔而亡後,他悲痛欲絕,從此隐于白冥峰上再不出山。
謝臨不由得又是一陣唏噓。
“咔哒”,石門應聲而來。
兩人踏入密室,一陣陰寒撲面襲來,謝臨不禁縮了縮脖子。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裡面隻是一間簡樸的卧房。
正對着他們的是一張挂着粗糙紗幔的木床,旁邊擺着幾個破損的木箱子。側邊是一張書案,案後的牆壁上挂了張寫着“明心見性”的字畫。
整個屋内唯一吸睛的便是書案上擺着的那個細頸青瓷花瓶,清新的顔色恍若春夜細雨,跟晦暗的環境格格不入,隻是裡面的花枝早已枯敗。
身後傳來一陣聲響。
謝臨轉身,發現石門消失了。他趕忙過去查看,原本石門所在之地已經變成了房間的牆壁。
“這可怎麼辦?”謝臨問。
“......”
沒有聽到回答,他回頭,就見蕭應雪正直直盯着某處,面色凝重。
謝臨跟着看過去,發現是書案上的那個花瓶,他不僅問道:“師尊,這瓶子有什麼問題嗎?”
蕭應雪點頭:“這瓶子好像是我的。”
“這屋子也很像我之前住的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