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坐在會議室裡,聽着隊友叽叽喳喳的興奮讨論和楊沫眉飛色舞的講解,麻木又痛苦的臉上滿是不解:“你們到底在快樂什麼?”
糖杏喜滋滋道:“剛才有小朋友來找我要簽名呢,找我們幾個都要了,就不找你要,你猜為什麼?”
楊沫幸災樂禍道:“還能為什麼,幾個小孩讓她抓得快自閉了吧,沒跳樓就不錯了。”
秦昭冷笑一聲:“如果青訓隊全是這種水平,我勸你們也别辦了,收拾收拾出去賣烤冷面比較有前途。”
“哎呀,”糖杏說:“你不能用你的準則來要求别人啊,況且這些小孩才多大年紀,未來可期嘛。”
秦昭不贊同:“謝謝,我十五歲的時候已經登頂屠夫榜了。”
糖杏不樂意了:“誰要跟你比啊,你十五歲的時候也沒人家小朋友可愛啊!”
楊沫瞅了一眼風雨欲來的秦昭,立刻轉移話題道:“停!下個話題!你們幾個快去吧,下把卿之打監管,适當放放水,别給妹妹打自閉了啊。”
糖杏帶着幾個求生隊員歡天喜地地走了。顯示屏裡趙卿之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帶上了設備,為了方便把劉海夾上去了,露出光潔的額頭,看着精神了不少。
秦昭歎了口氣:“我到底為什麼要在這浪費時間。”
楊沫遞給她一把瓜子:“這是卿之第一次打正式一點的訓練賽诶,你就不能給點面子嘛,看看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
秦昭一看見這些小孩就心煩,嗤笑一聲:“她懂什麼遊戲。”
秦昭一向這樣,世界上的人在她眼裡隻分為兩類,傻狗和蠢驢,尤其對劉海過長的非主流青少年沒好感。
楊沫忍不住教育她:“沒禮貌了啊。人家是入遊晚,但是人家年輕啊,你怎麼知道不會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呵呵,”秦昭刻薄道:“我倒要看看入遊兩周的後浪怎麼拍死我。”
另一邊,糖杏完全沒有要放水的意思,這邊月亮河公園陣容完全是按比賽陣容拿的,病患空軍野人園丁,妥妥穩配。
楊沫:“卿之拿了歌劇。這個圖還是歌劇舒服,也有可能她還不會玩别的……呦。”
楊沫湊近一看,發現了亮點:“底牌挽留帶失常啊,大圖歌劇敢帶失常,對追擊這麼有自信?”
對于新手來說,肯定還是閃現更舒服一點,對面畢竟是職業四黑,閃現能幫助拿刀。而且失常要想用得好還得找時機,機子踹早了虧,踹晚了又可能沒得踹了,用不好就悶在手裡了,追擊還少一手閃現,如果不是操作熟練,拿出來确實不合适。
不過一進地圖所有人都意識到了,趙卿之的歌劇打得絲滑至極。
看着飛行家被飛快拿了一刀,楊沫樂了:“熟練度這麼高?她這段時間就可着歌劇練了吧,啧啧,真是賞心悅目。”
進了遊戲秦昭反而不說話了,一雙眼睛盯着屏幕,眼底閃着細碎的光芒。
飛行家拉身位的時候兩個小噴沒交好,被歌劇一個回溯抽倒了,這會兒機子剛夠兩台半,追擊節奏還算中規中矩。
但上挂後歌劇跑去踹了橋上一台大遺産,機子直接倒回一台半多,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楊沫拍手道:“這就相當于隻溜了一台半,道具還交了大半,這個失常很關鍵啊,機子一踹,這把要走遠了。”
秦昭眯着眼看了一會兒,嘴角上升了兩個像素點,喃喃道:“有點意思。”
糖杏看形勢不好,迅速改變思路:“野人盡力保一下,待會二挂再卡耳鳴賣,三連機别留先破開。”
承影不愧是承影,在開局有人上挂且機子隻有一台半的情況下,還能沉住氣硬拉扯,糖杏後面更是操作秀翻天,連蓋兩個頭愣是把時間溜出來了,最後園丁套了個盾走了地窖,打了個平局。
楊沫可惜道:“其實有多抓面的,前期節奏那麼好。最後這個盾差一絲絲就能打斷,不過能打平局也不錯了,對局熟練度還差點,未來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