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都走的低調不愛張揚人設,也就最近畢業季,放開玩了一玩。
怎麼有種被顧星痕看破的感覺?
晟之羽懊悔地用力抿嘴。
旁邊還有一位Alpha,一身名貴衣着,似乎是顧星痕的朋友,笑得不太正經:“這Omega可真漂亮,膽子也挺大,不像你會認識的那種類型嘛。”
這人語氣輕佻随意,也不像顧星痕會交的朋友。
臉上還挂了彩,傷很新,像是剛弄上去的,嘴角破裂的傷口泛出血色,配上一張輪廓深邃,淩厲得很有攻擊性的臉,充滿陰郁狠戾味道。
晟之羽被冷風吹得徹底醒了,對陌生Alpha,尤其還是顧星痕的朋友,充滿警覺,不敢暴露更多破綻,忙拿出手機:“我這就叫代駕。”
陌生Alpha揶揄地笑:“哪家的少爺?還蠻可愛的,成年了嗎?”
顧星痕沒答,也沒走,站在路邊,陪着晟之羽等代駕來。
晟之羽平靜了一會,理智都回來了,醞釀着說辭:“顧哥哥,不好意思,我酒量不太好,今天朋友過生日,我不能掃興,就多喝了幾杯。剛放假嘛……本來我哥也要來,我怕他身體不好,沒讓他來。”
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氣氛冷場,尴尬、後悔、委屈、不甘心,各種情緒混雜湧上心頭,再加上未散的酒氣,臉紅得快熟透。
陌生Alpha又笑:“喂,顧星痕,這麼可愛的Omega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理人家?”
晟之羽勉強壓下被冷在一邊的委屈,鼓勵自己露出微笑,心猿意馬說:“我哥,好像病好之後就不太對勁……今天我們聊起考大學的事,他說要考奧茲大學,你知道麼?”
顧星痕站在三米開外的馬路牙子邊,鐵了心當啞巴。
晟之羽想到他媽說的話,覺得端着太多矜持确實也沒用。
他主動向顧星痕靠上去兩步,站到他身邊,锲而不舍:“我哥還得參加中學補考,我擔心他又要補考,還要備考大學,太勞累。對了,我準備考利斯坦大學軍醫系,已經拿到推薦名額了,顧哥哥覺得合适我嗎?以後,我也想進西營……努力想,進顧哥哥的軍團,幫顧哥哥完成你的理想。”
陌生Alpha靜靜看着好戲,也不出聲。
顧星痕說:“我是奧茲大學畢業的,無法客觀評價利斯坦大學。”
晟之羽被噎住,臉色由紅轉白,暗暗咬着後槽牙。
他覺得顧星痕這話,像是瞧不起他考利斯坦大學,又好像是在劃清楚河漢界,表示他們不在同一邊。
他把手放進風衣口袋,用力攥緊到感覺到疼痛。
“代駕來了。邵真,走了。”
一個騎着炫彩淨能小電驢的人影在冬夜裡風風火火往馬路邊靠過來,端着手機準備打電話。晟之羽的手機很快響了。
顧星痕收回目光,雙手插兜,頭也不回地往地下車庫而去。
晟之羽盯着顧星痕走進電梯,那清雅而冷淡的眉眼消失在緩緩合上的門背後,從頭至尾沒有再看過晟之羽一眼。
留下他站在深夜冷清的街邊,隻感到從頭到腳都快凍僵了。